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漫配合地小声哭泣,断断续续地为自己洗白,“宵宵,是他强迫我的,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将他推入水中,恐怕今夜就……就……”
她被哭得心烦,直接拿起桌脚的香炉狠狠蹬在桌面上,“这又该如何解释?”
闫宵一瞬间闪过讶异,又很快起,泰然自若,“府里各处都会有这样的香炉,王妃拿这个是想证明什么?”
“你邀请王爷在先,随后却出现在我们住处,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便传来这样的消息,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莲夫人是傻子?”其他人当然不可能向着她说话,她只能扯出莲夫人。
虽然这样有些无耻,但她实在无法可想。
别点到名的人站出来,侍卫丫鬟以及闫宵卫漫都看着她,等着她的发言。
莲夫人着实处在两难的境地。
为闫宵说话,但这事情的确有蹊跷。
如果为项天礼说话,她非常清楚随之而来的流言会如何疯传。
“此事确有蹊跷,漫夫人不如仔细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竭力保持中立,询问卫漫。
她似乎被吓得不轻,此刻听到她还在为别人说话,气上心头,“你巴不得我被人玷污,这样你就可以借机把我赶出城王府,谁知道这出戏是不是你策划的呢。”
莫名背上一锅的莲夫人分外不悦,“如此低级的手段,你是在侮辱我吗?”
闫宵眼皮子抖了抖。
围观的侍卫丫鬟只低垂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见,心里却已经有了各自的猜测。
“恕我直言,王爷断然看不上你。”乾陵悦当然不会任由卫漫撒泼,接话道,“你说是王爷所为,那他是如何对待你的?”
蓄意与受药物刺激完全是两种状态,她不信卫漫分不清。
遭到仔细盘问的卫漫眼神微闪,又觉得自己分外委屈,转头求助闫宵,“宵宵,我都已经这样了,她还不肯放过我,让我复述,这不是纯粹羞辱我吗?”
无奈项天礼这时候还在清醒中,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并非羞辱,”乾陵悦放缓语气,试图安抚她的情绪,“王爷的武功强弱我非常清楚,如果他真的有不轨的心思,你绝对逃不过,明白吗?”
她神奇的逻辑竟然奇怪地说服了大部分人,连闫宵都被迷惑了一秒,他很快清醒,“王妃的意思,是漫儿主动且有意陷害?”
乾陵悦耸耸肩,没有给出正面回答,这意思等同于默认。
“真是个笑话,我闫宵的夫人竟然要蓄意勾搭王爷,”他冷笑着,一挥手,一个战战兢兢的丫头被带上来,她浑身哆嗦着,似乎很害怕这样的场景。
“说,你看到的场景。”
丫鬟磕磕绊绊地说着自己亲眼面对的场景,“漫夫人刚到,王爷本来还在与她寒暄,突然就抱了上去,将她压在地上,还……还撕扯她的衣服……”
完了。乾陵悦望向那个丫鬟,人证物证具在,就差一个动机。
闫宵很快自行补齐,“我知道王爷恼怒我娶了莲儿,但这样的报复手段未太下三滥。”
这下齐全了,全城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爷为了报夺爱之仇烧了藏书阁、侮辱城主最疼爱的夫人。
明日整个新月都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不管他如何解释,都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闫宵根本没打算让他们回京。
“来人,把王爷抓起来,带到地牢。”他冷声吩咐。
“你没有权力抓王爷。”乾陵悦拦在项天礼身前,闫宵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主,爵位在王爷之下,有什么资格对他动刑?
他只是扯开嘴角冷笑一声,“在新月,我就是法,若非看在王妃可爱的份上再三忍让,你以为我会放任你们把城王府搅得一团糟吗?”
什么狗屁理由,她瞪着她,分明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设计挖陷阱,给他致命一击。
“城主,你是新月的法?这话你敢在皇上面前说吗?”乾陵悦死死护主项天礼,不让他被带走,嘴里还在据理力争。
闫宵眼中满是不屑,“皇上?他恐怕管不到这里的事。”
“城主,我劝你做人留一线,不要太绝,毕竟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终于被惹怒,死死盯着眼前猖狂的人,声线压低,充满警告。
没见过她如此肃穆,就连闫宵都被唬住,随后才道,“王妃真是言重。”
“我没有开玩笑。”这并不是现代法律严明的社会,如果有必要,她会采取极端措施。
莲夫人忙出来打圆场,“也许有误会,先不要动气,等王爷清醒了再仔细询问。”
乾陵悦冷哼着回头,摸了下项天礼的额头,方才落水没有及时保暖,不知道会不会受凉感冒。
她想了想,避着侍卫从袖子里拿出预防感冒的药,给他喂了一颗,没有看闫宵,沉声着,“给他先换件衣服吧。”
而侍卫理都不理,直接将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