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一开始就打算将三人带走,哪里会拒绝?如果林余庆是女性的话,他肯定会抱着对方转上十几圈,什么是收获?这才是收获啊。那些粮食、金银、武器dàn yào之类的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三人的一个角。不过有些话还得说在前面,以免三人以后心存芥蒂。
“带你们走可以,但是为了营地的安全,在停战之前你们不能擅自离开,而且,营地的每个人都要做事,不过你们放心,分配给每个人的工作都是力所能及的,不会刻意难为任何人。营地的条件比不得城里,不过吃饱穿暖倒是没问题。”
三人相互看了看,很快都点了头,段英才开口说道:“承蒙长官搭救,又在我等走投无路之下收留,我等但在长官麾下一天,必定竭尽所能,任长官驱使。”
“哈哈,你们可都是宝贝疙瘩,这驱使,我可舍不得。”于寒笑着伸出了手,和三人依次相握:“欢迎加入辽南救国军。”
见于寒性格随和,三人都松了口气,长官的性格在很大程度决定了整支jūn_duì的风格,可以预见,营地的生活肯定不会太难熬,至少于寒不会将他们当做劳工一样驱使。
“时间不早了,打了大半夜的仗,你们肯定没休息好,都去休息一下吧。林余庆,拿些食物和水过来,派人保护好他们的安全。本来得宴请一下三位,但条件有限,目前情况又特殊,我也就不折腾了,等回去再给各位补上吧。”于寒歉意地说了一句后告辞而出。
到了第二天,城中的百姓有胆大的慢慢出了屋子,悄悄观察着这支打扮怪异的jūn_duì,只见一队队身穿奇怪图案军服、头戴钢盔,荷qiāng实弹的士兵面色严肃地在街上巡逻,还有一些士兵在沿街张贴什么告示。
等救国军的巡逻队和张贴布告的士兵走后,一大帮人纷纷围了上来,识字的逐字诵读起来:“告金州全体同胞:去岁末,倭寇逞凶,金旅沦陷,尸横遍野、赤地千里,现有辽南救国军以驱逐倭寇、保境安民为己任,趁倭寇大部北上之机歼灭金州留守之敌,现金州倭寇已然覆灭,望金州各位同胞勿用惊忧。
然我部不日即将出征,为防止倭寇返回金州后恼羞成怒屠戮金州,望各位随我军一同离去,旅顺、复州祸事不远,望引以为鉴,切不可对倭寇心存侥幸。辽南救国军。”
告示一念完,围观的吃瓜群众们顿时议论纷纷。
一个年轻男子疑惑道:“辽南救国军是什么人?是湘军还是淮军?还是朝廷新编练的jūn_duì?”
一个中年男子摇头道:“不知道啊,从来没听过。不过能这么利索地干掉一千多倭寇,肯定很厉害。当初淮军驻守的时候,几乎没怎么打就跑光了。”
一个瘦小的老妇人自言自语地说道:“唉,本来住的好好的,打什么打,这下日子不安稳了。”
“是啊,倭寇又怎么样?他们驻扎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日子,这几个月不是没事吗?”这是一个身形干瘦的男子。
一个壮实的妇人两手一叉腰,瞪眼说道:“你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没事?我们邻家那个小媳妇前不久被几个倭寇拉走了,家里人找了过去,结果都被打死了,那个小媳妇疯了一阵子,最后也死了。这倭寇比胡子可恨多了,要我说,这辽南救国军打的好,这帮强盗就该杀光!”
干瘦男子顿时蔫吧了:“我也没说倭寇不该杀啊,只是现在该怎么走啊?家里这些坛坛罐罐的,走了太可惜了。”
一个一直沉默的年轻男子不屑道:“你是棒槌啊?等倭寇回来命都不好说,留着坛坛罐罐还有用吗?对了,我听说你们家闺女出落的水灵了,平时都舍不得让她出门,这万一哪天倭寇破门进来……”
“你想找打啊?”干瘦男子虽然瘦弱,但火气不小,听年轻男子这话,顿时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拉扯起来,年轻男子也毫不示弱,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往下带,但干瘦男子力气竟然不小,虽然比他弱一些,但想压制对方也不是易事,大家本来都是看告示,这下都看起了热闹。
“干什么?不准动手!”刚好巡逻队返回,立刻上前制止道。
“嘿嘿,兵爷,我们是邻居,闹着玩的。”年轻男子连忙松开手,陪着笑脸说道,又连连给干瘦男子使眼色。
干瘦男子也不傻,知道当街斗殴可能会被打板子,连忙也附和道:“是啊,兵爷,我们闹着玩的。”
“不要闹事!”领头的班长沉着脸盯了两人几眼后,带着一个班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开了。
刚才的壮实妇人一缩脖子:“那当兵的眼神真吓人!”
差点斗殴的年轻男子眼睛一斜:“废话,倭寇那么凶都被他们宰了,能不凶吗?”
“他们这么凶,跟他们走能成吗?”干瘦男子心里打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