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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李本风的三宫六院 > 第 5 部分

第 5 部分

边走边说,四人到了塔顶。

刘长风朝云清道长看了眼,颇有深意地笑,便对本风和正喜道:“两位登山,可观建康气象,这天地造化,或会有灵悟。”

正喜笑着道:“天师是想借天上的风雨,泄露天机。你老看看净土山和三清山,水患已经解了。”

“我得看看现在的时辰。”刘长风却似并未对刚才净土山上的落雷所轰出的地缝吸水太感兴趣,手拿着五斗星阵盘,对正的方位却是玄武湖。

“咱们有话说在前,不才若是在云清道长跟前讲道,乃是班门弄斧……不过,以吾之陋愚之相法,观云清道长之相,道长最近当有番俗世之扰。哈哈……”刘长风转了几次方位,定好坐向,抬眼看着本风和正喜道:“不乱说了,两位人中之龙请看玄武湖上,大小两块天降之石,乃是童子对佛问道,你们两个,可否给不才说下,那石童,为何不问老庄,却问菩萨?”

“天师错了,正喜听人说,那是童子拜佛……照我看,那童子该问天才对,所谓天情不随人情,哈哈,天上的乌云要散了,你这断凶问吉的宝贝该易主了。”

本风接口道:“易主,江山皇朝易主,人情如土天不语……画栏玉树悬秋香,三十六宫土花碧……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哈哈哈哈,天若有情天亦老,长风送客咸阳道。没想到,本风老弟已然看穿了在下的这点把戏。”刘长风把手中的五斗星阵盘递到本风手里,“这家什,放在我手里也是百无用,装装门面而已,既然咱们已文赌在先,今天就借花献佛——此物,本来是从云清道长手里赢来的……”

刘长风这才道出韩擒虎出面跟本风喝酒闲聊,介绍了刘长风出来认识,然后看似随意赌的玄机。韩擒虎已然接到独孤皇后的宫令,务将净土山上的老老少少带到长安。刘长风的岳丈曾为宫中办置丝茶,与宫中的各色人物颇有交情。这差使当然非刘长风莫属。

他的老岳丈是南朝荥阳人氏,跟南朝的几位在宫中掌事的都有生意上的来往。刘长风近水楼台,又喜好结交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朋友,经常南南北北地打理生意,算得上是左右逢源南北广通的方人物。

韩擒虎五百精骑入皇城先拿了陈叔宝,这里外皆通的运作,乃是刘长风的精心设计。

长于谋而厚于人,是刘长风处处吃得开的社交法宝。韩擒虎接了独孤皇后的宫令,跟刘长风颇费了番脑筋,才跟本风搞了这么个润物细无声的亲密接触。

时间虽短,彼此互信的友谊已经有了。

其实,本风跟春山老爹、云清道长商量迁移的事,也没怎么避人。三四百口子,拖儿带女的,没有行伍经验,怎么保密也没用。反正贺若弼也派了万精兵护押皇宫里的妃嫔宫女回长安,两家干脆就大路朝天各走边。

这其中,有个玄机不能明言。天音的身份。

天音隋适外孙的身份,天音自己不知道,本风也不知道天音乃是杨丽华与云清道长的亲生骨r。云清道长异常隐忍,没事人样——他要让天音无忧无虑再长几年,时机成熟了,再细说原委。

有天音这样的身份随在迁移的人群中,已经有所感悟的杨坚当然不会放任虎狼之师胡作非为。

刘长风跟本风把事儿摊开了,便调集了所统领的军卒,从陆路跟着净土山不便长久行路的老老少少所雇请的几艘商船,沿江东行。本风叫大信大义也赶着马车和三十几个健壮青年推着载了各家各户箱笼的独轮车随船而行。

行了几天,船到了江都,刚巧碰上了贺若弼手下的几位左将军所护押的皇室族人正在下船。

正是入夜时分,江边的村户袅袅炊烟升起。

背井离乡的人在这种氛围里,会忍不住泪眼婆挲。刘长风跟船上的几位散骑将军比较熟悉,到了船上嘻嘻哈哈了番,便起下了个在江边村户宿夜的命令,让兵卒只在村外巡狩。

陈贞、陈婉两位公主见到了宫里的妃嫔和相熟的宫女,抱在起,痛痛快快地大哭了场。悲恸过后,便象农家女样,烧水做饭。

本风也下厨做了几个农家菜,原想跟羿璇和天琴两位师姐起围坐,看看仙子师姐吃饭时的优雅举止,还没坐下,刘长风就神神秘秘地来了。

刘长风叫本风去江都城边的个丝竹之家听曲儿。

看刘长风那神气,当不是听曲儿那么简单。

走在路上,刘长风告诉了本风个坏消息:建康城虽免了天灾,却遭了人祸,独狐氏唯恐隋军将领玩物丧志纵欲酗酒,着令宇文饬将南朝皇家园林里的结绮阁望仙楼都砸了,开善寺,玄武湖等上古建筑,城中河岸两边的歌伎楼馆也都夷成了平地。平民百姓死者不计其数。

