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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虹站在我身边笑了:“你呀,还不晓得人家现在都以 衣貌取人的。特别是那些大公司里头,冒得形象就冒得地位。 你以为还是像在校园里那么随便?”
我摇头:“我不想搞太复杂、太讲究了。”
虹虹噘起嘴:“不行,你是我的男朋友。不然人家会说 我冒把你打扮好。晓不晓得,人家会说我的眼光太差。”
我一笑:“这是什么话?”
虹虹盯着我左看右看,两只小手捧住我的脸,感觉凉丝 丝的:“刚刚,我就是要把你打扮成精品男人!”
那个做头发的小姐卟哧一笑:“虹虹,你男朋友够帅啦 ,再帅就要掉渣了,还让人家活不活?”
我看了看虹虹,她有些得意、有些幸福地笑了。
和我同时报到的员工有六十多位,其中大多数是女孩子 。
在新时空娱乐城大门口的广场上集合训话的时候,我主 动站到保安部那一拨人堆里面。这一排清一色的年轻男人,都 是个头高高的,剃着短平头,两手叉着腰,像国际特警那种 站立姿式。
保安部经理是个转业jūn_rén,姓梁,据说还是团级干部, 官味有点足。他站在最前面,我们就跟在他后面。
一会儿,刘姐忽然到保安部这边来,把我的衣服扯了一 下:“陈刚,你不是在这里。”
我一愣:“我是做保安沙?”
她笑了:“你是门厅礼仪保安,在我负责的公关部那里 。”
我不知道礼仪保安是个么东西,只好跟着她来到另一拨 人堆里。
这里却都是年轻女孩子,一个个穿着打扮都非常漂亮。 我心咚咚直跳:把我搞这里来做什么事?我很不习惯呆在脂粉 堆里,手脚不知道怎么样放。
那些女孩们却一个个回头看我,窃窃私语,还朝我笑。
不过,我发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留一头长长直发垂肩 的女孩子格外引人注目。她个子好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 身材近乎完美。
我心里叹道:这新时空娱乐城只怕把武汉的美女都招来 了。
一会儿,方燕凌总经理来了,刘姐就站在她身边。
她走到台阶上,亲自给我们训话。
方总讲一口普通话,穿着一套墨绿色职业女装,雪白的 衬领翻在西式外套领外,紧身的墨绿色套裙勾勒出一种成熟女 性的丰腴与婀娜。
她简单讲述了娱乐城的基本情况和管理要求,提出所有 员工
要服从管理,听从指挥,遵守和执行公司规章制度。公司管 理上会很正规、从严。通过她的介绍我才知道新时空娱乐城 是对外的,是一个子公司。整个集团公司全称是新时空文化发 展股份有限公司。方总目前既是娱乐城的总经理还兼任集团 公司副总裁。
训完话后,每个员工在大门口每人领到一件深蓝色员工 制服。
等集会散了,分在娱乐、公关、餐饮、后勤等各个部门 的人都各就各位。
我算是公关部的,就随同其他招来的女孩子来到了公关 部。不过我发现那个高个子女孩却不见了。她没跟着来,而是 坐一辆黑色轿车走了。
在公关部办公室,刘姐,应当是刘经理,特意把我向其 他同事们介绍了一下。原来,我来得算是晚的。据说为了找个 像样的礼仪保安到各大学都挑了挑。而其他的女孩子都来了 两三天了。
刘姐让一个叫阿倩的女孩子拿来一套礼服,让我试试。
这是一套鲜红色的软呢礼服,红色贝雷帽,上衣是缀了 黄穗子的无领中山式上装,扣子都是特制镶金的圆扣。下身是 镶黄条边的红色呢裤。
我到一边的更衣室里穿了穿,一看镜子:妈的,这是什 么鬼形象?
漂亮倒是漂亮,完全成了个花瓶式的娘娘腔男人。
刘姐进来了,笑道:“哟,蛮好咧,走出去让她们看看 。”
我不愿出去。
她笑了:“这是工作服,怕什么事?”
