等战俘们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时,于寒立即架起了迫击炮,迅速调整射角后,对着未碰头的两个残缺中队一连发出六枚炮弹。
两个中队一共不到200人,先是地雷又是炮弹,等烟尘退去,剩下的人也就一百出头,连一个中队也不够了。
带队的中尉运气不错,仅被弹片划伤了面颊,他一抹脸上的血迹,拔刀一指:“袭击者就在那里!冲上去,干掉他们!”
话未落音,几颗灰色的圆筒状物体从天而降。
“雅蠛蝶!快隐蔽!”倭军少尉一看大惊失色,大喊一声后躺倒在地,又拉过一具尸首挡住身躯。
“嘭!”一声沉闷的声响后,无比刺目的强光涌入了倭军们的瞳孔,随之而来的还有远超忍耐极限的高分贝噪音,这种新时代的武器倭军哪里见过?一个个紧闭双眼,双手抱头,发出了惨烈的哀嚎。
于寒扔出震撼弹后迅速奔了过去,手持横刀不断地收割着人头,震撼弹的作用效果大概十来秒,但这十来秒时间,三十来个倭军已身首异处。
就这样,于寒与战俘们时聚时分,不断地收割着乱作一团的倭军,哪怕是暗藏的倭军,在探察术面前也无所遁形,这时都是震撼弹开路,战俘们在冲入绞杀,等到天亮时分,整个海城的倭军已经为之一空。
战俘们的损失也不小,即使是以有心算无心,又有于寒相助,也足足损失了两百多人,但经过这场酣畅淋漓的收割,每个人脸上都多了一层浓浓的杀气,从这刻起,他们都是合格的士兵了。
这时候又面临一个新问题,是就此撤离?还是原地固守?
于寒建议方忠义选取前者,几百人想守住海城,实在是太难了,田庄台、鞍山、盖平、凤凰城、岫岩、宽甸都在倭军手中,营口和牛庄这时肯定也重新驻扎了jūn_duì,任意一地倭军只需出动一个大队,就能将城门攻破。
方忠义起初坚持要守住这座要塞,在于寒的劝说下才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仍有些耿耿于怀,于寒见状,让出身镇边军的喀达喇库带领几人去辽阳求援,这时依克唐阿的镇边军正在那里驻扎。
求援的目的不是要镇边军接手海城,而是想让依克唐阿由辽阳出兵,趁着海城空虚,营口、田庄台、牛庄兵力薄弱,其它地方距离遥远,一举夺回暂时孤立的鞍山,如果依克唐阿能说动吉林将军长顺一起出兵,再加上于寒暗中协助,夺回鞍山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为了让依克唐阿相信,于寒将野津道贯、桂太郎、乃木希典等人的御赐佩刀交给了喀达喇库,并让他转告依克唐阿,自己会在城内策应。
向依克唐阿求援也是无奈之举,于寒何尝不想占下这些地盘?但倭军在辽东至少还有将近两个师团兵力,他的人满打满算也就一千来号,整编后还没有训练完,对上一个大队都够呛,这也是他一个人出来折腾的原因。
为防止增援的倭军报复海城的百姓,于寒差人逐户劝说他们出城避避风头,但效果微乎其微。无奈之下,于寒动用了能想到的所有手段,才“说服”他们出城。
由于四个城门都关闭了,幸存的马匹都被战俘们收拢起来,连同骑兵大队的战马以及军官坐骑,竟收拢了500匹,还不算辎重部队的骡马;同时也缴获了不少武器,包括手摇机qiāng、37炮、57炮以及一些炮弹,于寒先前弄走的都是库存的。
搜集的物资更是堆积如山,战俘们打扫战场的方式与辽南救国军有的一拼,所有倭军都被扒得只剩下兜裆布。好在城中还有不少马车,倒也勉强装下了,出城时,整支队伍变成了一支大型车队。
对于带人迁徙,于寒已经有过几次经验,这次是就近迁往海城东部,行经石头镇、长岭村,行经六十多里路后,绕着一个不规则湖泊分散安置下来,这里有水源,又是复杂的山丘沟壑地形,倭军真来了,也有的是地方藏身。
于寒没有一路陪同,只是将一些事情交代给护送的人,并留给他们一个月的生活物资。战俘们暂时用不了的东西也留在了这里,并留了十个人看守,顺便为海城的百姓警戒周围。
和墨玉秋汇合后,两人骑马一路北上,撵上了正在行军的方忠义,一起向海城东北方向进发,当天下午的时候,抵达了距鞍山30多里外的千山山区,方忠义他们就暂时落脚在这里。
沿途遇到了几波来自鞍山的游骑,但都被于寒及早发现并清除了,结果就是又多了几十匹战马。
驻守鞍山的是倭军第三师团第六旅团,旅团长为大岛久直少将,下辖第七、第十九步兵联队,联队长分别为三好成行大佐{前面有误,已修正}、粟饭原常世大佐;以及师团直属野炮第三联队的第三、第六中队,由联队长柴野岛大佐坐镇;还有工兵第三大队中的第一中队、骑兵第三大队的第三中队,加起来将近九千人,而且火力配置非常强悍,镇边军如果强攻,纯粹就是送菜。
无论依克唐阿是否出兵,于寒都会对鞍山下手。鞍山距海城近九十里,海城又刚刚出事,鞍山的倭军肯定还未收到消息,这样还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入夜后,于寒再次带着墨玉秋出发,他没打算将她和一群大老粗留在一起,后者肯定也不愿意。
用老办法让墨玉秋藏好后,于寒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察看起了经验值,这几天连番忙碌,他都没顾上细看。
这一看顿时大喜,经验值已涨到了140600/18000,不枉他连番疯狂了好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