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霓不怒反笑,“瑞王说对了,我不只是接近你们,还要接近苏妙音呢!”
“你最好别靠近妙音!”赫连遥见拓跋玹不吭声,不禁气结,“表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拓跋玹却是在思考,到底应不应该让赫连霓与妙音见面。
赫连霓唯恐拓跋玹拒绝,忙道,“玹儿,之前是你们疏远我,才让我得了机会与赵明霜走在一处的,说起来,也怪你们!”
赫连遥顿时竖起眉头,“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巴巴地为赵明霜跪求,动了胎气,惹得驸马疏远你,这可都不是我们的错吧!你被赵明霜喂了毒,你也没与我们求救啊,甚至弄出什么刺杀之事,差点伤了父皇!”
“你们若紧看着我些,我也不会遇人不淑。大家都是姊弟,你这般刻薄,这般小气,我要如何当你的姐姐?”
“别!别!您别当我姐,我也不稀罕,更稀罕不起!”赫连遥嫌恶地别开脸便看向车窗外,“你也甭想着结交妙音,妙音正厌恶你呢!”
“妙音为何厌恶我?”赫连霓狐疑地看拓跋玹,“玹儿,你没有对她解释清楚?”
“表姐既救了赵明霜,便是欠了妙音,表姐还是别去苏妙音面前触霉头的好。”
“哈……哈哈哈……”赫连霓哭笑不得,心里却不服气,“我凭什么呢?驸马疏远我,苏妙音误会我,你们还对我不冷不热,父皇也嫌弃了我……我好好一个人,凭什么就沦落道这步田地呢?我好好的认识一个正儿八经的朋友,想给我没出生的孩子铺一条坦途,我有错么?”
说到最后,她就嘤嘤地哭起来。
拓跋玹尴尬地如坐针毡。
赫连遥愈发嫌恶,挪了挪身子,整个就背转过去。
拓跋玹自袖中取出丝帕递给她,“表姐有孕在身,莫要太难过的好!表姐若要结交妙音,晚上不妨与我一起去宁和王府,妙音说烤鱿鱼吃……”
赫连霓接过他一尘不染的雪白丝帕,不客气地擦了眼泪,然后捂在鼻子上,“哼——哼——”鼻涕擤了满帕子,她便要扔出车窗外,却嗅到帕子上有花果的香气。
她狐疑地犹豫了一下,帕子到底是脏了,还是硬着头皮扔了出去。
拓跋玹眼见着那帕子飞出车窗,欲言又止,忙又忍住,左右帕子是脏了。
赫连霓注意到他无奈的神情,顿时破涕为笑。
“行了,我知道那帕子定是苏妙音的,平日你岂会用那样雪白的东西,女里女气的,还有花果香。”
拓跋玹:“……”
赫连遥顿时又玩味地转回头来看拓跋玹,唇角笑着,话却格外邪恶。“表哥,你也太过分了,人家妙音都嫌恶你了,还又是让我帮忙送簪子,又是偷拿帕子的,有意思么?”
拓跋玹失笑,清冷地转眸看他,“你说呢?”
赫连遥被他眼底森森的寒光看得浑身哆嗦,“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赫连霓却对晚上的宴席有些期待,又有些好奇,“玹儿,你刚才说的鱿鱼是什么东西呀?好吃吗?听说苏妙音还吃过蚂蚱,是不是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