我有点不安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女孩子“哇”一声尖叫。
阿倩笑了:“成了奶油小生了!”
刘姐便笑道:“阿倩,你给他再化下子妆。”
我失声道:“还化什么妆?”
阿倩笑了:“公关部上班必须化妆。不然要扣工资奖金 的。”
我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太想干这个了。说得好好的干保 安,么
事成了个花瓶?我本来是个粗人,倒让我干这个!
阿倩却早把我拉到一边的化妆室里,给我描眉敷粉,一 脸粘乎乎的粉呀油的,很不舒服。
等我再看镜子时:你吓我嘞,完全让我自己都不认得了 。很陌生的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
她让我出去,我这回坚决不出去。
那些女孩子就跑进来看,我站起身,对进来的刘姐说: “刘姐,我不愿干这个。我要当保安。”
刘姐一笑:“你几傻嘞,那些保安一个月才千把多块钱 ,你就化化妆,在门口站站就是三千块。”
我这才没做声了,又想起一个问题:“那我工作时间怎 么样保证?”
刘姐笑了:“你不在就是阿倩顶班,不要紧的。”
我看了看阿倩,她个子也蛮高的,一米七吧,长得也不 错。
“你先干段时间,到时候会调的。”刘姐暧昧地一笑。
正说着,一个穿着公司制服的丫头跑来:“方总让刚来 的小陈到她办公室去一下。”
刘姐皱了皱眉,又笑着对我说:“那你去吧。”
我要去洗一下妆,刘姐却哼了一声:“算了,你先去, 让方总看看你的妆。”
然后她冷冷地一笑,转过身对其他女孩子吩咐道:“你 们该干什么事干什么事,莫围着看,小陈是大学生,又是刚来 ,大家平时有事多提醒一下。”
我隐隐感到公司内部人事关系有点复杂,默默跟着那丫 头出门进了电梯。后来我才知道,刘姐是公司股东之一林老板 的情人。就是这层关系她才进得来,还到了最重要的岗位, 主管公关部。
我随着她来到了八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进了门,那小丫头先进去通报了一声。
然后她转身示意我进去。
那方总整理完桌上的文件,抬眼看看我,笑道:“哟, 小陈,好潇洒的小伙子。你可是我们公司的门面哪,今天上班 感觉怎么样?”
我点头:“感觉很好。”
方总想了想说道:“我本来想任命你为我的助理秘书, 主要是办理一些我来不及办的事,同时负责协调各个部门的工 作,掌握各部门经营管理状况。但是现在林总想让你先到公 关部干段时间。”她叹了口气:“先干着吧,以后我再调 整一下。”
我一听眼睛就亮了:如能跟着方总做秘书可是一下进入 了核心层哪!
我的心禁不住跳了起来:“谢谢您对我的信任。我一定 尽力办好每一件事。”
她笑了,很亲切地对我说道:“林老板多次在我面前提 起你,你特别能吃苦,脑子灵,还是名牌大学学中文的。如果 我们的事业发展了,还希望你毕业后到公司来。”
我连连点头:“感谢方总,我一定努力。”
方总拿起内线电话,让后勤部送一套大号西服来。
一会儿,那个小丫头就送上来一套深灰色西服。
我知道那种西服是统一定做的,只有公司各部门一把手 才有。刘姐、保安部的梁部长他们就穿的是那种三千多块的高 档西服。
方总起身从盒里取出来:“试试吧,看合不合身。”
我忙双手接过来,轻轻打开,然后脱掉身上的礼服,整 整齐齐地穿上。
方总歪着头看了看,过来把不整齐的地方拉了拉,然后 笑了:“小陈,你还是个衣服架子咧。下个月我们和服装公司 联合要在门口搞个服装模特表演,集聚下子人气,你蛮可以 上场的。”
我脸红了一下:“我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方总笑笑:“男伢就是要有勇气去闯。”
我脱下西服小心地折叠好,放进袋里。然后穿上原来的 夹克,提着衣袋向方总告别。
方总认真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动容地说道:“小陈,你 的心好细呀。”我腼腆地一笑,其实这都是和虹虹谈恋爱的结 果。
站在装修豪华的公司大门口,笑着面对一切人。这种滋 味并不
比扛大包轻松。那个虽然重点、累点,但只要没有熟人知道 ,心里多少还好受点。这个礼仪保安可是要面对社会三教九 流、形形色色的人,有点像是向公众出卖笑容,出卖形象。
