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一定。
如果和祖父有关,项天礼也不会任由她岔开话题。
还有她的身份问题。
这几日她不遗余力搞事,闹得王府鸡飞狗跳,一是私心,二是担心有人看出她的不同。
不过现在那疑虑倒是打消了,最熟悉她的项天礼暂时没有追问,只认定她有其他的目的;次熟悉她的流火居内下人们神色自然,似乎习惯她的疯疯癫癫;再次熟悉她的柳榕肯定用恋爱脑解释她现在的行为都是为了新一轮争宠。
而相府那边可解释为一年之久,性格自然变化。
所幸暂时可以将这疑虑搁置一边。
那还需要解决的就是凶手。
又绕回到刚才,本来是打算找个其他的难题放松自己的神经。
在法治社会生活太久,导致她仍然觉得随随便便杀人简直天方夜谭,因此分外逃避。
虽然嘴上说着不害怕狗带,但自从知道有回去的方法后,她就变得格外惜命。
她闭上眼,勉强分析前因后果。
凶手起了杀心却没有目睹她咽气,可见时间有限,且不方便见到王府的人,那必然常年混迹府中,便于作案也便于隐藏,不然项天礼不会一无所获。
此外必然是个不起眼,且随时关注她的人。
毫无头绪。
想来想去,只有柳榕最符合,动机、人手以及前科,她都有。
能不能和项天礼申请让他给自己派个保镖?
乾陵悦天马行空地想着的,如果无法拔除根源,只好加强防御。
看来还得去找他一下,她无奈扶额,真不想时时刻刻黏着他,还是热脸贴冷屁股,仿佛一只舔狗。
“绿竹?”如是想着,她唤了一声。
“嗯?”
“拾一下,午膳后去见王爷。”
绿竹眼睛一亮,兴致大涨,“放心吧王妃!”
乾陵悦也不知道她在兴奋什么。
说来王府的确繁文缛节,若非机缘巧合碰到项天礼,想见他必须提前通报,此外除了他亲自吩咐一起用膳,基本在各自寝殿解决。
当然像柳榕那种得了宠的就不一样,随随便便就可以进。
除开一件接一件的烦心事,倒也有好消息传来。
午膳后绿竹一溜烟就跑出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回来,摸到正在小憩的乾陵悦房间,神神秘秘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布袋,“王妃,看我给您带了什么回来!”
她接过来掂了掂,有点沉,抽开绳子一看,竟是一堆碎银子。
绿竹得意洋洋,“她们不方便直接来找您,便让我转告。”
一边说一边倒出银子,“里头有一两半,我专门称过了。”
“不错。”开张大吉,乾陵悦心情好了点,抬手挑了块比较大的碎银子递给她,“你的回报。”
她惊讶地睁大眼,喜出望外,“这可不止100文了。”
“你这么能干,当然要多奖励一些。”她摸摸她的头,拿出三盒交到她手里。
乾陵悦好银子,自觉盘算,普通人家的月支出一到十两不等,更贫困的一两甚至可以用两月有余——这些都是从小土豆的言语里推断出的。
王府内奴仆因等级不同,月俸从五两到二十两不等,侧妃统一三十两,王妃四十两,其他吃穿用度向王府管事申请调用。
绿竹的这个客户能一次性狠心拿出一两半购买药膏,说明月俸不低,且爱美,有所求,能注意到绿竹的变化说明善于观察,左右逢源。
在王府内在意外貌又有所求的人必然都是冲着项天礼,这样的人绝不会和比自己层次低的人玩到一起。
因此她会更多得暴露在更高层次的人眼中,相当于得了一条推广。
好事。
没想到绿竹误打误撞送来这么个潜力股,她嘴角勾了勾,又不放心地叮嘱她,“千万不要透露我的身份。”想了想又道,“药膏可以拆开,一小支单卖,100文一支,那样的话给你10文~”
绿竹眼睛瞬间圆了一圈,好像找到一个发财致富的法子,燃起熊熊气势。
流火居内活力满满,可柳榕寝殿却一阵低气压。
“王爷不见本宫?”柳榕没忍住脾气质问哆嗦跪在地上的小玉。
为了恢复与王爷的热络,早上乾陵悦离开后,王爷后脚就推说公务繁忙请她离开。
午膳过后,她立刻派人去请安,想着巩固感情,谁知道小玉带了这么个坏消息回来。
“是……王爷说下午都要处理公务,可能没时间见您。”小玉声音都在颤,额头触到地面。
柳榕手紧了紧,猛地一拍桌面,“哼!我看王爷是被那个妖女迷了眼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