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初见失神是那人风华绝代,联手御敌是为保天下太平,旖旎乱梦是自己血气方刚,肌肤之亲是酒后失态,龙螭玉钩是轻佻戏谑……可刚刚那股子**翻腾,又算什么?
方渡寒不是沉迷美色之人,最起码跟王胤比起来,也算是坐怀不乱柳下惠了,唯一见李羿陵,便有些把持不住。他敏锐锋利,对自己这些天来的异样早有察觉,只是方才的冲动,更加坐实了这个他不愿意承认的现实——他确实对当今皇上,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忆起那夜滋味,自是销魂,方渡寒暗骂自己没出息,怎就和一个男人翻云覆雨还他妈美滋滋回味成这样……难道自己好男风?
方渡寒长这么大还未曾有过这样的困扰,他被自己的猜测惊呆了,这事儿不搞明白,今夜难眠,他披上貂裘出帐,打算验验自个儿的心思。
徘徊在营帐中间,方渡寒盘算着:王胤不拘小节、一身臭汗,太破坏美感;郭嘉这些时日瘦的骨瘦如柴,抱着可能都硌得慌……就这个周振邦,长得还算周正,人也听话,方渡寒想到这,径直进了周振邦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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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邦早就歇息了,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敌军偷袭,一下子翻起了身,倒把方渡寒吓了一跳。
“嘶!是我。”
“侯爷?”周振邦赶快下床迎上来,“侯爷有何吩咐?”
“没……没什么。”方渡寒一改之前爽利作风,有些尴尬地说道:“我营帐里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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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邦觉得奇怪,既然冷叫侍卫加些柴火不就行了,不过他没说出口,好脾气地披上大衣,“我去给侯爷添柴。”
“不必。”方渡寒把他拦下来,替他把大衣脱下,“我看你这床铺也挺大,挤挤一块儿睡如何?”
周振邦瞠目结舌,他跟了侯爷这么多年,知道侯爷腿长脚大,一般的床都施展不开,更没见他要跟谁挤在一块睡。
“干什么?不乐意?”方渡寒已经硬着头皮坐在了床榻上,脱起了靴子。
周振邦咽了咽口水,“属下哪敢。”他磨蹭着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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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渡寒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不着痕迹地贴在周振邦身上,想要找出点感觉来,然而翻来覆去,只找来一身的不自在,窘迫不已。
周振邦感受到侯爷对自己如此亲昵,更是吓得紧闭着眼,动也不敢动,像一块直挺挺的木板儿,心中万马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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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渡寒默默感叹,按说这周振邦也算是个俊俏将领,自己也不喜欢那种娘儿们唧唧的男人,怎么就……没李羿陵那种感觉呢?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方渡寒恼怒地坐起身来,终于摸清楚了自己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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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是好龙阳,是只好大周天子一人。
“妈的,不睡了!” 方渡寒从塌上站起,嘱咐道:“明日还要作战,振邦你好好休息。”说着,迅速穿好锦靴,披上那深灰色貂裘,大步迈出了营帐。
周振邦迷茫地看着方渡寒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触了侯爷哪块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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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迢山高,天似银屏,方渡寒箸马扬鞭,向查灵海奔去,身|下照夜玉狮刚被他叫醒,还不是很神,可愈近湖边,星空浩瀚,它也来了力气,飞速疾驰,方渡寒纷乱心绪被凛冽凉风吹散,他勒马望向湖边,不禁一怔。
高原大地上,无数湖沼错落排布,粼粼波光,灿若列星,远方冰山沐月,星河浸梦,一人一马已伫立在岸边沙石之上,融入在这壮美夜色中,那人披着初见时的雪白狐裘,听到马蹄之声,款款回身,美目中带了些讶异,“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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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么在这儿?”方渡寒下了马,缓缓走到李羿陵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