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婳祎静静地微笑着,看着这主仆二人,笑得宁静而美好,笑得叫人看不透是什么意思。
半晌她轻轻推开了阿左的手腕:“阿左,你怎么这般不懂礼节呢?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要我提醒。有王爷在的时候,哪里轮到你先来了?切不可乱了尊卑有序。”
阿左没想到会这样,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左怀瑾感觉是如临大敌,这,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
“阿祎这样说就不对了,虽是我和阿左名为主仆,但是实际上却是亲如兄弟一般。我从来都没有拿他当下人看过的,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你便是先给他瞧也无妨,我没什么要紧的,你先给阿左看看,我实在是担心他。”左怀瑾一脸担忧地对着顾婳祎道。
顾婳祎只装作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哎呀,这样说也有道理呢。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那阿左,我这里有止泻的药粉,你先随便服用一点。我帮王爷号脉,等给王爷诊治过了,再具体帮你看看是怎么回事吧。你这病症实在是太复杂了,得要仔细看看。不过止泻比较要紧,拉肚子实在是太难受了。”
说罢果真拿出来了一瓶药粉来,唤来了灵芝:“灵芝,你给阿左端杯温水来,好叫他把药粉送进去。”
外面的灵芝闻声赶快去给拉肚子的阿左端了一碗温水进来。
左怀瑾和阿左一起黑了脸,这日子没法过了,怎么就那么难糊弄了?
阿左看着那药粉,一时为难,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顾婳祎温柔地催促,附带关心:“阿左,快喝吧,等会儿水凉了就不好了。别怕,这药喝了立马就见效了,可不要使小孩子脾气,耽误了病情就不好了。”
听着顾婳祎这恍若是在哄小孩子的语气,左怀瑾脸黑得更厉害了。怎么阿祎原先对他就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也没有这么关心过自己?不行,他要生气了,要有小脾气了。
似是看出来了他内心的想法,顾婳祎转身对着他道:“王爷,来,叫妾身给王爷诊治一番,瞧瞧有什么病症。”
左怀瑾瞧着避无可避,想着横竖自己没有什么毛病,便是叫她瞧了她也不能给自己吃药,横竖要比阿左好一点就是了,可怜的阿左,也不知道吃了那药以后会怎么样。
算了算了,自己现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也不能护着阿左了。
顾婳祎对着左怀瑾温柔一笑,笑得大方得体:“王爷,可否伸出手臂来叫妾身诊治一番?”
某王爷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臂:“当,当然可以,可以。”
“嗯,王爷静心凝神,不要想其他的事情。”
顾婳祎装模作样地给左怀瑾诊治了一会儿,然后手:“王爷,您这病啊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需要我帮您扎几针就好了。”
左怀瑾怔住了,这自己不是没毛病嘛,怎么就需要扎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