只要看到有豪华轿车进来,就要主动上前开门。周先生 、方总、林总还有丁总,都享受过我的这种服务。
我从没干过这个,成天做这些事,没多久就腻味透了。 如果不是方总那句调我当助理秘书的承诺,我真的干不下去了 。虹虹好几次要来看我,我都不让她来。她只知道我在做保 安,保的什么安却不清楚。
这个娱乐城常有大量有钱人来来往往,我倒是看了不少 新鲜事,而且练就了一双辨别身份、地位和特殊关系的火眼金 睛。只要进来两个人,我马上能判断他们的身份,甚至能猜 到他们的经济收入,现在的社会就是以这个来区分尊卑高低的 。
这让我常常想起过去被保安赶出大门的经历,有时真怀 疑继续干下去,我也会不知不觉生出那种势利眼来。
但是,在门厅工作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能够听到齐 婕妤的琴声。
齐婕妤,就是集合训话那天我见到的那个高个子女孩, 她是一家艺术学院学音乐的学生,在我们一楼休闲厅里弹钢琴 。
她每次都打的进来,都会礼貌地朝我笑笑。然后走到那 架钢琴前面,打开琴架,旁若无人弹奏起来。
多数时候是外国的,我很少有机会听外国古典音乐,而 她几乎把她所会的音乐都弹过一遍。那轻盈优雅的钢琴声一起 来,我的心就格外安详、宁静、空灵。
有时,我听到特别打动我的音乐,会情不自禁地问她: “请问,你能告诉我刚才弹的什么曲子吗?”
她总是挺友好地笑笑,然后淡淡地回答我。
我特别喜欢柴科夫斯基的音乐,如歌的行板,浪漫的想 像,简直让人灵魂浴透了那种美好的诗意阳光。我也喜欢贝多 芬的命运,它常常让我想起自己那些与命运搏斗汹涌在胸膛 里的巨大激情。听到动情处,我会感到自己仿佛不在这里打工 ,而是在维也纳或是
巴黎的某个艺术家沙龙里,是在星光闪烁的露天音乐席上。
有一次,她弹起了《梁祝》,那种抑扬起伏的旋律,那 种优美的伤感和童话般的意境,简直让我站在那里激动不安, 在门口走来走去,眼中竟有想流泪的感觉。
那琴声像是撩逗我情感跌宕起伏的一双魔手,太有征服 力了。
偶尔,我会看看沙发上闲坐的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们,他 们都没认真地听,而是大谈着股市、楼市,或是聊着一些男男 女女的话题。他们刺耳的笑声和说话声,常常打断那种美好 的感受。
而齐婕妤却丝毫不受这些影响。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 界里。橙红的灯光下,她的一头长长黑发闪动着的一种丝绸般 的光华。
那一刻,我甚至会产生某种幻觉,她大概不属于我们这 个世俗红尘,而是在梦幻天国里飞翔着的长翅膀的精灵。
听说她得过全国性的大奖,所以她在这里演奏音乐,经 济上的回报肯定是很丰厚的。但是我并不认为她的收入有多重 要,而是她真的给这里,给我带来了一种诗意的、优雅的生 活。
这种生活纯粹是精神上的,彼岸性的,对我而言过去从 来没有过的。有时我会有种忍不住的冲动,想打手机让虹虹来 这里和我一起听音乐,我们在音乐天籁中一起慢慢地变老, 那真是一件最浪漫的事。
这是我唯一感到在门厅工作最有价值的地方。
但是,让我最羞恼的事,却是那种怎么也说不出口的事 。
我经常受到一些让一个男人自尊无法忍受的s扰。这s 扰来自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们。
刚上班时,我站在那个铺着红地毯的大门口,颇有些气 宇轩昂的样子。
我是真想留给人们一个好形象。毕竟,方总说过,我在 这里代表了公司的形象。
我看过《鲍威尔自传》,对他在发迹之前的一个细节印 象很深。
鲍威尔不怕做任何一件在旁人眼里看来不值一提的事。 他在办公室打扫卫生,拖地时谁都没他拖得干净;他做列兵时 ,最简单的军事动作谁也没他做得到位。是的,一屋不扫何 以扫天下?大事都是从细处做起的。所以,哪怕做个门口的礼 仪保安,我也要干出一流的水平来。
我总是非常注重自己的仪表,一双白手套一尘不染戴在 手上,衣服总是整齐笔挺。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服务规范到位 。周总、方总每次都要表扬我几句。
特别是方总,每次我替她拉开车门,她总会朝我一笑: “谢谢你呵,辛苦了。”
公司领导层对我印象是非常好的。
而一些常在公司门前过往的附近中学女孩子也很有趣, 总会跑过来对我笑笑:“帅哥,每天看到你我的心情都会好很 多也!”
