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凉开药方从来就没有顾虑过,但是现在,对这孩子的药方,白玉凉开不出来。
想必之前那个郎中也知道,开的药方都只是缓解药方。
白玉凉回手,并没有说话,福儿却开口说道:“治不好了对么。”
白玉凉看着福儿的眼神之中只有平静,这样小的年纪,面对病魔,甚至是说出这样关乎生死的话的时候,一反常态的平静。
白玉凉不知道改怎么回答这个小男孩,开门的声音好像是给了白玉凉解脱,那个老太太进门就说:“公子,那小姐的衣服换完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福儿,慈祥的笑着,对白玉凉说道:“小孩子,不懂事。”
白玉凉客套了几句,就没有留在这个屋子里,临走的时候,他看见福儿的眼神中闪现出那一瞬间的希望没有了。
白玉凉没有说话,回到了何安的身边,看着额河岸面色病态的潮红,抹了一下何安的额头,已经开始发烧了。
这样真是火上浇油,在这地方,不能彻底的为何安治病,刚才开的方子都是一些常见药,但是这路上也要半个时辰。
白玉凉看着窗外,焦急的等着那对夫妇回来。
希望一切顺利。
老太太开门又进来了,手里端着个盘子,已经有了个缺口的盘子上蒙着个白布,白玉凉站起来想要接过,但是那老太太却让白玉凉坐下了。
“我们穷,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这饼算是好东西了,就凑合凑合吧。”
老太太一直低着头,白玉凉接过了那个盘子,没有马上吃,看着老太太没有要走的意思。白玉凉问道:“可是有什么事么?”
老太太欲言又止,好像是腿脚不便,坐了下来。
“看你们的样子就是富贵人家,你应该也是会医术的,不能,救救那孩子么。”
白玉凉知道老太太口中说的人是谁,就是那福儿。
“福儿的病并不是无药可救,只是,这药,难求。”
白玉凉已经说清楚了,老太太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白玉凉由此可以猜出,这些话那郎中已经说过了吧。
白玉凉没有说话,静静的坐着,那个老太太一声叹息。
“那孩子从小就多病,也没怎么好过,这说什么都是条命啊。”
说完这句话,老太太就站了起来,回到了那个屋子里,不知道这句话的用意,白玉凉心里不是滋味。
何安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白玉凉不由的更加担心了,而且朱少阳的那把剑,也让白玉凉念念不忘。
但是现在的处境,白玉凉自身难保。
后山上,麻雀突然飞起,惊得白玉凉一下子站了起来,细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一切归于平静,白玉凉也松了一口气。
坐在凳子上的白玉凉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那妇人终于回来了。
还没等进屋,就开门说了一句:“公子,我这就去把药煎上,这是金疮药。”
白玉凉本想自己去煎药的,但是这家里的东西还是当家人熟悉,也就不揽着活了,接过金疮药。
白玉凉自顾自的治疗着自己的腿上的伤,他知道,朱少阳的下落还不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这样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