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快背过去了,生平第一次遇上这么个妄想成痴的家伙。“聂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昨晚我朋友喝醉了,酒吧老板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接他。我之所以那个时候开车出去,只是去接我的朋友,而不是你所认为的故意跟踪你。”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我深吸口气,感觉自己的耐x快用光了,这个可恶至极的家伙。
“如果聂先生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那间酒吧的老板或是我的朋友。若还是不信的话,那我也没法子了。毕竟嘴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已经看开了。”
“你看开什么了?”他忽然问。
我白他一眼,不答反问:“聂先生,你今天来,该不会就是为了昨晚的事吧?”
“如果我说是呢?”
“那很抱歉,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作出请的姿势。
他走到我身边,“看样子,你还不明白我来的目的。”
我把头转向别处,作出不耐烦的表情。
“尽管知道你是故意接近我,可我发现,我并不讨厌这样的你。”
我忍无可忍翻了翻白眼,这个史上最恶劣的大混球。
“我说过,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就算讨厌那些总爱有事没事出现在我面前”
身上的手机响了,我立马接了起来,“喂,亦海。”我真的太开心了,亦海,你真的太可爱了,解救我于水火之中啊。昨晚他发酒疯的事早已被忘得一g二净了。我只知道他的电话及时解救我了。我要解放了。万岁!
估计成亦海没料到我会用轻快愉悦的语气与他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冬儿,昨晚的事对不起。”
我说:“你说这个g嘛?不过,昨晚你确实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害得我现在还在替这个麻烦埋单。不过,我不会怪你啦,你只需向我说声谢谢就成了。”
“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嘛,以前你也帮过我不少。”
“呃昨晚的事,我好像好像侵犯了你,对不起”唉,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多大点的事呀,有必要如此不好意思么?原来这小子脸皮是这么的薄呀。
我说:“没事,你醉了嘛。”
“谢谢你能原谅我对了,今晚有空吗?”
正想说有空,但眼前这姓聂的家伙正一脸不耐地盯着我,马上改口说:“你说!”
“为了感谢你昨晚照顾我,我想请你吃个饭地点就在朝天俱乐部里”
唉,总算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说了半天才说完,我都替他捏把汗了。
“哦,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呃,那你现在有空吗?我现在就去接你,对了,你现在 在哪?是在上班,还是在家里?”这小子,这回说话总算没有结巴了。
我说:“我现在还在杂志社,估计要等一会儿”
“那好,我就去杂志社等你,可好?”
“行,那你来吧,我在这等你。”结束通话,看到聂辰脸s难看到极点,我故作不好意思地道:“聂先生,刚才你也听到了,我今晚确实有事,所以,你看”
他黑着脸瞪我,但很快,又恢复了皮笑r不笑的神情:“那好吧,改天再约你。”
“一定,一定!”
“那就明天吧。”
“…”
“明天,晚上六点,我亲自来接你,可好?”
“可是,我”
“难道梁小姐明天也有约会?”
“呃好像,没有”怎么感觉在自掘坟墓呢?
聂辰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唇角的笑意加深了,“那好,明天我来接你,可别放我鸽子哦。”
“”就要放你鸽子又怎样?
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又说:“我习惯在饭桌上谈公事。明天梁小姐记得把修订后的广告也带去。”
我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只是谈公事么?”这家伙该不会提着羊r卖狗r吧?
他冲我挤挤眼,这个动作,好像在对我放电,“你说呢?”然后趁我发呆时迅速在我的唇上印了一记。
“明天见,亲爱的。”
我脑袋一片空白,什么感觉都随着他忽如其来的吻给飞掉了。
等我回过神时,他人已经走远,我很想追出去,但,办公室外那几双视线正眼睛都不眨地望着我,那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球子,眨啊眨的,直把我盯得全身火辣辣地烫起来了。
这个该死的混球聂辰,杀千刀地家伙。
聂辰走后,我花了好半天功夫才使自己恢复平静,想到今晚答应了成亦海的邀约,又有些头痛,不想去赴约的,但都答应人家了,也不能轻易爽约。
让成亦海来杂志社接我也只是故意说给聂辰听的,现在聂辰离开了,我也不可能让他来杂志社。于是打电话给成亦海,要他不用来接我了,晚上我会自己过去。
