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闻言连忙上前,帮着左怀瑾把木桶盖取了下来,叫他站起来,自己帮他解开白布。
顾婳祎在一旁看着左怀瑾后背上的白布,那白布已经被鲜血染得鲜红了。顾婳祎抿了抿嘴唇,连忙撇开了眼神,总觉得有些心虚的样子。
阿左一圈一圈地把那白布条给解开了,随着白布条的解开,那白布条包裹着的伤口渗血渗得越发地厉害了。那血迹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由一开始的鲜红色变成了暗红色,最后变得有些发黑了。
阿左瞧着那发黑的血迹,有些惊慌,去找顾婳祎:“王妃,这,这王爷的伤口,您去瞧瞧吧,看着有些吓人了。”
顾婳祎听了阿左的话,去看了一眼左怀瑾的伤口,见它除了不住地往外冒血水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便也放心了。对着阿左摆手道:“放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叫他继续坐回桶里就是了。”
阿左一脸担忧:“这血流不止,难道不需要止血么?”
顾婳祎听罢笑道:“怕什么?这可是好事,如今便正是在排毒。”
阿左听得顾婳祎这样讲,这才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了。
左怀瑾方才准备坐下,顾婳祎便又拿出来了几枚金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插到了左怀瑾的背上。
左怀瑾一愣,看着顾婳祎,想知道她准备的下一步举动,却见她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好了,王爷再坐下盖上盖子吧。”顾婳祎淡淡地道。
左怀瑾感觉自己十分地受限制,整个人都像是刺猬,两只手臂和背上全都是金针,叫他不敢随意去碰桶壁,唯恐稍不留神便碰到了金针,这金针若是扎进去了穴位里面,怕是会有危险的。
他在里面了一会儿以后原本高度紧张的神,不知为何竟渐渐放松了,闻着这怡人的药香味,再看看在一旁站着淡然自若地看着自己动静的顾婳祎,他只觉着内心极为舒适宁静。
在这样舒适宁静的氛围下,不大一会儿左怀瑾便睡过去了。一旁的阿左看着有些担忧,生怕他睡着了一不小心便碰着了身上扎的金针,想要上前去叫醒他。
顾婳祎看见了阿左的举动,阻止了他:“王爷若是能睡着,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便叫他多睡一会儿吧。”
阿左很是奇怪,头一回听说这样的言论。
瞧出了他眼中的不解,顾婳祎解释道:“他睡得着便说明他内心放松了,这样血脉才能通畅,倘若他一直处于神紧张的状态,是再怎么都睡不着的,反倒影响了血脉流通。只有血脉通畅,这毒才好排出来的。”
阿左这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时候外头有人来通报:“启禀王爷王妃,住在厢房的客人说是有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