“独狐氏简直算不上个女人,我都怀疑杨坚这可怜皇帝天天搂着这么个女人,是怎么熬到天亮的。”本风皱了下眉头。

“皇家也有难念的经。本风老弟,老哥已是五十知天命的年龄了,驰骋中原霸业中兴那是老杨家的事,我真正所好,就是测天地之理,以近天机。人活世,无非草木秋,当皇帝也罢,犁田小农也罢,乃天地无仁同等视之的刍狗,识得天道才是活人的根本。”刘长风此话是肺腑之言。

“甚合吾意。”正喜突然蹦出来,手那着那柄断剑,手拿了块铜钱石。

“你小子,我和本风是去办机密大事,你跟来作甚。”刘长风跟正喜才几天接触,却好象已经熟得要互换内…裤了。

正喜用手指捻了捻高擎着的那块铜钱石,“你那机密,与我发现的天机,个天上个地下,你要是藏私,那这莫大的天机,我只跟本风老弟参祥了。”

“什么天机,拿来我看看。”刘长风伸手探,将铜钱石拿在手里。

看之下,刘长风两眼直了,“我的天,我找了半辈子没找到,本风……这老天就是不公,正喜这小子竟然找到了定星石,快,把五斗星阵盘拿出来。”

块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圆石。刘长风接过本风递给他的五斗星阵盘,把那石头放上去,五斗星阵盘竟放出了星夜般神秘的星脉。

星脉,如同人体横横纵纵的经脉样,东北域的星盘,竟有了微光闪映的几条脉线。

天机,在不其然间,应在块铜钱般大小的石头上。

五斗星阵盘微亮闪烁中,先是映出了北斗七星,接着是南斗六星,再依次是东斗三星,西斗四星,中斗五星。

东西南北中,竟是与天体星位对应。

最奇的是,定星石还有四个若隐若现的古体字:半壁江山。

再仔细看,五斗星阵盘里还有条日月线。不过,只有北斗七星的脉线略有微光,其他四斗星位和脉线没有任何感应。

本风如遭电击般,感觉身上的那把护心锁,好似结冰凝霜,透骨的寒气,迫得他忍不住疼呼了声。

正喜发现本风的异样,刚欲伸手,却被刘长风止住了。刘长风拉着正喜闪到了边。

本风盘腿打坐。忍着寒气,以定星石上所显现的那道脉线,以左手中指指向了东方的角宿星。此时,天际的角宿星闪烁。

由佛入道,星映心所。本风尚未通脉的小宇宙已经隐隐约约有微亮之光了——从炉灶筑基的暗星期晋入了半暗星期。

体内渐热,本风习练内经术经年未得的“意冲三关”,出现了意通周天之象。“尾闾”、“夹脊”、“玉枕”三个关窍,竟有旋动之感。

本风的心念对周天之窍的这种以意而旋的异动感应地越发得清晰,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百脉皆有感应。

通常,般的道门弟子所修练的周天循环,只是双手y阳经脉的循环旋冲而已。意感百脉,是连想也不敢想的上乘修练。如果师父在自己身边,还可以将这些不解之处让师父通释。

现下,只好出静。

本风更不知道,自己这星映心所的道法,有何渊源,究竟是怎么个二三四循序渐进的章程。

第十七章 李代桃僵

先去听曲儿。

我本将心向纯洁的本风也知道长风天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若只是赏芳识艳,烟花四月的扬州城,亭台楼榭,画舫桥影的,随便在嫩枝吐绿的杨柳岸转,说不定就会有落帕遗伞的风情逗弄。

本风现在的身穿戴,都是春山老爹在建康城的旺铺里花大价钱做的。若不是本风仍是十四五岁的样貌,不是战乱兵荒,若与正喜、大智起,执扇的执扇,提酒的提酒,在街上这么走,倒也有些魏晋风度的洒脱倜傥。

再说,十四五岁,依着古人早成的当时年月,娶妻生子亦不能算是骇怪之举。

——刘长风的弦歌雅意,当算不上拐带纯洁少年。

“城里不去,却要翻山越岭的去江边村户。”正喜不知刘长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悄声对本风道:“我觉得刘老道居心不良,你得有称心的防身之物,我这断剑,就割爱奉送了。”

本风哈哈笑,接到手里,轻描淡写地c到了背囊里,“你这大礼收了,我该回你个啥礼呢。”他知道正喜盯上了五斗星阵盘,故意王顾左右,“等到了天莱山,却那猴子d里,咱找几块上好的乌铁,造把上好的给你,名士配名剑,这断剑吗,就当是种曾经的苍海桑田的念想。”