回到家,洗了澡,换了件绕颈露肩碎花连衣裙,及膝的裙摆下,露出半截白皙小腿,素雅的白s高跟凉鞋,脚踝处,镶有黑绒蝴蝶结,中间以水钻打底,细长的透明水晶鞋带绕过脚踝两周,把小腿与脚踝连接得越发完美。
在镜前转了一圈,确定没什么瑕疵后,这才出了门。
朱阿姨照例问我去哪,什么时候回来,我如实回答,她喜道:“是吗?那你快去,快去,灿灿由我带着,你晚一点回来都没关系。”
看着朱阿姨形于外的喜s,我倒是好奇了,我发现我的所有朋友中,就数成亦海最受她欢迎了,呵,也不知成亦海对她灌了什么迷汤好,让她这么喜爱他。
坐了出租车去了朝天俱乐部,一下车,便看到在大门处四处张望的成亦海。
他见到我,大步朝我走来,当走到我身前时,却有片刻的失神。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
我抿唇微笑:“放心吧,我从不轻易爽约的。”
他也跟着淡淡地笑,“走吧,我已定好餐位了。”
随他一路进入朝天俱乐部,只是间大型的娱乐会所,举凡用餐、休闲、运动、健身、商务会谈、spa都有涉及,能进入这里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并且也有较好的修养因为并不是有钱就能成为朝天俱乐部的客人,还得由负责人审核其品质与为人,不符合的一律拒之门外。虽然会得罪相当一部份人,但却吸引了更多的人甘愿砸下大把的钞票,只为成为这里的会员之一。实在是一旦得到朝天俱乐部的通行证,就好比是身份修养都被认可一样。
不得不佩服这俱乐部的负责人慕容英磊,人家年纪不大,却非常有商业头脑,懂得利用人们包里有钱后又想有身份地位有修养,高出这么个严厉审核制度,拒绝了相当一部分人,生意却比以前更加火爆。实在是能进入朝天俱乐部,好像就是身份地位人品都被认可的象征。就算每年都要花掉不菲的会费都甘之如饴。
成亦海成为这里的会员,并不意外,首先,他有傲人的家世与不俗的能力,再来,他的人品还算不错,相信应该不用审核就能过关。能和他一起用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成亦海订的是封闭式的包间,设备一流,服务一流,美食一流,当然,这里调配的酒也是一流的。
火红的j尾酒,甜而不腻,清冽香醇,酒香浓郁,但酒精含量却很低,又略带点红酒与葡萄酒的味道,喝起来爽口清新。从不酗酒的我也忍不住多喝了几口,实在是太好喝了。
忍不住问成亦海:“这是什么酒?这么好喝,产自哪里?”以后也要买来自己品尝品尝。
成亦海并没有想象中的无赖难缠,只是很礼貌很诚恳地向我致谢,对于昨晚的事,想到替他脱衣服盖被子被他紧紧抱住的画面,脸忍不住红了。
不愿再提及昨晚之事,我忙一开话题,问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酒吧喝酒。
他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遇上不开心的事。”
我好奇了,“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还会遇上不开心的事么?”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我,苦笑。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又问:“能否告诉我,遇上哪些不开心的事。”
他望着我,“其实,与你有关的。”
与我有关?
心里一个咯噔,是不是这里的灯光太亮了,我总觉得他的目光好生明亮。撇开他投在身上别有深意的眸光,我忙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心头的不安,但是喝得太急了,反而呛着了。
被酒呛着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喉咙仿佛被卡了般,特难受。
他忙替我拍背顺气,嘴里却轻轻地斥责,“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动作太轻昵了,我想推开他,但又怕伤了他的面子,只得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手,说:“好多了,谢谢。”
他感受到我的拒绝,脸s一黯,不过很快又替我倒了杯酒,“这里的j尾酒都是现调的,数量有限,可不能错过,来,再喝一点,这次可得小心喝了,千万别呛着了。”
我笑着说谢谢,但阻止了他倒酒的动作,“我不能再喝了。”
他倒酒的动作一顿,“为什么?这种酒不会醉人的。”
“可是,毕竟是酒,我还在喂n,不能喝太多了。”刚才已经喝了一大杯了,不能再喝了。尽管我还想喝,但 为了儿子能吃到优质的n水,只得忍下口腹之欲了。
他顿了顿,说:“我知道你还在喂n,所以特意让调酒师配置了没什么酒精的草莓酒。不影响喂n的。”
是这样吗?我将信将疑地让他又倒了满满一杯酒。
他举杯,与与我g杯,“来,g杯,再一次感谢你昨晚对我的照顾。”
“不客气。”我喝了一小口,这个味道真的太棒了,草莓果汁浓郁,也是我最爱吃的水果之一,忍不住又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居然给喝光了。
不好意思朝他笑笑,“真的很好喝,我都忍不住想当酒鬼了。”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在灯光反s下,显得灼灼发亮。
“好喝那就多喝点,来,再喝一点。这种酒取名叫魅惑,不要错过了。”
“会不会醉呀?”
