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御书房内殿,见阿史那颐离把她放在罗汉榻上,拓跋玹忙上前给妙音检查伤势。
殿顶上,盘龙夜明珠顶灯灿亮莹白,照得她一身血污触目惊心。
他怕弄疼她,不敢碰她的手脚,忙按住她颈侧给她探脉,却发现,她脉搏竟平稳有力,全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样虚弱。
“阿音,除了手臂,还有哪儿疼?你告诉我……”
妙音被他一声“阿音”叫得心都暖透,抓住他的手,佯装虚弱地张了张口……
拓跋玹听不到她的声音,恐慌地握紧了她的手。
赫连启、庄凌宽等人见状不禁心焦,赫连启低咒道,“这些该死的畜牲,竟将一个弱女子伤到这个地步!”
庄凌宽也忙道,“郡主这是到底想要说什么?”
阿史那颐离侧转过身躯,一眼不愿看那卖力演戏的女子。
这一个晚上,他着实被算计怕了,却注意到一旁的雷承很是配合地摆出了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
阿史那颐离顿时忍不住腹诽:这主仆俩可真是绝配!
“阿音,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你别急,慢慢说……”拓跋玹柔声哄劝着,半个身子几乎趴在她身上,耳朵凑近她的嘴巴,“你快告诉我,到底哪儿疼,一会儿御医来了,我好与他商讨医治的办法……”
他话没说完,就敏锐地察觉耳畔一股暖热的气流,入了颈侧和耳朵……
俊伟的身躯敏感地惊颤了一下,清楚地听到了她调皮地无声低语,“人家心好疼,你快揉揉!”
拓跋玹触电似地,迅速抽开手,慌乱地逃离,却不慎撞在了庄凌宽的身上。
庄凌宽忙扶住他,“殿下听到了什么?怎慌成这个样子?”
赫连启也不禁愈发担心,见宝贝外甥脸色涨红,双眼不寻常地慌乱,竟一副被惊吓的样子,不禁更是担心。“玹儿,是谁伤害了妙音,可是什么可怕之人?你怎被吓成这样?”
其他人也都被弄得紧张不安,忍不住低语揣测起来。
阿史那颐离却狐疑地瞥着拓跋玹,只怀疑他也被妙音耍了。
拓跋玹反应极快地深吸一口气,“玹儿……玹儿不敢说!”
“不敢说?”赫连启阴沉地咬牙切齿,“你不敢说,朕也能猜到是谁!”
庄凌宽忙提醒拓跋玹,“殿下,郡主的手臂不住地流血,还是先止血吧!”
拓跋玹却抵触地一下不想再靠近那女子,见她手臂竟真的血流不止,他气结瞪她一眼,忙拿自己的手帕给她狠狠勒在手背上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