断剑,在本风的心里,实贴实地成了抹除不了的念想了。柄断剑,让本风热血喷涌击杀了个二流道门的强人,下子跟春山老爹,正喜,大智三弟兄有了过命的交情……当然还有……念恋清溪玉影的怅惘。

捏了捏叠放在背囊里的玉带,本风合计着明天到江都城里买点上好的料子,让天香给做个大点的,把蛇身节杖,师父的牧鞭,药包药草等物事,分门别类的装好,用起来可以顺手方便些。

正喜没等到本风的下文,只好直抒胸臆:“本风老弟,你也知道,咱们……那个,在三清山上,吃了桃子,就是贴实的兄弟了,为兄的就好个识人断相,所以呢,有个不情之请……”

刘长风接口了,“你小子好大的胃口,那东西是你能用得的,那东西跟了我半辈子,你可要知道,那东西,云清道长十年前与独狐信在云梯关的七星泉费了多少时日才挖出来的?神物识其主——不过,你小子也算邪性,竟然看出了玄武湖那童子拜佛的玄机,还真让你给歪打正着地蒙对了天机。”

“哪是蒙的,你没看那童子的两眼吗,盯的是菩萨的大手,你们只知玄而论道,哪知菩萨的大慧,把天机就握在手中……我袁正喜那是正正经经的点睛之手,得了那物,本来就是跟本风老弟起参祥的。”正喜顺着刘长风的话头,终于扯上了正题:“嘿嘿,起参祥参祥……”

本风听了两人唱和的弦歌,把五斗星阵盘拿出来,递给正喜,“费这么大劲,还要叫人搭梯,自家兄弟,喂要藏私不成……不过,这东西说不定真有邪性,凭我现在的道行,实在是拿捏不准……还是要谨慎些。”

刘长风亦对袁正喜正色道:“我看了那定星石了,总觉得美中不足,你看那石盘,是不是还有缺憾?”

若真是天赐神物,就不该有缺撼。本风也是说不出来种什么怪怪的感觉,星盘上“半壁江山”这四个字,也叫人摸不着头脑。

正喜却道:“天机这东西,就是翻两瞪眼,没准儿,我和本风老弟珠联璧合,直接领了半朝的妃嫔,夺了杨坚那老小子的江山,建个天喜之国,应了这星盘石上的半壁江山之说。”

“口无遮拦,你忘了你老哥喂是大隋朝的从六品仓户曹参军事……赶紧去参祥你的天喜之机吧,我和本风还有要事要办。”刘长风亲昵地朝正喜的p股踹了脚,正喜怪叫声,朝着江边上的个土岗去了。

刘长风和本风各骑了匹军马,走了十几里路,进了个村子。此村里的人大都姓程,村子名也就叫成了程家庄。

程家庄前后都有山,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大都以打猎为生,不象是江都城边的村户,经常会听到丝竹之声。

本风心里嘀咕:刘长风是不是要倒腾违禁山货,抑或是赚钱之余,还要跟村里的原住民享受把秦腔类的原生态。

“这份礼物,本风老弟肯定笑纳……来。”刘长风引着本风到了处石屋前,敲了敲门。

门轻轻地开了条缝,位中年村妇举着灯笼看了眼,这才把门全打开了。

中年村妇引着两人进了西边的厢房,轻轻咳了声,朝里间喊道:“四儿,五儿,范掌柜看你们来了。”

“来了,周嫂。”温软的声音。

门帘儿掀,走出了两位娉婷少女。

看到两位姑娘,本风的眼睛下子瞪大了。他有点不敢置信,眨了眨眼,又仔细地打量着两女。

刘长风朝中年村妇挥了挥手。中年村妇退了出去。

“这……老哥……范掌柜,你简直是算比诸葛,你怎么……这太好了!”本风所看到的两女,长得跟陈贞、陈婉两位公主模样。

本风原来的打算就是李代桃僵——借着由南而北的行程,沿路在烟花柳巷找两个风尘女子替了陈贞、陈婉,混蒙着送到长安,让杨坚杨广父子二人,不管谁搂了,做他们的眠睡南朝公主的春梦去吧。

反正,北隋胡人对两位公主是只闻其色,未见其人。估计就连韩擒虎这位破陈功臣,也是东风未顾,难识佳人面。

——刘长风这铁口天师,简直是未雨绸缪的神来之笔。

“四儿,五儿,今天我得跟你们说,花了重金给你们赎身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倜傥公子,你们跟了李公子,以后的日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不过,你们两个可记清楚了,以后姐姐叫陈贞,妹妹叫陈婉——不管见到谁,见到你们亲爹亲娘,你们也是陈贞,陈婉。”刘长风跟本风眼神对眼神,知道本风已有雅意,便温和地比亲哥还亲的嘱咐两位山乡丽色。

