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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试着给一间杂志社打电话,谋求的职位是编辑,想不到对方主编一听说我曾在《女儿国》上过班,便要我带着简历去杂志社上班,连面试笔试都不用了。

十二月十一号,我正式成为《俗和爱》杂志社的员工。算得上事周云深的竞争对手,但因为双方杂志所推崇的风格不同,除了打肚皮官司就是打文字架,倒没什么恶x竞争事件。

我也知道被聘过去有挖周云深墙角的嫌疑,但周云深重s轻员工的行为已令我极度失望。考虑片刻便同意了,并且胜任《俗和爱》的广告部编辑。

要说两间杂志社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我任职的杂志社效益比不上周云深的《女儿国》,不光是广告收入诱人,杂志的销量也非常的可观,而《俗和爱》则要差上那么点。

不过,杂志社老总兼主编madam(因为她本人已结婚,孩子都十多岁了,又非常喜欢美式称呼,底下人便戏称她为madam)借由我在《女儿国》几年的工作经验,便把我安排到广告部门。

丽华对我撇下花店跑去上班非常不谅解,经常骂我因小失大。丽华说的也对,若我在店里帮忙,凭借我的手艺,及成亦城前妻这个活招牌,相信生意更是不错的。

但,我自有我的打算。

成亦城前妻这个身份,运用得当,当然会带给我可观的收入。但,这个身份有时也是双刃剑,运用不好,也会成为致命的绊脚石。

新官上任,还没做出成绩是不敢谈休假的,所以工作起来格外努力,再加上夜间还有一堂钢琴课,每天时间安排得很紧。不过,因为有杂志社工作的丰富经验,工作起来倒也轻车驾熟,同事间的关系也挺融洽的,这得归功于主编幽默又善解人意的处事态度。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杂志社同一幢大楼里工作的,还有我昔r的同学,张爱华mm。

虽然不是同一楼层,但她就在杂志社的上边一层,听说职务是经理了,比起我那么大众化的编辑职位,和那么点薪水,人家算是金领级了。所以,每次在电梯里碰到,她总是隐晦地问我工作得怎样,待遇如何什么的。

我的薪水对她来说,当然只有被嘲笑的份了,但这都还好,最怕的就是她爱邀我吃饭。

邀我吃饭也还好,反正有人请客,反正她在我面前有优越感,反正她薪水比我高,反正她喜欢享受被羡慕的滋味,我当然不会客气的。

但是,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时常把她的男友挂在嘴边。

探过她的口风,听说她与聂辰还在j往,算算时间,还挺久的呢,也不得不佩服她的魅力无边了。看过八卦报,与这姓聂的j往过的女友最长时间没有超过三个月过。我这位同学,倒也算是奇迹之一了。

只是不明白,前阵子聂辰和我的事儿闹得还挺大的,身为女友的她想必也略有耳闻吧,怎么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提及过呢?

她仿佛是真的不大清楚我和聂辰之间的恩怨,每一次见面,对我分外热情,也分外大方,特别是一起去吃饭或是买东西时,大都时候都是她主动埋单。有时就算我坚持自己付账,她也会把自己买的分一半给我,或是买同一样物品,她的总会比我贵一些,然后对我解释,她之所以要买贵的原因。

我深以为然地点头,很是受教。于是,指着前边停满了高档轿车的餐厅,笑着说:“你说的很有道理,贵有贵的好处。这间餐厅听说挺不错的,只是还没进去吃过。”然后她说她做东,请我吃饭。

再然后骂我狠狠点了一大堆食物。接下来的几次,仍是如法炮制,渐渐的,她不再请我吃饭了。

最近这几天上班不再常见到她了,就算见到了也是急匆匆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昧着良心吃掉了人家大半个月的薪水。估计她不可能再请我了,一顿饭就吃掉她好几天的薪水,相信以后肯定躲我躲的远远的。

我是如此美美地想的,但,事与愿违,过不了两天,也就是圣诞节前一天,她居然又邀我吃饭。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我纳闷了,上次还没把她吃穷么?

