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上司。”褚朗尴尬的站在原地。
“文燃小同学,你记得别人的初恋,记不得你自己的初恋吗?”
文燃翻了个白眼,你废话,他可是邢啸禹的初恋啊,我怎么能不记得。
邢啸禹信息素的味儿更重了,冷冽的alpha信息素压得男人喘不上气。
“大哥,你也太自恋了吧。”文燃咂咂嘴,漫不经心道,“哪儿有自己说自己是别人初恋的……”
酸甜细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文燃被邢啸禹的信息素味勾得心痒痒,眯眼又看了一眼男人。
他好像知道这男人是谁了。
好像是他大学一学长来着,是谈过一段时间吧,四舍五入,也算初恋?
文燃用力吸了口奶茶,直接关上了车窗。
“……”
车上冷气十足,文燃被邢啸禹的信息素勾引得心猿意马,手抖得拿不住奶茶杯。
这醋意大发的男人故意在车上释放信息素,企图强制omega发丨情。
他们要去郊区的度假村过黄金周,节前的高速上堵得水泄不通,邢啸禹踩了一脚刹车,冷声问:“你初恋不是高中时那姑娘吗?”
文燃在副驾驶上蜷缩着身子,声音都软成甜腻的棉花糖,“那算个什么初恋啊,我刚和她在一起就分化了……”
“那刚才那个beta是什么情况。”
“唔……是我一学长,我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敛点儿信息素!”说着朝车后座一伸手臂。
小雨在后座包里丁零当啷地刨了一阵,叼出一个银白色的喷瓶。
阻隔喷雾在狭窄的空间里弥散开来,文燃倚着车窗缓了缓劲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阻隔贴,啪地往邢啸禹后颈一贴。
没等邢啸禹发作,委屈巴巴地抽抽鼻子,“我都忘了,你在这儿计较什么嘛,再说了,你还和褚朗在一间写字楼里办公呢,我说什么了吗?”
邢啸禹叹了口气,握着档把的手缠上文燃与他十指相扣:“我知道你没有初恋情结,可我……”
可我嫉妒有人比我先遇到你。
邢啸禹当然知道文燃遇到自己前是个十足的玩咖,a啊b啊认识得多了,他也知道二人在一起后文燃的通讯录里早没了那些人。
可男人的嫉妒心和独占欲是原始的欲丨望反射,没有人能过这一关。
“哦,那某人相过那么多次亲,见过那么多小o就不算啦?”文燃挣开他的手,赌气扭向车窗。
“燃燃,我不是……”车朝前移动了两米,邢啸禹又踩了一脚刹车,无奈地哄道,“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
“那我不爱你吗?”
文燃转过身来,一手压出凑上前来的狗头,探身吻了一下邢啸禹略微下垂的唇角,“不够吗?”
他贴着alpha的脸颊,又低声呢喃了一句:“我爱你,不够吗?”
文燃呼出的热气一寸一寸打散了alpha心里别扭的乌云,邢啸禹捉住文燃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邢啸禹今天第二次觉得自己应该去做个心电图检查身体。
他们没有婚礼,不需要任何人做他们爱情的见证人,所以他从没听过别扭执拗的文燃说爱他。
鱼缸里的鱼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俩早在某个夏天结束前就偷偷领了证,还藏私房钱似的将证件装了塑封袋扔进鱼缸里,用邢啸禹从山里捡回来的石头压着,郑重又隐秘,鬼鬼祟祟地像是做贼。
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
这是他家不善于说情话撒娇的omega第一次说爱他。
文燃从邢啸禹这边的车窗看向窗外,高速外的暮色似乎从未变过,火红的晚霞染上天边,像极了那年夏天他们去度假村那晚。
手心里是邢啸禹灼热的心跳,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又吻了邢啸禹一下。
或许以谈恋爱为名在他身边的人有那么几个,但是能和他谈永久恋爱的,只有邢啸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