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羡慕她的好皮囊,一边已经开了脑洞,闫宵显然配不上莲夫人,若是两人和离,莲夫人和项天礼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儿她又忙摇摇头,在想什么呢。
项天礼看了她的表情一眼,知道她又陷入自己的思维中,便对莲夫人笑笑,“她跟小孩子似的,容易走神。”
“这是好事。”不管什么事到了莲夫人嘴里似乎都变成好消息,她抿唇怜爱地看了乾陵悦一眼,“陵悦心思单纯,没有其他弯弯绕绕,能让你省心不少。”
“省心倒没有。”他苦笑,要是真的省心,他也不会在这里了。
父皇那边的事他自然会派人调查,然而乾陵悦耐不住性子,他也只能由着她去。
两人温声交谈,“王爷此番前来,可是有要事?”
回神的乾陵悦恰巧听到这句,耳朵竖起来,项天礼只说他身负皇命,却未说具体何事。
“新月的人口统计已经两年未更新了,大哥让我来探探。”他自然地回答,言语间有不自觉的亲昵,似乎莲夫人与项天仁也很熟似的。
“这样,我还以为真的和陵悦说的来四处逛逛。”莲夫人眼底有微弱的失落,乾陵悦自然没有错过她这细小的情绪,脑中满是问号。
莲夫人又与他交谈几句,无非是些琐碎日常,又问了问项巧卿及其他人的状况,俨然一副大家长的模样。
乾陵悦思绪更加杂乱,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这个莲夫人与皇室这么熟悉,应当有点印象才对,可她完全想不起来任何有关她的线索。
好不容易等人走了,她才扭头小声问,“她和你很熟?”
项天礼本来没当回事,谁知道一回头看到她眼中毫无掩饰的怀疑情绪,无语,“莲夫人与大哥青梅竹马,关系好是自然的。”
“青梅竹马,但是做了新月城城主的结发?”乾陵悦有点不懂,这怎么听都该是皇后的预备军,难怪仪态端庄。
“新月不受控,自然需要一个制衡。”他悠悠道,面上罕见有些低落,想来在他心中大哥与莲夫人也是极为相配的一对。
不,她不能对项天仁心软,这个人和先皇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项天礼见她陡然沉默,回想一下方才的对话,避无可避地提到大哥,“大哥若是隐瞒父皇死因,必然有他的缘由,且我不会坐以待毙。”
他极少与她正式交谈项天仁的事,难得有机会,诚恳道,“我知你对大哥有诸多偏见,可父皇去世后,全靠他打理朝政……”
并未多说,毕竟好与不好的评判,如人饮水。
“那他派司空长婵来,又是什么理由?”如果项天仁如他所说,又何必苦心差人来监视他?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
乾陵悦等着他的回答。
项天礼的矛盾,她能够理解。一边是二十多年的感情,一边是两个月的转变。
哪边的话更可信,大家都有自己的选择。
而现在他想留住待了两个月的她,让她抛弃二十年的恩情;正如她逼迫他相信转变两个月的她,去怀疑二十年的手足。
都是一样的本质罢了。
“我也不逼你,反正我会继续调查,即便查到皇上头上,我也不会罢手。”乾陵悦一心只要真相,或者只要自己回去的钥匙。
她还没有大方到为了他们的感情放弃自己赖以生存的社会。
“我并没有阻止你查。”项天礼锁眉,对她的不信任感到受伤。
而乾陵悦暂时体会不到他的情绪。
“那就好。”她点点头,表示对话到此为止。
莫名其妙不愉快的气氛让空气一度十分压抑,乾陵悦习惯性地叫绿竹,才发现出来并没有带她。
“我出去走走。”她起身,闷声道。
“嗯。”项天礼语气还是温柔的。
他不知道如何走近乾陵悦的内心,他们的对话、行事一直浮于表面,哪怕他诚恳地再三表示喜欢她,也得不到任何柔软的回应。
外出散心的乾陵悦漫无目的,矛盾一直萦绕心头。
她要查案子,项天礼要和她讲感情。
听他的意思,分明是案子交给他,她只需要好好做他的王妃,端庄大方,做好王府的面子工作。
可此前,他甚至还答应过放任她。
项天礼对她的纵容更像是试探,试探出底线后再一步步地紧,最终将她变成那些无聊的墙内藏,按照他的方式生活。
正是因为看得清楚所以才会根本不抱幻想。
“王妃满面愁容,可是在为王爷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