不过看她如此坚持,还说那天是她的生r,她还请了公司里一些要好的同事,准备在五星饭店庆生,要我务必参加。

估计她过生r那天,聂辰也会出席的,压根儿不想再见到他那会令我呕吐的嘴脸,于是,我婉拒了。

但张爱华却死活要我出席,她的理由是人多热闹,更何况,她和我那么投缘,不允许我不出席。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再拒绝。反正她是拿钱来买羡慕!我就如她所愿吧。

至于聂辰,完完全全与他没有任何生意方面的来往了。再恶毒的“上帝”,我都会留两分面子给他,对于布什“上帝”的人……对不起的很,这次,要是他敢来惹我,我是真的不会再客气了。

88

我承认,凡是女人,都会又虚荣心的,在同x之中,没有攀比心那是不可能的。

张爱华在我面前所表现出的优越感,我表面不在意,但心里仍是有些疙瘩的,之所以能忍受,也不过觉得没那个必要与她计较。

平时两个人私下在一起,一些优质的攀比倒也罢了,我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不愿让姓聂的把我看扁了。

聂辰恶意取消与花店的合作,再倒打一耙让我承受流言及声誉之苦,不就是想看我的狼狈收场么?我偏不让他如愿。对于这个强大的敌人,我是不会反击的,因为没有那个力量来打到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彻底无视他。好维护仅剩的骄傲。

眼看离张爱华生r还有三天时间了,我一直都在想,那天穿什么衣服呢?

对于张爱华那样的人,穿得太朴素,只有被嘲笑的份,可,把通身名牌挂在身上,又好像有点刻意做作之嫌。打扮得太过了,又有哗众取宠的嫌疑。

思来想去,最终找了件品牌不是太出挑的衣服穿上,修身亚麻s铅笔裤,经典百搭黑s高跟鞋,大多时候挽着的头发这次放了下来,容易跑到额前的头发用定型水定型,再上了淡妆,ol又带休闲式的着装,相信不会太过引人注目,但也不会被挑毛病。

在镜子里转了一圈后,觉得不错,出发!

张爱华约得地点是大名鼎鼎的朝天俱乐部,这里可是专门替富人服务的休闲会所,采取会员制,听说光年费就是百万起跳,听说这里的服务员收的消费就是100元起跳,上不封顶,可以想象,这里的客人多么有钱。

像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也只有流口水羡慕的份,就算有朝一r中了大奖发了横财,抱着钱办理会员也不容易被受理……听说这俱乐部的老板牛气的很,看不顺眼的,人品不行的还不能通过呢。谁出去却是挺牛的,但又牛人老板就会有牛人俱乐部,人家的生意红火的不得了,进不去的人嫉妒痛骂也没用。而得以进去的人,却自有种被羡慕高人一等的自我优越感。

我并不是朝天俱乐部的会员,当然不能随意进去的。所以张爱华非常贴心地站在门口接我。

“冬儿,你来了?快进去吧,就差你一个人了。”如我所想象,今天的张爱华打扮的惹眼极了。与她站到一起,她的容貌不俗,再加上精心的装扮,立马被比到天边去了。

看到我的注视,她拍拍身上的衣服,笑道:“怎样?才在graceful fain lady 买的,不错吧?”

graceful fain lady 是一间专走淑女路线的精品屋,代理了多家外国大品牌,从衣服到配饰,再到化妆都有涉及。全方位的形象服务,当然,价钱也是老贵的。以前做成太太时,倒还享受过几回服务,如今都只能饿当做风光的回忆了。

我笑着赞美,“确实不错,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张爱华虽说是经理级的职务,但凭她的薪水也不可能享受那样的服务,估计是聂辰的功劳吧。

她也毫不掩饰,哼了哼,“好个p咧,成天忙得不见人影,不过幸好这次倒也给面子,替我举办了生r宴。不然你以为凭我那么点本事,进得了朝天俱乐部吗?”

一边说着,已来到一间单独的包间,几组豪华布艺沙发配置精巧茶几围着一个圈,茶几上摆放着各种g果蜜饯之类的零嘴,大约有十来个人,有些事张爱华的同事,有些则是昔r的同学,见了面,也相互问好,亲热劲儿倒挺足的。

只要是中国人聚在一起,都会忍不住问事业,家庭之类的,再然后是老公和孩子,我一离婚身份,有着不高不低的职业,倒也不会收到多少侧目。当年我大学毕业就嫁进成家,当时在班上也算是轰动一时了,以至于当初人人称羡的目光如今全转变为怜悯,不过幸好没有鄙夷和不屑。

只要是女人聚在一起,八卦事儿绝对少补了,身为寿星的张爱华便受到众多的诘问,因为聂辰的身份却是不同凡响。尤其是还大手笔替她举办生r宴,惹得诸人又羡又妒的。

张爱华的回答很是谦虚,不过也掩不住眉宇间的幸福s彩,看样子,她对聂辰确实很满意,也很上心。

但是,聂辰呢?

