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结夏还是痛得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真的是能惹事。”陆哲修嘴里抱怨,手上却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她,“把伞撑好,伞你总会撑吧?”
“怪我咯?谁叫你跑的跟兔子似的!”结夏搂着他的脖颈气嘟嘟地撑起伞遮住两人。
“呵,甩锅的本事一流。”陆哲修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语气凉凉的,眼睛却在笑。
从结夏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将好可以看到他眼底被昏暗的路灯反射出的璀璨流光,里面仿佛蕴藏着整片星空,而她在仰望。
她愣愣地盯着他,为他难得因为注入了朝气而美到逆天的星眸沉醉不已,陆哲修却已经回了目光,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他抱着她走的毫不劲,仿佛手里托着的只是一件轻若无物的衣服。
两个人穿的都有点少,结夏的半个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肤的火热,以及硬挺结实的肌肉。
忍不住就拿手指偷偷去戳了戳,咦?居然戳不动,唔……捏一捏呢?天!好硬啊!
“你在做什么?”她玩的倒开心,有人难过了,开口的音调都沙哑了几分,本来抱着她就很考验他的意志力了,现在她还火上浇油,要不是知道她不解男女之事,他简直就要误认为她在挑逗他。
结夏触电似的缩回手,“我就是好奇,你功夫怎么这么好?”
“父亲让我学的。”
“哦!”结夏听说过一些陆家早年的事情。
据说陆爸身体不好,勉勉强强拖到陆哲修十岁便撒手人寰了。
稚子年幼,尚不能成事,结夏隐约也能体味到陆爸内心那种恨不能让儿子一夜长大的焦急,就怕自己一旦倒下了,他们孤儿寡母的要受排挤欺辱。
陆哲修小时候在家里的境遇,恐怕和现在她们姐妹俩是相似的。
她俩已经成年,而且姐妹间至少还有个照应,面对这群狼环伺的局面尚难以应付,更遑论是当时小小的他。
不知他一路走过来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艰难竭蹶的磨砺,才会变成现在这副冷漠无情的样子。
他说“原乡”是他的净土,是他一个可以逃避世俗的小小港湾,可见他心内有多么渴望安宁温暖,可现实却硬是把他逼得刀枪不入。
结夏似乎开始有点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