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对话中心人物的乾陵悦原本只是歪着头,置身事外,在听到项天义的话后不由得瞥过去,疯狂腹诽,您到底在羡慕什么?
几人就着项天礼宠妻的事情开始展开话题闲聊,眼见着不善言情的项天礼被他们调侃得面红耳赤,乾陵悦非但没有帮忙的意思,反而希望他们能更加为难一些。
这样司空长婵省亲的事也许会被忽略过去。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偶尔还热切地回应一下,跟着起哄,在项天礼愕然的眼神中心情畅快不已。
好容易打发走两尊大佛,送出去时,项巧卿还不忘一步三回头地叮嘱她,“司空家的那个姑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可千万明点。”
乾陵悦忙不迭点头,一长串话只听进去“明点”三个字,心说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里,她可不得明点吗。
——虽然到现在熟悉的人对她都十分宽容。
“你现在似乎很为司空长婵说话。”王府大门在两人眼前逐渐关上,项天礼瞬间垮下脸,起面对两位兄长时强做的微笑,负手转头望着她。
“我不是为她说话,我是为你考虑。”她侧身,清脆地拍着他的肩,眯眼笑起来,“如果司空长婵真的省亲,司空一家肯定不安好心,要么虐待她,要么一起串通。”
哪种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事。
项天礼闻言侧身与她相对,“你很有道理?”
“没有说服你吗?”她歪头,尽显天真无邪。
他没脾气,沉默转身。
“王妃姐姐,多谢你为我解围。”司空长婵极有眼力见,等人都散去后才凑上来道谢。
乾陵悦看了眼兀自走开的男人,转头回话,“哪里是我解围,是王爷愿意为你牺牲罢了。”
男人背影一顿,长婵的感激也尴尬地挂在脸上,现场犹如突然为闺蜜介绍自己的前男友,并试图牵红线。
呸,什么破比喻。她赶紧打消乱七八糟的想法,憨笑着解释,“王爷毕竟是一家之主,自己的女人被为难了,也不会坐视不管。”
这是说的什么屁话。乾陵悦说完自己都十分无语,忙补救着,“省亲时间还未到,皇上是操之过急了。”
“不用说了,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司空长婵急忙接住她的话,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项天礼的侧脸神色,担心惹怒他。
两人又攀谈两句,司空长婵先行离开,乾陵悦一抬头发现项天礼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她。
她迅速回视线,打算装作不知道,偷偷溜走。
“乾陵悦,你过来。”阴沉的唤声拦住她的脚步。
“王爷有何吩咐?”她止住脚,却没回头。
“你过来。”而他只是沉声又强调了一遍。
她只好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惹到王爷终究没什么好果子吃,更何况这件事她本就心虚。
“你方才是何意?”项天礼挑了近处坐下,审问着她。
一瞬间让她想到问话的班主任。
“实话实说而已。”她硬着头皮撒谎,反正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
“撮合我和司空长婵?”可惜眼前的男人不是傻子,轻易看穿她,语气夹杂无奈愤怒以及略微的失望。
她连连摇头,这种事就算做了也不能承认。
“你最好没有这个心思,如果被我抓到了,后果自负。”面对她,他实在威胁不出狠话。
乾陵悦嘴角抿着尴尬的笑,心说被你抓到应该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难得她在自己面前老实,项天礼前一刻还升腾的怒气下一刻就熄灭,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甚至还有点滑稽的可爱。
“陈氏与东城外刺客一事,都交给我来查,流香阁那边我也派人密切盯住了,你随意做你想做的,但不要再冒险。”有约定在先,只要陈氏的事情没查清,她就不能干预。
其他的事她查可以,前提是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她闷闷答着,刺杀她的人已经死得干净,想问线索也没有办法,而流香阁,名气之大,又有皇室贵族撑着排面,就算生意再惨淡也不可能倒闭。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敖月医馆胭脂分铺的兴隆。
大笔的进账缓解了她暂时的焦虑,基于对项天礼的信任,她也真的如约定一般没有过问,心思自然就放在扩张生意上。
按照现在的规模,可以选择开连锁,也可以选择发展衍生服务。
经过再三思考,乾陵悦决定发展衍生服务——连锁需要盘店,他们才刚刚站稳跟脚,需要时间的沉淀。
几天观察下来,她发现一个普遍的问题——女孩子们虽然买得多,但会用的很少,来的十个人里最多只有一两个妆容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