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却痛的闷哼了一声,“殿下轻点……殿下弄疼我了——”
赫连启气怒地呵斥,“玹儿你做什么?看不到妙音受了重伤么?”
拓跋玹尴尬地迅速退到一旁,却禁不住又摸了摸滚热的耳畔。是他听错了吗?这丫头的痛呼,分明是在调戏他!
之前在军营那粉红的营帐里,两人同宿一处,但凡他动作急促用力些,她便如此妩媚地娇嗔,“殿下轻点”。
脑海中抑制不住诡谲旖旎的画面,他只觉整个身体都不太对劲儿,神情也变得异常不自然。
赫连启却反而因他这怪异的反应误解,暴怒地着想阿史那颐离和雷承,“妙音都伤成这个样子,你们还不说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拓跋玹唯恐妙音再调戏自己,不着痕迹地离的罗汉榻远了些。却也明白,她分明是借这样的方式宽慰自己。
阿史那颐离见雷承跪在地上不说话,这才明白,妙音是要借自己的嘴巴陈述事实,如此,无疑是离间了他和赵迎楠。
“颐离,你愣什么?朕问你呢!”赫连启龙颜狰狞,却不是不知他与赵迎楠的关系。
“禀父皇,刚才颐离与妙音陪着江珏夫人逛夜市,这刺客突然杀出来,挥刀砍向珏夫人,另又杀出四五个戴着鬼面具的武功高手,颐离忙着应付他们,没有顾得上妙音和珏夫人,就……”
“江珏的伤势如何?她人呢?为何没有一起带回来?”
雷承这才道:“末将该死,与李应赶到时,那些鬼面具的人便四散逃了。他们的武器极是奇怪,有的拿鞭子,有的拿斧头,像是江湖人,又像是刻意伪装的。珏夫人受伤严重,不便多行路,李应已经带珏夫人入王府救治,郡主执意来此讨回公道,才撑到了现在。”
拓跋玹提着一口气,又忍不住看妙音,着实没想到,她安排得如此妙仔细。
注意到舅父惊痛交加地怒吼一声,就不稳地踉跄了一下,他忙上前扶住他,“皇舅父,您保重龙体,莫被气坏了身子。”
御医赶过来,为妙音包扎诊治了一番,却查不出妙音为何气若游丝,但她的脉搏分明异常平稳。
拓跋玹见他不住地探脉,忙道,“郡主不知是中了什么诡异的内力,内伤才如此严重,再加受惊过度,难如此痛苦,御医若带了护住心脉调养内力的药,不妨先给她服下一颗。”
御医忙拿了药丸,给妙音喂下。
妙音略缓了缓神,这才似有了气力说话,“禀皇上,妙音担心,两位外公知道此事会气病了……都是妙音不好,因姨母说许久不见宫外的热闹,所以才建议去逛夜市的……呜呜呜……”
赫连启忙柔声安抚,“你别自责,朕不怪你!你姨母也不会怪你!那日你在蹴鞠赛上好好坐着,都有人想杀你,逛夜市更容易被人觑了机会呀!以后出门,还是要多带护卫。”
一位官员忽然想到什么,就跪在地上,“皇上,倒是今日臣入宫时,听到了许多谣言,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赫连启斥道,“怎么不早说!”
“坊间说,江珏孩子惨死,自请入冷宫已然对皇上寒心,皇上却执意要册封江珏为皇后……”
拓跋玹心头微动,看了眼妙音,忙道,“皇舅父,珏夫人出宫有几天,平日都安然无恙,今日竟突然遭遇刺杀,少不得与这传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