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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帝寝宫。
皇帝看完奏折后便早早歇息,只是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而且还觉得口渴的很,索性便起身喊了一声:“来人,倒茶。”
皇帝身边的侯公公在外头打着盹,听到声响,立刻神起来,连忙进去倒了杯茶上前。
“陛下,请用茶!”
侯公公说完便递上茶盏,一抬头看到皇帝,当下就惊了,手一抖,茶盏瞬间就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放肆!”皇帝刚吼完。
侯公公便惊恐的指着皇帝的脸:“陛……陛下,你……你的脸!”
“脸?朕的脸怎么了?”皇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也顾不得他的样子,直接赤脚下地,拿起一旁的铜镜一照,自己也吓坏了,手中的铜镜也摔在了地上。
“叫太医,给朕叫太医!”
今儿正好是顾贯仲在太医院值夜,见是皇帝身边的侯公公亲自来请,当下不敢耽搁,连忙拿着药箱就过去了。
一见到皇帝,顾贯仲也是一惊,不过到底还是替皇帝把了脉,只是这一把脉却让他很是意外……
“顾爱卿,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无端端的脸上如何长了这么多的红点?”皇帝很是心慌,生怕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
顾贯仲蹙了蹙眉头便问道:“臣斗胆敢问陛下,不知今日陛下是否碰了什么或者是食过什么?”
皇帝自是不会记得这些事,便看了一眼侯公公,此时的侯公公已经镇静下来便回答道:“老奴记得,今儿个陛下早朝结束后便一直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因陛下忧心江南一事午膳便不曾用过什么,只食了几口打南边运来的新鲜鲫鱼鱼汤,后来便去御花园走走,随后便一直在御书房里,不曾用过什么。”
“南边来的鲫鱼?”顾贯仲一听便听到了重点,当下便问道,“如今南边不是都被封锁了,如何能有新鲜的鲫鱼?”
侯公公听到这个问题便笑了:“顾太医说的不错,只不过这鲫鱼是早十日送来的,一直养在御膳房,待陛下想用鱼汤的时候才做。”
“回禀陛下,不知可否让臣看一眼那鲫鱼?”
“去看吧!”皇帝一心担心自己,如今见顾贯仲也是如此谨慎,自然不会阻拦他。
不过一炷香的时候,顾贯仲便回到了寝宫,见到皇帝便跪了下来,磕头道:“回禀陛下,微臣以为陛下可能……可能……”
“朕到底如何了?”
“陛下许是染上了瘟疫!”
轰的一声……
皇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不敢相信的看着顾贯仲。
“顾贯仲,你说什么,朕……朕怎么会染上瘟疫?”皇帝当下就怒了,直接下地一把抓起顾贯仲的领口,整张脸直接正对着他。
顾贯仲一个劲的低头,身子更是往后仰,露出害怕的模样,战战兢兢的回答:“回……回禀陛下,臣刚刚去过御膳房,瞧见那养的鱼……肚子上都有黑点,这鱼本就不新鲜了。”
他这么一说,皇帝当下就松开手,直接将他一摔,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