我也一脸温暖地笑笑:“那祝你们天天好梦呵。”
她们总是嘻嘻一笑跑开了。
看着她们清纯健康的笑容,我心里总感到暖融融的,会 想到一句广告词:生活原来可以更美的。
但令我烦恼的事也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有时,我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口,一脸微笑地看着进进出 出的人们。人流多时,居然会有些女人会故意把胸脯往我身上 蹭,那种愉快的心情马上就消失了,脸上的微笑就变得僵硬 而滑稽。开始这些还只是心里r麻一下。有一次,一群到休闲 室里坐台的女人群涌而入时,我被挤到一边。我退让时居然 有只手一下伸到我的那个部位狠捏了一下,疼得我直皱眉头。 等我抬头时,居然看不出到底是谁干的。
坐在休闲厅里的有些女客人让我过去给她们做这做那。 我有时以不是自己工作范围内的事拒绝,她们就大吵大闹。让 刘姐过去当着她们的面批评我几句才肯罢休。
更要命的是,常有一些打扮入时、看上去很有钱的年轻 女人走到我身边找我搭腔,有的甚至直接说想包我,问我要多 少钱。刚开始遇到这种事,我还有些不知所措。刘姐后来知 道了,倒很关心我,
告诉我不要理睬她们。刘姐其实都认识她们,后来也给她们 打了招呼。
但我已厌倦了这种差事,生气地对刘姐说,我不愿干这 个了。
她只好说:“你呀,真受不得委屈。人家阿倩是女孩子 ,这些事她比你受得更多。可她都能应付。”
第十二章 酒店生活(4)
我只好说:“她是她,我是我。”
刘姐只要安慰我:“快了,下个月等接你的人来了,就 调你去总经理办公室做秘书。这是方总亲口对我说的。”
我这才决定再忍耐几天。
其实,只有在我们那种娱乐行业里,商界、政界以及各 种各样的“界”的人都看得到;形形色色、三教九流都有接触 ;城里的最新流行时尚常常从我们这些地方开始,都市人的 心灵脉动常常可以在这里触摸到。当然最肮脏的东西也隐藏其 中。
在我们公关部,我算年纪小的。八个女孩子中有两个比 我小,才十八九岁,其他的都比我大。刘姐算是最大的,比我 大了八岁,二十八岁了。她老称自己是三十岁的人了。让我 感到好笑:女人都怕说自己老,她倒反过来了。
刘姐看上去很有些社会阅历,交往也复杂,很会当领导 ,搞管理、办事显得很成熟很老练。让我感到愉快的是,尽管 她对我们下属很严,但对我很宽容、也很照顾。我有时做错 了事,比如搞接待时忘了这忘了那,在我这个环节掉了链子, 她在人前很不客气地批评几句,搞得我脸上热辣辣的。但她 总是事后又单独找到我,很和气地对我谈话交心,还请我和阿 倩、阿蓉她们到咖啡屋里喝咖啡。总之,我很佩服她,很能 干的一个女人,很能替他人着想。
阿倩和我是一个工种,都是在门口做迎宾的。每次化妆 都是她给我画的。我老是要求不要搞太浓了,简单描两笔装装 样子就行。但她每次都画得很认真,还和我开玩笑:“放心 ,我不会把你画成人妖的。我也不喜欢那样的男孩子。”