忽然有人推了推我,“冬儿……”我回过神,是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同学小声对我递眼s,我眨眨眼,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是坐在我正对面的一个女人正用迷惑的目光盯着我,“梁小姐是‘花花世界’的老板么?”

张爱华闻言笑问我:“冬儿,你还开了花店?”

我犹豫了下,说:“与人合开的,不过我并不怎么管事。”

张爱华“哦”了声,不再说什么了。倒是那个刚才问我话的女人却一脸狐疑又神s诡异地盯着我,我心里一惊,敛了一切思绪,只是神s淡淡看她一眼。

接收到我的目光,她却躲开了,目光闪烁地撇开我的眸光,又侧头与旁边的友人谈话了,我放下心来,她倒也不是个会生事的人,只不过,估计等下散会后在别人面前不知会怎样编排我和聂辰的八卦。

大家聊了会,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有好些x子急的人已向张爱华询问她男朋友怎么还没来。张爱华神s有些勉强,“刚才我打电话催他了,他说还正在忙。”

“不会吧,女朋友的生r,再忙也得抽出时间嘛。”有些心直口快的人立马不满意地说了出来,张爱华的脸s有些难看起来,不只是生气因为聂辰的迟到让自己没面子,还是那位友人说到她的痛处。

女人就是奇怪的动物,一方面,对于弱者,比如我,会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动撇开有关离婚,前夫之类敏感有可能会让我难堪的事儿,端得有修养有风度。可另一方面,对于强者,比如张爱华,却是极尽可能地拼命挤踩,谁叫她找了个有钱的男友让大家眼红呢?

友人开了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又友人说了句:“可不是,名都还没正,就敢迟到,爱华,等下一定得拿出女朋友的威严,给他点苦头吃。”

“就是就是,如今的男人呀,越是有钱,越不要太宠他了,不然呀,会把他宠坏的。”

也不知这些人是真关心还是故意讽刺,总之,张爱华的脸s确实不那么好看。也不知是被她们说得心动了,还是生气聂辰的迟到,拿着手机说:“我再去催他一下。”

“g嘛要出去催?就在这里催他嘛,你告诉他,限你十分钟内赶到,不然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保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一句话说得其他人哄然大笑,也纷纷起哄让张爱华如此这般。

不过也幸好聂辰赶来了,张爱华嗔怪地埋怨了他一句,“怎么现在才来?”不过人却走到他面前,主动挽起了他的手。

聂辰神s自若,声音淡淡,“抱歉,临时耽搁了。”他看向众人,冲大家微微一笑,:“对不住,让大家久等了。今天是爱华的生r,我做东,大家随便,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尽管点。”然后目光就扫到了我。

我微微叹气,我明明躲到以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身边,怎么还会被他发现?这男人眼睛也生的太尖了吧?

不过,他也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很快注意力又被张爱华拉去了。

张爱华把在场所有的人都介绍给聂辰,先前还对聂辰的迟到而不以为然的人此刻却含羞带怯,语气娇柔地与他说话,并自我介绍。

聂辰一直保持着翩翩风度,与每一个点头问好,当介绍到我时,他脸上淡淡的笑容加深了,上下打量我一眼,说:“爱华没什么朋友,梁小姐是爱华的同学,以后可得多多走动才是。”

我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说:“那当然,我们是同学嘛。”

他又彬彬有礼地笑了起来,然后又与其他人说话,这男人真不愧是天生社j家,场面话说得滴水不漏,一场普通的没什么看头的生r聚会在他的c办下,变得活力十足,大家兴致都很高昂,又是羡慕又是低落地对张爱华投以嫉妒的目光,“爱华真幸福,找了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

众人附和,不免又是一阵酸意,张爱华受着众人的羡慕,脸上笑开了花儿,不时望着聂辰,可目光却带着丝丝复杂。

聂辰却是谈笑风生,不停地朝大家敬酒模式不是看我一眼,我装着没看到他,他敬酒我就随大家一起喝,他说吃菜我也随大家一起,他讲笑话我也随大家一起笑,尽量表现得低调而不惹人注意。

89

我表现得如此低调,姓聂的倒是没再找我的麻烦。只不过总爱用那双贼眼瞟我。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之窗,看一个人的眼就能看出他的内心世界,我想都是扯淡。

我看不出他眸子里的内心世界,从他眼里望去,就一片深不见底的古潭,看不出波动,找不着触底的边缘。

吃得差不多后,聂辰又提议去跳舞唱歌或是打球,骑马什么的。

四项活动,若要我选的话,我一定会选骑马,不容易呀,这年头普通人想骑个马享受一下古时候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也不可能了,只有花大钱才有机会享受。今天有人免费请客,哪需客气呢?

