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怀瑾完全没想到顾婳祎会钻自己和洛琪、秦哲他们说话的空子来扎自己。本以为有人来了她便会敛一些了,就不会扎自己了。毕竟她一直是很能在别人面前装样子的,哪里知道自己这次居然失算了,来人了她也果断地把针扎下去了,丝毫没有犹豫,果断干脆。
看来到底是自己太年轻,太天真了,阿祎她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会顾忌有没有其他人在场的人啊。
“阿祎你…啊!好痛啊!”
“阿瑾你…真的是你吗?”
“小嫂子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三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在屋里响了起来。
然后洛琪和秦哲便发现自己方才似乎是看错了,虽是那金针还在阿瑾胳膊上,却是稳稳当当的,没有颤抖。小嫂子也是一脸的正经,温柔,娴雅,高贵大方,一如往常。只有阿瑾一个人不正常罢了,满脸痛苦。
顾婳祎用最是得体的笑容瞧着秦哲和洛琪:“二位世子方才说有要事跟王爷商量,我也不便打扰你们,便先下去了。只是王爷这针,你们得要好生看着,不可乱动,更不可拔下来,不然可是会出人命的。时间到了我会来为王爷拔下的,劳二位世子心了。”
说罢便带着灵芝施施然地出去了,看着满身仙气飘飘,贵气逼人又稳重大方的小嫂子离去的背影,秦哲和洛琪再一次确定自己方才一定是看错了,小嫂子怎么可能是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个狰狞凶悍的样子呢?肯定是幻觉!
只有左怀瑾知道自己的阿祎方才究竟有多吓人,自己有多无助,有多害怕。当然,阿左也是知道的,但是阿左是半点也不敢说出去的。
因为此刻的阿左正忙着奔波于恭房与王爷身边之间,刚到王爷身边便想去恭房,去了恭房马上便又回到了王爷身边。
洛琪最先开口问:“阿瑾啊,难不成你的毒还没解完?还是身体又出什么问题了?这针,看着好吓人的,疼吗?”
秦哲则是一脸奇怪地看着阿左:“阿左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直跑来跑去的,不累么?还有你这满身恭房的味道,实在是有些…熏人。”
左怀瑾黑着脸,并不答话。两人对于左怀瑾这种高冷的态度早便习惯了,故而也就放弃治疗了。
阿左没有胆子不搭话,怏怏地会道:“拉肚…失礼了!”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又一溜烟地跑去了恭房。
秦哲和洛琪这下倒是更好奇究竟方才发生了什么了,唉,晚来一步气死人啊,该看的热闹都没有看到,叫人心焦。阿瑾这一副棺材脸是摆明了不想说了,他们俩在他不想说的时候也不敢问。
只好开口说正事:“阿瑾,听说南疆王很生气,准备带着南疆使团回去了。南疆九公主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刺客头目也不知道下落,皇上现在正在着急上火呢。”
左怀瑾闷闷得开口:“所以呢?你们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他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南疆九公主和刺客头目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消息了,躲在他瑾王府里若是还能被发现,那他才要怀疑呢。
洛琪有些亢奋地道:“我的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是,南疆王很生气,隐隐约约有借此对东临开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