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正在睡觉的左怀瑾,顾婳祎开口道:“跟他们说一声王爷今日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实在是抱歉,等王爷好些了再来吧。”
那下人听了便回去回禀了阿齐菱和阿蓝擎:“回禀两位贵客,王妃说是实在是抱歉,王爷今日身体不适,若是有什么事情,等王爷身体好些了再说罢,今日实在是不能见客。”
听了下人的话,阿蓝擎和阿齐菱只好屾屾地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才回到厢房阿蓝擎便摔上了门,发起了脾气。
“不过是救了菱妹妹一命,他们竟然这样嚣张跋扈,仗势欺人,连你我亲自上门求见都不愿意开门见我们,实在是过分至极!”
倒是阿齐菱看起来颇为淡定:“阿蓝擎哥哥不必动怒,方才那下人不是说了么,说是王爷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且也对咱们道歉了。咱们如今住在瑾王府,很多事情的确是仰仗瑾王府的,理当心怀感恩的。”
阿蓝擎不屑一顾道:“什么身体不适,我才不相信呢,便是再怎么身体不适,难道连见一见你我都做不到么?咱们到了门口了,他连动一下都是不必的。我看身体不适是假,存心为难才是真。”
阿齐菱摇了摇头:“我看未必是诓骗咱们的,瑾王爷被打了五十大板,且他原本就身体才恢复不久,说是身体不适也是有可能的。”
阿蓝擎这才不说什么了?也是,若是左怀瑾和顾婳祎当真是存心为难他们,多的是法子,又何必扯这样一个谎呢?
这样一想,阿蓝擎便也没有那么生气了,稍微平静了一点:“那咱们什么时候再去找他们说呢?”
阿齐菱想了想开口道:“便是这两日罢,咱们也不会再留多久了,虽是瑾王府愿意护着咱们,也的确是可以护着咱们,到现在还没有人找到咱们,但是久留于此并非长久之策啊,咱们迟早是要回去的。”
阿蓝擎倒是不反驳这句话,他也是没有打算在这里过多停留的,本是想要带着阿齐菱远走高飞,从此仗剑走天涯,再不过问朝堂事。但是阿齐菱放心不下,舍不下她的父母兄弟,舍不下南疆,他便也陪着他回去南疆就是了。
两人这边商量好了,倒也没什么事了,再各自歇着。
那厢左怀瑾在药桶里睡着了,过了半个时辰,顾婳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走到了药桶边上,敲了敲桶壁,对着里面睡着的左怀瑾开口。
“好了,来,起身。”
随着顾婳祎这句话,里面的左怀瑾应声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顾婳祎,发现自己如今竟然是睡着了在了药桶里头,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怎么便这样睡着了,难不成是因为昨夜未曾安睡的缘故?
他这样想着,见着顾婳祎还在那里站着,想起来顾婳祎方才说的是什么,赶忙站了起来。
他不站起来倒还好,这一站起来看着更是吓人。原本虽有伤疤但仍是白皙的肌肤,如今变成了暗红色,特别是那背后的伤口处看着更是叫人感觉触目惊心。
蜿蜒的黑色的血水,从伤口处流了下来,伴随着一阵一阵的腥臭味,叫人闻着几欲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