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阳,朱少阳......”
念叨了几句话,何安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白玉凉眉头一皱,再次给何安把脉。
没什么大问题,还是这发烧和箭伤,可是何安的梦魇,白玉凉无能为力,最怕的就是,何安因为这打击而不愿醒来。
白玉凉瘫坐在椅子上,也是疲惫不堪,眼皮打架一点都不敢睡,期间翠兰来送过一次饭,白玉凉没有吃,只是给何安送了些汤水喝了。
看着蔚蓝的天开始泛着灰青,将要夜幕了吧,本来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正襟危坐守在何安的身边,等着忌行。
白玉凉手里拿着一个茶碗,应该算是这里最好的瓷器了,茶碗里不是什么好茶,只是院子里晒干的茉莉花。
翠兰没有再来打扰,对屋里的孩子哭闹过一次,就没有什么了,倒是一切平静。
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在白玉凉的方向正对着西,从窗户上能看到逐渐落下的太阳。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玉凉的心越来越没底了。
太阳照着天边云霞,竟不像是秋天,随着太阳彻底下山,晚霞退没,外面敲门声响起。
白玉凉站起了身,机警的看着门口,翠兰和白玉凉相视一见,翠兰去开了门,一看,自己家的男人吓得脸色发青,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瞧见这一幕的白玉凉更是掏出了匕首站在了何安的身边。
这时候从门外闪现出一个人影,让白玉凉放下了戒备。
“忌行。”
忌行进门,先是对着白玉凉单膝跪地,低着头。翠兰已经扶着丈夫回避了,他们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听的。
白玉凉放下了匕首,对忌行说道:“忌行,你带了多少人来,来的时候可遇上什么麻烦。”
忌行站了起来,看着白玉凉的境地也不是很好,就对白玉凉说道:“除了京城重要的几支势力,和歌舞院,剩下的人都来了。”
“来的路上看见了唐继的人,我带人绕开了没有发生冲突。”
白玉凉一听,唐继还没有放弃对自己的追捕,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何安现在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匕首。
白玉凉想起朱少阳来了。
“你,可知道朱少阳的下落?”
忌行脸上闪现一丝悔恨,就继续说道:“三爷坠崖,我已经派人沿着河道去找了。”
果不其然,白玉凉深呼吸,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也庆幸着没有落在唐继的手里。
忌行看到了白玉凉身后的何安,敛下眼神,又继续说道。
“本来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错伤了和大小姐的弓箭手,正在躲避着唐继,从他的嘴里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忌行觉得这应该是白玉凉想要知道的事情,也就不等着白玉凉问就对他说道:“魏琰拿何安威胁三爷,让三爷不幸中剑坠崖。”
白玉凉这才想起来,自己赶到的时候,魏琰正要推何安下悬崖。
“魏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