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夫人不会见了这么多次从来没和她提过这个新相国。
“夫人为何如此冷淡,当初恐怕您也没有想到我父亲会成为堂堂相国吧?现在可后悔将女儿嫁给王爷?”司空青这个人是真的不怎么样,乾陵悦听得直皱眉。
丞相夫人脸倏地冷了下来,“司空公子,悦儿能嫁入王府是我们的福气。”
乾陵悦表情又变了变,福气?
司空青再度被噎,面色难看,转向乾陵悦,“我毕竟是王府的客人,这酒杯空了,也不见人来加。”
她探头看了一眼,满满的酒还在荡,嘴角勾了下,“您先喝完再说吧。”
这人看着恶心吧啦就算了,怎么智商还这么欠。
那边项天礼皇室一家以及司空广如正聊在兴头,注意力并不在这边,机不可失。司空青站起身,手里的酒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倾斜,悉数洒在乾陵悦的红袍上。
红色显色,任何一丝色差都看得分明。
被酒渍浸润的布料瞬间从艳红变为老红色。
“哎呀,不好意思,这可怎么办。”司空青说着说着就上手,面上像要给她处理,一伸手直接撩起她的裙摆。
乾陵悦及时按住他乱来的手,方才的轻蔑转为愤怒,冷嗤,“司空公子,你手嫌多余我可以帮你剁掉,保证无后顾之忧。”
司空青哪里听过这样的挑衅,脸色一寒,先是一惊,随后毫不在意,“王妃真是爱说笑。”
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乾陵悦又在气头上,在他说话的时候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比到他的面前,“是不是说笑,司空公子大可以试一试。”
不知她从哪里摸出的刀,唬得司空青忙往后退了一步,眼底终于有了惊恐,抖着声音问她,“王妃可知动私刑是大罪,你身为王府的女主人,难道不清楚吗?”
“明知本宫贵为王妃,却手脚不干净,知法犯法司空公子倒是在行得很。”乾陵悦与他争锋相对,一向可爱的鹿眼凌厉冷酷,字字句句逼得他回不出话。
司空青本就是个半罐子晃荡的草包,哑言瞪她半晌,支支吾吾地倍感颜面扫地,气急败坏地高声呵斥,“人呢?给本公子满酒。”
绿竹忙不迭上去,刚拿起酒壶,司空青一抬手直接把她的酒壶打翻在地,她下意识垂头看,司空青已经一手压在酒壶碎片上,“哎哟”一声,抬起来血淋淋的。
那边聊天的声音因为他的高声痛呼戛然而止。
乾陵悦、夫人和绿竹都傻眼了,绿竹和乾陵悦在一起随意惯了,话没过脑子,“司空公子,您干嘛自己往上扑?”
主殿寂静如林,小丫鬟纯粹的疑惑听到大家耳里,担忧转为意外。
乾陵悦甚至笑出声,“司空公子这是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和我争王爷的宠。”
这种苦肉计,只在女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用得上,没想到他会当众来这么一出,真是让人怪……尴尬的。
众人听到她的话都笑出声,司空青的脸胀成猪肝色,嘴唇颤了颤,眼神一转,混乱中与那边的项天仁遥遥看了一眼,又咬牙回头,“方才是我不小心了。”
“司空公子不小心,让陵悦看笑话了,”项天义主动走过来圆场,又道,“请太医来。”
一直候着的师黛立刻低头出去请,不出片刻回来,“太医都不在。”
“都不在?”司空青立刻高声重复一遍,声音里多了真实的害怕,手掌心的血还在汩汩往外流,还有碎片压在皮肤里,他完全不敢动。
血这么往外流也不是办法,乾陵悦身为医生,实在看不下去,更何况再不处理可能会导致感染发炎。
她走上前,“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项家三兄弟面色具是一变,鲜少与乾陵悦搭话的项天仁轻笑,“怎么我竟不知陵悦还懂医术?”
项天礼看向她的眼神紧。
“母亲贤惠博文,略懂一些,我耳濡目染自然也学了点。”乾陵悦张口就来,毫不心虚。
王爷眼神抖了抖,安下心。
不知自己“略懂医理”的丞相夫人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项天仁审视的视线转向夫人。
夫人极有涵养,“我在家无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