老天真的太会造化了。

不虚此行。

让两位丽色退到里面以后,刘长风跟本风讲:“这带美去长安的事,看起来凶险,其实,回旋的余地挺大地,咱们刚走了这么段路,就有走南经北的朋友,要我想想办法,能带上几个人进宫——这笔买卖有赚头,正对本风老弟的心事,咱们不妨现在就造个名册,沿途经州过县,就卖卖官绅富豪的面子。”

本风道:“摆弄这些东西,我是十足的外行,只要能把两位公主安顿好了,其他的那些人,就随她们的意,到了天莱山以后,愿意进宫享受荣华富贵的,就由长风老哥安排。愿意跟着我李本风种田扶桑的,老哥就多费费心,找些会唱会跳的,对付过去就完事大吉。”

两位公主的事总算有了完全之策。

刘长风确是精于以假乱真。那位中年村妇原来是后陈皇宫里的宫女,调教得两位山乡丽色举手投足都带着金枝玉叶的气度。

简单吃了点饭,刘长风把四儿五儿扮了男装,让两人跟着回去。等明天启程的时候,就随在两位公主身边,言谈举止地多学着点儿,有个三两月的耳濡目染,基本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刘长风当然知道,欺君那是要杀头的。从韩擒虎那儿接了烫手的山芋,刘长风就不断地权衡其中的利害。两头都不能得罪,把宝押在哪边都不行,只能精于算计的兵行险着。

就自己手头的那几千老弱病残,光天琴和天香这两位凤阙宫的凤凰就招架不住,更不用说,以天音那天衣无缝的沈皇后的扮相,若是登高呼,不知要引来多少陈朝的旧部,这还没算上云清道长和那个十年前曾剑纵横北周的羿璇。

依着刘长风的测天问地,杨坚若是逐不了李本风,怕是真的只得半壁江山。

……

本风并没有多想。只要沿途跟隋朝的军卒不起什么大的冲突,到了天莱山,有了安居之地,杨坚和他的铁腕女人,就等于是放虎归山了。

回到江边宿夜的村户,本风看到,天音和天香正在屋子里捣鼓什么东西。

听到本风的声音,两人赶紧把东西藏了起来。

“本风师哥,听天琴师姐说,你去听乡野村妇的小曲儿了?”天音板着小脸儿。

“办正经事,没顾上听。”本风看了天香眼。他的腰间还挂着天香的根汉巾。自从那晚上偎在天香的怀里睡了,本风单独对着天香的时候,感觉就有些异样了。

“刘长风那个人不地道。”天音看到天香低着头给本风铺床,用胳膊肘拐了她下:“你不是有话要问吗?”

“我哪有话要问,他现在早不是净土山上,饿得发昏连馒头也吃不上的小本风了。”天香话里有话。

“喂是那个小本风,天香姐……还是我自己铺床吧。”本风心里有话,可不知该怎么天香跟说。

他总不能告诉天香,为了让陈贞、陈婉两位公主高枕无忧地留下,从程家庄带回来两个以假乱真的替代者。

事还没成,得多加小心。不妨就让天香和天音带着些许的困惑,等到了天莱山,再把事儿说开了。

我李本风的心里也得存点儿探情问意的小秘密。

第十八章 莲典

坐在天香早就备好的浴桶里,用木瓢舀了适身的温水,慢慢淋了,闭着眼睛神思漫迷地泡了半柱香的时间,起来,换洗了衣裤,便躺到了床上。

贴身的衣裤也是天香姐给备的,尚有余香。

本风想,什么时候,洗澡的时候,有天香姐玉立在侧,执瓢慢浇,水流盈香,那才是实贴实,滋滋润润的小日子。

“天香姐,小本风心里有你……”本风感由心发地嘟噜了句,便沉入梦乡了。

本风的这句无心的梦呓,却被躲在外间窥听的天音听了去。

天音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寻了天香练剑的土岗奔了上去。站在土岗上,天音冲着飞剑破石的天香招了招手,“天香姐,来,坐会儿,聊聊家常闲话。”

“还不开始c香习剑!”天琴飞身而至,手里端了她的木琴。在凤阙宫时,天琴就是代师传技。每到子夜,睡得正香的天音就会被天琴叫起,于凤阙宫前立三排尺之长的纵香,天音要以手中细如衣针的木剑,穿香而过。

十岁的天音,依着遮星阁独有的《莲典》,s香的木剑已是如臂使指,年多的时间就有了从先前粗如小指的祭天香换成细如柳条的线香的晋境。到了净土山以后,天琴督得更严,在纵香之后,放出旋飞的木莲座。木莲座上有三百三十三道细孔。天音放出的细比衣针的木剑,要穿纵香而过,s入旋动的木莲座中。而且,线香得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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