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松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空荡荡的课桌,问周南涛:“叶循人呢?”
“可能在宿舍补觉吧。”周南涛说,“为什么问我?”
“你和他是邻居诶。”关松理所当然道,“难道你们不熟吗?”
周南涛忽然被这问题给问住了。他们难道熟吗?
“那也没有你熟呀。”他说,“我还想问你……他这两天怎么,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关松饶有兴致地坐到他身边,支着下巴等他的下文。
周南涛本想从头说起,但想到叶循说他搬来学校住是因为和家里闹了矛盾,也不好和别人说。于是只说:“他……他今天起得特别早。”
“哦。”关松点点头,“就这呀?没准是他良心发现,不想给老郑添麻烦了呢。”
“他早起倒是不关我什么事。”周南涛叹道,“但他居然起个大早给我买早晨!我整个人都震惊了好吗。”
关松在心里暗笑,脸上却依然维持着平静的神色:“别人对你好,你还不乐意了?”
“也没有不乐意啦。就是……无功不受禄,这也有点太莫名其妙了吧。”
关松一脸认真:“还有吗?”
“中午这祖宗非要和我去食堂吃饭。”周南涛无奈地笑起来,“结果实在吃不下,又跑外面去吃了,中午才没回来。”
关松憋不住笑了出来:“他呀……”
说了这一句,却又不再说了,慢悠悠地拨弄自己的头发。等把周南涛的兴致勾得差不多了,她才又开口:“他的确就是娇惯,从小到大谁都惯着他,现在老郑也惯着他嘛。”
周南涛好奇道:“你和他认识很久了?”
“初中同学。”关松说,“他初中比现在还叛逆得多呢,逃课玩游戏,和老师顶嘴。他妈呢,就三天两头给学校老师送钱,反正他家里有的是钱。不过有一点好——他不打架,主要是打不过。”
周南涛想想更年少更叛逆的叶循,倒是觉得有些可恶的可爱。他说:“完了,我的生活太贫瘠了。这是我第一次和不良少年做朋友。”
关松笑嘻嘻道:“你怎么不想想我呢?我为什么和他关系好呀,因为我当时和他一样叛逆,中二少年是会互相吸引的。不过俱往矣,我从良了,现在只爱学习。”
周南涛说:“看不出来。”
关松也不理他,又问:“你知道叶循为什么英语差吗?”
周南涛配合地接道:“为什么呢?”
“因为他懒。”关松说,“他觉得数学好玩,能投机取巧,所以喜欢数学。英语要背东西,他太懒了。”
“……。”
“同理可得,他初中初中政治历史经常不及格。又同理可得,他进一中是花钱来的。”关松说。
周南涛问:“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背后议论别人,总是不合适吧。”
“他不会在意的。”关松耸耸肩,“帮你补补课,方便你更全面地了解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