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乾陵悦满心只有如何让柳榕注意到她疤痕淡去的肩头,伸手拢了拢墨黑顺滑的直发——现代在家披头散发的习惯已经被她完美复制过来。
看了半天,抽了一根发带松松系上。
明晃晃的锁骨肩窝更加明显。
完美。
她满意地转个身,冲绿竹招招手,“走,我们去手撕憨憨。”
绿竹已经习惯她嘴里时不时冒出自己不懂的词,还会虚心求教,“王妃,‘憨憨’是什么意思?”
“等同于柳榕。”乾陵悦随手一挥,这意思太复杂,不同语境不同意思,要解释太麻烦了。
“哦。”
两人刚走出门,柳榕就气呼呼找上门来,身后跟着一众奴仆,以及刚刚那个大胖子。
“姐姐,不知巧娘哪里惹到你了?竟然背着我动私刑?”她上来就是质问,气势汹汹。
乾陵悦双手交叠,淡淡地在门口与她对峙,回驳前扫了一眼她身后的蓄势待发的奴仆,分明是来找事的。
“榕妃可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巧娘先侮辱王妃!”绿竹往前一步,挡在她身前,一双眼灼灼盯着柳榕。
对面的人一愣,随即讥讽,“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本宫说话?”
后头的巧娘也跟着尖酸附和,“就是,见到榕妃还不行礼?”
乾陵悦悠然的声音从绿竹身后传来,“那巧娘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本宫呛声?”
一句话堵得柳榕无话可说。
她故意伸手从自己耳下撩过碎发,提及琐碎旧事,“妹妹莫非以为本宫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打骂陷害的懦弱女子?”
“你……不要胡说!”经她一提醒,柳榕瞬间忆起从前种种,乾陵悦在她手下的确受了不少伤,如是想着她顺便瞄了一眼她刚才越过的肩颈部分,露出疑惑。
虽然不至于记得自己给她留了多少伤,但她肩颈的却记得很清楚,怎么没了?
“是否胡说,你比我更清楚。”乾陵悦神态自若地回复,一扭身下逐客令,“这事闹到王爷那儿,你说谁比较占理?本宫奉劝妹妹,莫要得寸进尺。”
绿竹在她身后关上寝殿大门,将柳榕一众关在门后。
柳榕脸色如锅底,偏偏巧娘还在边上煽风点火,“主子,您怕她做什么?就算她告到王爷那里,王爷也只会偏向你。”
“闭嘴。”她恶狠狠低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