化完妆后,我对着镜子一看,眉毛修饰得很漂亮,有点 剑眉的感觉,呵呵。眼睛显得大而亮。嘴唇比一般人红一些, 但看不出是化了妆的。脸上薄薄地敷了一层粉底,皮肤显白 了。有点那种都市男
人的俊朗和英气。开始我感到这不是真实的自己,这样舞台 化的形象有点失真。但是给我添了不少男人的信心:人有时 还真要包装一下。
说实话,在这里工作,把我性情都改变了很多。哪里改 变了又说不上来,总之很多地方和我过去不一样了。虹虹也说 ,我比过去会体贴人了,感情细腻多了。有时,她还会惊讶 地发现,我对香水比她还熟悉。是呵,娱乐城不少男同事、女 同事都用香水,男人的那种古龙香水洒在衬衣上很好闻,也 让人感到很有品位。阿倩给过我一瓶,是她准备送男朋友的, 后来她男朋友已经有了。我开始丢在一边没用,后来有点好 奇,用了几回。虹虹说蛮好的,也给我买过几种男用香水。
还是再说说阿倩吧。
她比我大三岁,二十三岁吧,武汉市人。她是个很内向 的女孩子,话不多,但做事很稳重。
让我感动的是,她常常帮我顶班。那是我学校忽然有事 找我,或是虹虹有事打手机让我去。次数一多,我就不好老在 刘姐那里请假。跟她一说,她就答应了。至今我都很感激她 。在女孩里面,她和我关系最好的。我常常请她到后面酒吧里 喝点饮料,谈谈话。她是除刘姐之外唯一晓得我谈了女朋友 的。她也讲过她的一些情感经历。
阿倩现在的男朋友在一家公司打工,长得很帅。她过去 谈过不少男朋友,在恋爱方面的经历比我还要复杂。所以她老 是笑我很多地方真像个大男孩子。她猜我家里一定没有姐姐 。
我奇怪地问她:“你么样晓得我冒得姐姐?”
阿倩得意地笑了:“你呀,对女孩子心理知道太少了。 从小没人教你。我有个弟弟,他谈女朋友时我就老告诉他遇到 一些事该么样办,女孩子应该会怎么样想的。“
我笑道:“那后来呢?”
阿倩笑了:“他就跑来跟我讲,姐姐你真是神了,她真 的是这样子想的呢!”
我想起自己和虹虹刚谈朋友时那个傻乎乎的劲儿,叹了 口气:
“真是这样子,我要有个姐姐也许会好些。”
不过我心里想的是,我家乡那些女人懂得不会比我更多 。不过,这里没有人晓得我到底是哪里人,我只跟她们说不是 武汉的。
我不想在这里提起我的家乡。因为我们部里的阿蓉就是 我们那个地方的人。不过她是市里的,算是城里人。我却在更 偏远的山区县里的。
阿蓉长得一般,但性格活泼。她在武汉一家大专读的旅 游专业,后来自己联系到这里。比我大两岁。她很喜欢我。这 不是我夸张和自吹,没那个心情。因为我最烦的也是她。
这个丫头开始以为我是武汉市的,老问我住哪里,问我 家里情况。我这点水平还是有。一听就晓得她要做什么事。就 开玩笑岔开了。阿蓉主动给我打饭,帮我整理办公桌,还常 给我买些领带什么的。情人节甚至给我发手机短信。
林总在我上班前说过,让我不要在单位讲自己有了女朋 友,部里也只有刘姐和阿倩晓得。阿倩每次看到阿蓉这样子, 就朝我一笑。刘姐心里有数,却看到了只当冒看到,一脸平 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