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骁注意到阿史那颐离自赫连遥身后似在找什么人,他忙道,“梵王殿下,妙音带李应出去了,刚走。”
他忙从袖中取出妙音刚让他转交的信,“妙音说,这信她看过了,梵王可以呈给北厥陛下过目。”
阿史那颐离接过信,就疑惑看信口上的封蜡。“这怎么封上了?”
拓跋玹见他要拆,忙道,“那是妙音亲手封的,她附了自己的信在里面,信中向令尊请安,并说了她和皇舅父的期望。”
阿史那颐离没理会他,还是拆开封蜡,将妙音写的信细看了两遍,却禁不住狐疑。
“你怎么知道信中的内容?偷看旁人的信,没涵养!”
拓跋玹:“……”
苏骁忙笑道,“妙音写的时候,因斟酌用语,所以特请教了七殿下,七殿下这才知道信的内容。”
“妙音最厌恶多疑之人,她之所以出门不叫你,便是因为这个缘故。”拓跋玹直走到他面前,“还请梵王以后不要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否则,妙音发现你那些摆不上台面的伎俩,定不会在与北厥有任何瓜葛!你那万千子民,也只能在冬日里啃草根。”
“你……”
“遥儿,咱们走!”
赫连遥忙朝苏骁颔首,匆匆跟上拓跋玹。
兄弟两人出了宁和王府,便要入宫,却在凤安路的路口,遇到了正要入宫的大公主赫连霓。
今日赫连霓心情不佳,乘坐了遮挡严实的马车,自车窗缝隙注意到拓跋玹和赫连遥平日乘坐的山水图纹的月黄华车,她忙掀起车窗垂帘,“玹儿,遥儿,你们这是要去给皇祖母请安么?”
拓跋玹自车内打起窗帘,就看到她和蔼微笑的脸,“大表姐也要去请安?”
“是呀,咱们坐在一处吧!”
赫连霓兀自决定,这便上了他们的马车,将其他人都遣回了府公主府,只留下两队护卫相随。
赫连遥素来与她不睦,又因她留赵明霜,愈发懒得待见她。
拓跋玹见她进来,唯恐她被裙摆绊倒,忙伸手搀扶她。
“表姐今日没有陪众表姐妹们去学刺绣?”
“我命掌事的嬷嬷盯着她们学呢!早上,我把赵明霜送去了城郊的庵堂里安顿,交代那些老尼姑们仔细盯着赵明霜。”
赫连遥嗤笑,“你不是巴巴地救赵明霜么,不是巴巴地姐妹情深么?怎么给救到庵堂里去了?!”
“本来,我是想把她安顿在驸马在乡下的宅子里,驸马与我近来不睦,更不愿与赵明霜又瓜葛,我也便懒得烦扰他。赵明霜执意说保护我,却给我喂了毒拿我的孩子威胁我,我求了父皇废掉她的武功,如今她也保护不上我了,自然是把她送到她叫天天不应的地方去。”
赫连遥慵懒地歪靠在方枕上,却顿时明白她的意图。
“太子失势,兰妃成了宝林,段实意也被父皇嫌弃,赫连霓,你这是看皇后娘娘也快被牵累,所以才来接近我和表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