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倒说说看。”柳榕攀比心陡生,停下手里的活儿。
女红师父与其他下人识趣退到院外。
“凭什么?”乾陵悦放下手中刺绣,激将法一套一套的,“我若是先说了,你岂不是知道了?”
柳榕眼睛眯了眯,刹那间智商上线,“你如果想套我的话还是省省吧。”
她拿起刺绣继续,满不在乎。
乾陵悦嘴角勾了勾,她本来就没多大厚望,得到有价值的情报固然好,但如果没有也不至于失望。
“我只是想知道王爷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如果妹妹能告知一二,我必然投桃报李。”退而求其次,她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投桃报李?”柳榕的嘲讽隔着面巾都能感受到,似乎认定她拿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早有准备的人悠然开口,“妹妹难道不好奇我的疤痕怎么不见了吗?”
未料到她会突然提及这件事,柳榕眼神一震,抬头看她,满是试探与怀疑,“你有法子?”
“倒不是我有法子,只是我偶尔发现绿竹的姐姐会制作奇药,便讨了点来。”她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观察着柳榕的反应。
对方眼中的惊疑一闪而过,但她一定会尝试。
柳榕或许得宠,风光得不得了,但脸上的那道疤终究是她的心头伤。
一年前的事她记得不太清,用脚趾头推一推,肯定柳榕玩过了头,以为是无伤大雅的一次污蔑,却惹出大麻烦。
自作自受。
“你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周围的人。”乾陵悦淡淡地加码,“绿竹和我说不少姐妹都在用。”
柳榕拿不准该不该信,可又想到自己脸上丑陋的疤痕,心下纠结。
“我只是随口一说,等你用了有效果再和我交换也不迟。”乾陵悦目的达到,不多纠缠,将选择权交到她手上。
心里的打算被项天礼戳破,女红学习结束的乾陵悦放弃返回王爷寝殿,打算回流火居瞧瞧。
绿竹跟在她身后例常汇报当日销售成果,还有一位出手阔绰的侧妃拿了不少。
总卖这一款也不行,得开拓别的产品。
医美类的产品她有不少,慢慢往外推,补水的面膜好像也可以推一推。
她盘算着闷头往前走,绿竹脚步轻快地叽叽喳喳跟着。
而师黛面色尴尬地站在流火居门口。
“师黛?怎么在这儿?难道李嬷嬷已经知道我要回来吃法了吗?”乾陵悦一回神就看到她站在门口,愣了愣,问道。
她面露难色,低声道,“王爷来了。”
嗯?他好端端地来流火居做什么。
她敛了轻松的神色,跨进去,一眼看到项天礼正坐在院内的石桌边,悠然品茶。
“王爷,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她干巴巴地开口,大步走过去,大喇喇坐在他对面,“如果没有要是,我们要用膳了。”
“这里叫流火居?”男人也不回答问题,反而发问。
“是。”乾陵悦现在拿不准该如何与他相处,他明知道自己有所求,吊着胃口也就罢了,还在她面前现?
项天礼缓缓点头,“好名字。”
“谢谢。”一来一往,毫无感情,只是应付了事。
而王爷似乎并未被她的态度搅扰,淡定地继续喝茶,落杯后指腹沿着杯沿划过,缓缓道,“本王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话,只有坦白才能换来坦白。”
言下之意,要么两人交换情报,要么就让她自己无头苍蝇似的乱猜。
“多谢王爷忠告。”她实在不想掉马。
见他还一动不动地坐着,乾陵悦不太开心地,“王爷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可以走了吗?”
“流火居亦属于王府,本王在自己府内走动,难道需要王妃同意吗?”项天礼原本打算说完就离开,可看她一个劲儿地赶自己走,忽然改了主意。
果不其然看到她一脸愤懑又不敢发火的样子,可爱死了。
“是,王爷随意。”
她敷衍地行个礼,当真不再管他,叫上绿竹师黛,喊了远处的大力二力,一行五人往厨房走去。
大圆桌摆满了各种菜式,色香味俱全。
乾陵悦深吸一口气,莫大的幸福与满足传到全身,最近为了调查项天礼那该死的愿望,她很少回流火居用膳。
终于吃到了。大概也是种缘分,她爱吃的菜李嬷嬷都会做,而且做得比她吃过的都好吃。
“吃饭吧!”她习惯性地叫了一声,率先坐下,却发现其他人都站着不动如山,“怎么了?我说了不用管什么主仆。”
“额……”绿竹为难地开口,“王爷,您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