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南衣觉得话说到这里也应该差不多了,再说下去的话她有点担心时清雨会不会一脚把她给踢下床。
屁股给摔到了倒是小事,只是今天晚上这浑觉没睡成的话,那明天早上她上哪里搞到她和时清雨的床照去发给她老公啊?!
可别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啊,便宜好处都让时清雨给占了的。
想到这里她又重新把心思用到了正事上,她是料定了时清雨跟女人上/床是没经验的,所以这个时候还得靠她这个小姬佬来主动。
于是她微仰了下头,色气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舔/了一下时清雨放在她身旁的细的手臂。
时清雨大概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她会忽然搞这一出,毕竟像上一秒关南衣的那张嘴还跟机关枪似的叭叭叭的说个不停,这一秒的就忽然亲了过来,哪怕她再聪明再冷静,但在面对喜欢的人忽如其来的亲近的时候还是乱了分寸。
放在关南衣头侧的手臂像是一下被毒蛇咬了一样,她回了手,有点茫然的看着关南衣。
她的唇抖了两下,大概率是想问一下或者是说点什么的,但又可能是想到了关南衣以往的尿性,于是仍旧保持了沉默。
但关南衣不肯放过她。
她用手肘支起了上半身,追逐着时清雨的离开,后者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关南衣张嘴含/上了她撤离开手的中指。
时清雨脑子里的理智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开始断了弦的。
关南衣挑着眼,她本就生得明艳动人,哪怕此刻只是素颜,只是留着寸头,可一颦一笑之间仍是勾人心弦。
凭她的姿色,若她真的是想勾/引一个人的话,哪怕是像时清雨这样的苦行僧也会心动的,何况时清雨并不是苦行僧。
她承认她曾苦心恪守过,可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能掩耳盗铃的,她越是想要忘记便越是会想起,越是想要远离便越是会忍不住靠近。
爱情从来如此,爱情本该如此。
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好像就是在这一刻里时清雨才真的看清了自己:原来她从不是高尚的人,在关南衣这里,她是卑劣的,是不堪的,是自私的,是想占有的。
她低着眼帘看着近在咫尺的关南衣,对方的红唇总是喜欢微微扬起,眉眼间仍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女…
生命的和谐。
一点一滴又一寸,一步步攻克着时清雨本就不甚坚固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