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愣神后,屈谨言再次提了提林怀柔的身子,苦笑着回道:“目前是这样吧。”旋即又半开玩笑着说道:“不累的,再加一个你我都能身轻如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体力,车都给你跑废掉。”
闻言,林怀柔的胸口当即忍不住起伏了一下,面上带着笑意,想起了之前跟屈谨言比试,自己开车他徒步赛跑的情景。
不过她并没有就这件事多说,而是在看着他的侧脸后,不经又想起了那天在海上的情景。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的屈谨言瞳孔呈血红之色,放在黑暗里都透着妖艳的幽光。最为明显的是,当时的屈谨言无论是从说话的方式上,还是那百倍奉还的那股狠劲上来说,都跟平时有着天然之别,好似顷刻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些天就此事林怀柔一直想问他来着,但又怕之前那样,冒昧问起要是他不方便说,无疑会导致两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此时再次忆起,她好奇心比之以往更甚,沉默之下几次愈要开口,但又深深忍住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
“嗯?”
林怀柔随后惊讶,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屈谨言笑了笑,他也是随口猜测的,不过现在看她的反应,好像还真蒙对了。
刚才有一段时间,他明显感觉到了林怀柔的异样,呼吸在他脖颈上原本有节奏的气息,突然出现了紊乱,气息时而轻时而重,由此便可窥其一二心理。
“确实有话想问你。”
既然被屈谨言洞察到了,她便不在犹豫,打算顺势借着这个由头开口。
略微沉吟,屈谨言反问了一句,“是不是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
“是的,老实说当时你给我的感觉很陌生。”
“是不是觉得很冷漠、无情、残忍吧。”
林怀柔不语,显然是被屈谨言说中了,当时给她的感觉亦是这样,只是她用了陌生二字给笼统概括罢了。
他笑了笑,“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跟烈火堂的关系吗,其实就是因为这个。”
屈谨言随即凝重了些,“人是感性动物,很多行为都是情绪引起的。而我,有时候也会因为此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严重的甚至会杀人,当眼睛变红,便是最好的见证。”
“不理智?”
想到第一次在海边的情景与感受,他感同身受着给出了她回答:“有意识,但是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这就好比当人在做噩梦,明知这是梦,想睁开眼,但却怎么也做不到。”
“跟我有类似情况的还有烈火堂的老大穆重,不过他跟我不同,已经完全克服了情绪失控后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多次跟他接触就是为了这个,因为我知道,拥有这样情绪的我,如果不能像他那样随意控制的话,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迟早会酿成大祸。”
“那导致你变成那样的前提条件是什么?”
“愤怒!”这两个字屈谨言脱口而出,不过随即又感觉到了不妥,不经后悔了起来。
闻言,林怀柔目露异色,当日的情形历历在目,让她最为印象深刻的就是屈谨言的那个问题。
痛吗?
不仅问了她,同样在最后还问了李墓,不过后者可是**了整整二百刀之后才问的,经历过血一般的教训,两者的对待天差地别。
“原来,那天的他,都是因为我才变成那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