他望着我,露齿一笑:“这么低的酒精浓度,要是醉的话那还真让人笑话了。”
也对,我放下心来,又喝了几口。
又吃了些菜,大家天南地北地聊着,但不知为何,在他面前,我生平第一次产生不自在的感觉,总觉他看我的目光带着复杂和古里古怪的,令我坐立难安。原来的美味的食物堪比嚼蜡。
可能他有心事吧,说话总也吞吞吐吐的,说了前一段,下一段却又沉默地隐去,我也不知该如何找话题或接话题,气氛一度有些冷。
幸好包厢的门打开,进来一个年轻男人。
“小姐,我配的酒味道如何?”对方扬着活力四s的魅力笑容,俊美无比的长相,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前这男人,真的太帅了,帅得没天没理,笑的很y光,却又如此的邪气,黑暗与光明并存的奇特组合,却一点也不突兀。
虽然从未见过此人,但他镶在额上的灼亮钻石与一头绝无分号的蓝s长发,我一眼就认出这人是何方神圣了。
这人是商界公认的企业金童李晨澜,也是慕容集团总裁慕容玄的义子兼机要助理,能力一流,精通八国语言,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人缘好到爆。但因个xy险又特爱整人,为人讲诚信,一诺千金,却也睚眦必报,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j友遍天下,但也树敌不少。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成亦海沉下脸s,仿佛对他的不请自来很是不悦。
李晨澜并不把成亦海的不悦放在眼里,反而吊儿郎当地道:“别这样嘛,我也是只想请梁小姐提点意见而已。”
我讶异,“李先生认得我?”
他挑眉,笑得眼光灿烂:“以前不认得,但现在总算如雷贯耳。”
“什么意思?”虽然这人确实生的确实好看,艳光四s的魅力老少通杀,但说过有关他的丰功伟绩,他有种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的本领,可不想与他打j道,免得哪天被他整了都不知道。
李晨澜正待说话,但成亦海却白他一眼,不悦道:“今天你很闲?”
“很忙呀,差点忙毙了,不过,咱们什么j情呀,你带女朋友来咱这用餐,身为好友的我肯定得来打声招呼以示友好嘛,是不是啊,梁小姐?”他冲我眨眨眼。
“李先生是不是误会了?我并不是亦海的女朋友。”
他眨眨眼,:“这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亦海,你家里出了事,呃,你还是快回去吧。”
成亦海略惊,忙问出了什么事,李晨澜却不愿正面回答,只是催他快点回去。
成亦海犹豫了会,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我忙说:“既然家里出了事,那你快点回去吧。等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
可是成亦海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最后又拜托李晨澜送我回去。在李晨澜的拍胸口保证下,这才离去。
我对李晨澜并不陌生,但没相处过,还有些局促,但这人是个自来熟,总会找话题与我聊,聊着聊着,道也拉近了关系,这人很健谈,使人如沐春风,边走边聊,不一会儿便来到底楼。
路径大厅,李晨澜忽然一反常态揽着我的肩,我忙推开他,却被他制止,他在我耳边轻道:“拜托,帮个忙,呃?”
我望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很快,我就知道原因了。
迎面走来一男一女,在迎宾小姐的恭迎下,相携而来,当然也看到了我们。
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巧合,无论何时何地,明明不想见到的人,偏总是碰到。
这不,姓聂的讨厌的家伙居然又出现在我面前了。他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身边的李晨澜,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我们身上来回打转。
“想不到,梁小姐行情可真好。”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扫了他臂弯中的女人一眼,也学他的语气笑道:“真要说行情,我想聂先生应该比我好一百倍。”
他不置可否地笑下,倒是李晨澜却闲闲地开口:“冬儿,时间不早了,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聊人身上?”
聂辰会是无聊的人?这个形容词还真贴切。但我不敢笑,一本正经地道:“时间确实不早了,我们走吧。再见,聂先生。”
聂辰微哼一声,搀着女伴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事后,我问李晨澜,“你和聂辰,好像不大对盘?”
他熟练地掌握着方向盘,回答:“真看不出来,你观察力还蛮强的嘛。”
顿了下,他又说:“只是,为什么在某些时候却又那么迟钝?”
“什么意思?”
他却不说话了,只是神秘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某人很可怜,哈哈”
很幸运的,我和李晨澜在朝天俱乐部一起手搀手的画面可能使得聂辰解开了对我的误会,但是,新的误会又出来了。
第二天,他打电话来取消约会,在电话里,他是这样说的,他今晚临时有事,所以无法邀请我共进晚餐了。只是在电话里提醒一下要对广告排版方面的一些改动,他提的意见其实只是没事找事,但,我仍是像模像样地点头说一切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末了,他又拐弯抹角地问起李晨澜的事来,最后还问我,是不是与他j往?我很想解释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但转念一想,他是我什么人,我没必要解释太多的。于是便淡淡地笑了,不承认,也不否认。
与聂辰双方车子被撞的事,最后在j警的判决下,因为双方都有错,所以各自负责自己的损失。
过了两天,广告投出去了,聂辰的尾款也达到杂志社的账户里,我想,接下来应该不会与他再有任何的j集了吧。
但,事情就是那么的凑巧,聂辰创立的华丰在香港开业已有两年时间,一半企业家对企业创办周年r都很重视,这不,那家伙又弄了个企业成立两周年年庆活动,还包了一间饭店举行。
虽然华丰在香港并不是很出挑,但他背后的聂氏可不容小窥,再加上华丰虽然还不成规模,却已有“金母j”的势头,前去参加庆祝活动的企业名人倒挺多的。
因为杂志社与华丰有业务上的往来,老总周云深也去了,还带了他的女伴小周。本来我不想去的,但免不过老总的再三暗示,说我是全权负责华丰的广告,于情于理都得前去参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