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个屋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的,关南衣左右也挺无聊,于是就直接去了客厅摊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茶几上放了不少水果,应该是时清雨那个修身养性的女人准备的,还都是洗好了的,关南衣也不客气,拿了一个苹果就往嘴里放的。
一边吃一边看,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外便传来了锁被打开的声音。
关南衣偏过头看过去,没一会儿外面就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长发被一丝不苟的绾起的女人。
不是时清雨还能是谁。
这个女人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总是能在出场之时将欢快愉悦,色调分明的现场瞬间转化为死气沉沉得像是黑白奔丧的现场。
服了。
“呦,你老人家可算是回来啦?”关南衣躺在沙发上,长腿搭在茶几上,一边说话一边晃着汲着拖鞋得脚,“再晚点儿的话,我八成儿就饿死在家里了。”
时清雨在玄关处换鞋,闻言不过淡声道:“现在才十二点十三分。”
意思是还不算晚。
关南衣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不过听起来又怎么样呢?她本就是来时清雨家想没事儿找事儿的。能早一天恶心死时清雨这个狗女人的话就绝不会晚一天。
“我在说的是晚不晚的问题吗?我说可是你出门招呼都没有打一声的问题啊!
哎不是我说啊,你出门在外的倒是也给我打声招呼啊?怎么的咱们俩现在也算是室友关系吧?我这刚出局子手机也没一个的,你要是哪天死在外面了别人没办法通知我的,那我岂不是就平白无故的错过了此等好事了?”
时清雨换好了鞋,站在过道旁,偏头看她:“好事?”
关南衣“嘿嘿”一笑,半点也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什么问题:“有的不是就找个词语来打个比方吗?你老人家别这么较真成不成,我都毕业多少年了你还在以为是我老师啊?说句话都得抓我字眼的???”
时清雨盯着她,面色微冷。
关南衣:“……”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关南衣狡辩道:“…我这不是就想跟你表达一下不知道你上哪去了之后的关切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