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国公和姜太师,是一路看着文德长大的,她此时的神情,两位老人家是再明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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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从很小的时候,便立於这朝堂之上,无论是太子之时,还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她都尽量不用过於武断或是强硬的态度,面对众臣。
但这不代表,文德不会动怒。
也许是因为皇上平时的温和,这些年轻的臣子,对皇上是如何的心思深沉,如何的手段果决,还未能有更深一层的体会。
尹思衍现在说的,就是会触犯龙颜的忌讳。
更何况,皇后已是姓尹,长公主的婚事,即便要提,也不该再由尹氏来提。
文德听着,还是沉着。她吸了一口气,看向尹思衍,还有周遭与他结党的一夥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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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说了,改日再议。” 文德的眼神居高临下,盯着尹思衍,凛然说道。
可尹思衍,还是拱手,没有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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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衍!” 见尹思衍如此,尹国公怒了,大吼一声。
“尹侍郎,” 说话的是御史大夫,姜玗祥,“下个月便是皇上的生辰,礼部手头上的事情,可说是多乱如麻,您该想的,应该不只有长公主议婚,这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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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上官田一听,也立即出声,“尹侍郎,当务之急是筹办好皇上的生辰大典,至於长公主的婚事,可以先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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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觉得,此事,还是应该听皇上的。” 姜玗祥站了出来,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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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御史说的有理,长公主的婚事,一切听皇上的。” 尹国公跟着说道。
听到这里,尹思衍心里,扬起了微笑,一切皆在他的意料之中。今日他之所以主动说到此事,并不是希望皇上会接纳自己的意见,而单纯是想把长公主的婚事,当着众臣的面,摆到了台面之上。
如此一来,长公主势必得要议婚,只是时日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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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如此。”
情势这般的演变,文德怎会不知,她说完,连看都没看尹思衍,拂袖而去。
看着文德的背影,尹国公一张老脸,都有些发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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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怒。
丞相的脸色,姜太师撇过眼,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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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下了朝,姜玗祥走在他父亲的身旁,搀扶着他,“今日之事,您怎麽看?”
他问的,当然是方才尹思衍所道请,独孤安康的婚事。
“能怎麽看,皇上的神情,你也瞧见了,” 姜太师叹了口气,无奈说,“有子孙如此,丞相这几日,怕是过不了安生日子了。”
“儿子不明白,尹侍郎怎会突然如此,还不惜得罪皇上。”
在姜玗祥看来,尹氏显赫,尹思衍单凭他姓的是尹,便不需要对安康的婚事,这样积极。
姜太师转头,面露轻视,“这个问题,你问你自己便知,” 提及往事,他年迈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动了肝火,
“我姜氏的满门荣华,当年差点葬送在你的手里。”
姜启堂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怎麽跪在先皇面前,请求他念着玗祥对独孤安康的一片深情,不要过於追究姜家的这条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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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丞相此刻的心情,为父完全可以体会。” 姜启堂看着远方,丞相尹国公正赶着前往皇上正殿的身影,不禁叹道。
遭到父亲的训斥,姜玗祥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敢再多说话,见了姜家马车,二话不说,便把父亲扶了上去。
“记住,这一回,我们姜家是万万不可再掺活进了去。” 上车前,姜太师转过头,对姜玗祥叮咛道。
姜玗祥笑着应诺,也上了车。
在姜家的马车旁停着的,是尹家的马车,尹思衍坐在其上,还是维持他一如既往,有礼的微笑。
他的心思细腻,堪比皇后,向来不会莽撞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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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只是议婚之始,要达成目的,关键的作法,还在後头。就像盈春阁的一首小曲,唯有那画龙点睛的一个身段子,才是曲中会真正令人为之惊叹的,妙处所在。
“回府後,派人去通传太子一声,” 尹思衍对此事的态度,似乎已是十拿九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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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一切,都按着计划在进行。”对着车上的家仆,他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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