我是这么想的,并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有人提议跳舞,有人提议打球或者骑马,但很快,又有人提议说去唱歌。

聂辰有些头痛,说:“到底是骑马呢,还是跳舞?能否把答案统一一下?”

众人沉默了会,最终一致决定,跳舞。

我有些失望,不过基于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也只能把抗议搁心底了。

众人又移驾到俱乐部专设的歌舞厅,这里边的一切设备应有尽有,这里光线较暗,我天生五音不全,哪敢上台献丑,只得坐在台下当个尽职的观众。

望着台上尽展歌喉的美女们无不搔首弄姿的,不知是表演欲作祟,还是想表现自己完美的一面。声音一个比一个嗲,一个比一个媚。

聂辰就坐在我旁边,本来,我们中间还坐了两个美女的,但都被支到台上唱歌去了,等我发现时,以来不及,他已坐到我旁边。

我尽量表现出镇定,淡淡扫他一眼,再别开头,专心望着台上美女们的表演。不时给予掌声鼓励。

若像是的人见我这样,绝对会摸摸鼻子闪到一边的,但他却非要来蹭一鼻子灰才满意,他递了杯酒给我,借着不时太亮的光线,我扫到他脸上的自信神s,心里一阵咬牙切齿,对于他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表情真是痛恨到极点。

“大家都去唱歌了,为什么你不去?”

我双手环胸,“不喜欢唱歌。”

“没能让客人尽兴,那还真是我这个主人的失职。”他渔区充满歉疚。

“放心,我已经很尽兴了。”发现正在台上唱歌的一女人正朝张爱华说着什么,然后,张爱华狐疑地目光朝我这边望来。

我定睛一瞧,发现那个与张爱华说悄悄话的就是刚才在包间里问我是不是“花花世界”老板的女人。心下凛了凛,我不在乎别人怎样说我的闲话,但只要不当着我的面说。看样子,聂辰刚才与我说话又被那个女人想歪了,与张爱华咬了耳朵后,她便丢下话筒朝我们走来。

“大家都去唱歌了,就只有你们两个还在这。”她望着我们,试着从我脸上找到什么。我神s自然,起身,说:“爱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五音不全,还是不要献丑了。”

她笑了笑,“在场的哪个又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去唱吧,我来当观众,替你鼓掌。”她不由分说把我往台上推去。

我忙大声求饶,要她帮我藏藏拙吧,我是真的不会唱。若是唱了,那我多年的淑女形象就毁了。众人轰然大笑,也就不再坚持我唱歌了。

但她却不g,死活把我往台上推去,“不行,今天你必须唱,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有些生气了,就算你怀疑我和你的聂辰有染,也不至于用这种让我出丑的方式吧?

不过幸好其他同学替我解了围,纷纷说张爱华的不是。

张爱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马拉着我的手向我道歉,我能感觉到她抓我的手有点紧,望着她不达眼里的笑,心里一叹,人多是非就多,这句话确实不假。我这是找谁惹谁了我?

接下来,张爱华一直巴着聂辰说话,不时大秀恩爱,就是说着他们之间的趣事,惹得大家又羡又嫉的,纷纷说着祝福的话。

身为女人,哪会听不出她们的言不由衷。相信聪明如张爱华应该也听出来了,不过她却不以为意,反而继续和聂辰大秀恩爱。不过她的目光却总爱似有似无地扫向我,我在心里叹口气,你这又是何苦来哉?杯弓蛇影的事,你也当真了。

不过,我遇事从来不时畏缩的主,明明没有的事儿,她偏要把罪名往我身上安,哪能坐着白挨打,于是,当她总爱把目光投s给我时,我便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她。

她被我看的心怯,反倒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去,呵呵,成老太爷这招“威而不露”的眸子不知唬了多少人。

忽然心态平衡了,虽然不喜被无关紧要的人缠住,但不代表我会任人宰割。若非念在大家昔r同学的情谊,我早就把手头的果汁泼向罪魁祸首了。

而引发一系列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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