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知嘴上的伤没个一段日子好不了,看上去很像是被打了,只是瞧见这两人早上下来吃饭,温故知还有说有笑的,保姆就拿捏不准了。
尤其是温故知的脚还在桌底下踩奉先生,这情况可不像是一个被打的人的反应。
吃饭的时候他老是伸舌头出来舔两边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他神看上去还足,还有空跟奉先生说吃完饭帮他涂药。
奉先生没说好,但温故知已经单方面替他决定,因此捧起碗将剩下的粥都喝了,然后说还要一碗。
他这么神——也就是没事了。保姆拿过他的碗,就想这伤口应该是没大问题的。她很不愿意想自己的雇主是否有德行上的缺失,表面上来看,既然像温故知这么大的,能明事理的成年人并没有觉得哪不对,那一些猜测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烦恼,还都不是真的。
温故知小声说阿姨看到我这个伤一定以为您是个暴力狂。
“你看看我的伤。”温故知侧过脸,指着嘴角的伤给他看,有些发炎,但是温故知自己作的,控制不住嘴,喜欢舔。
还有被他自己撕掉死皮出血的**,出血了,红茵茵的。
他一边说一边还在不老实地舔嘴,一定要左右伤口都扫一遍,奉先生不喜欢,不喜欢这孩子越舔越红嘴,艳得和某些丰腴肥厚的蚌肉没区别,哪里像是被打的。
奉先生皱眉:“坐好。”
温故知坐坐直,但没一会背又弯了,还说我这唇还是有点薄,下唇再厚一点就好了。
他摆弄餐桌上盛水的玻璃壶,对着壶中的影子上看下看,掐住自己的下唇:“你看,只有这么点。”
奉先生眼一瞥,神色稳当,说够厚了。
温故知两指一捏,将下半片唇挤了挤,挤出一条缝,然后松开,“您偷偷看过我啊?”
奉先生一刀插进面包,因为你脸皮厚。
温故知说不是这个,“因为我总是亲您,这世上也就您知道跟我接吻我的嘴到底多软,多热,多黏。”
他说完话,见奉先生站起身准备离座,挺平常地问,还专注自己的粥,“您去哪?”
奉先生说:“脚松开。”
温故知摇头,说我没干什么。
但他就是脚攀在奉先生的腿上,微微使了点力气。
奉先生反应冷淡,温故知贪心,哪都想和他亲近。比如早上醒来,扒在奉先生身上不下来,手脚跟蛛丝般,愣是拖着奉先生比平常晚起了些。
他这是突如其来粘人了,平常三四天唤不来一个人影,从不说前后,要亲就亲了,随性得很。
奉先生又说一遍松开。温故知假装听不见,奉先生是见他不怕打,很像是见识过后笃定了起来。
他微微伸手往温故知唇上扫了一下,温故知趁机张嘴咬他,但没咬到,奉先生问:“松?”
温故知摇头,说奉先生,您得讨好我一下。
讨好?
温故知答得挺快。不觉得哪里不对。“必要时候可以使一点小花招。”
“这是你的小花招?”奉先生明显看不上他脚勾人的行为。
但温故知脸皮够厚,挺那么回事。
奉先生叫了一声温故知,温故知抬抬下巴,嘴先扬起来,“您动作别磨蹭。”
他说好,有些不妙的意味,不等温故知反应,脖颈就被哈痒了,温故知宛如缩脖乌龟,夹住奉先生的手,令人意外的是,即便痒得不行,他还是没松脚。
奉先生有些惊讶,温故知抓着他的手,扣住,放嘴里磨牙,告诉他您别想得逞。
挺厉害的。奉先生面无表情,手指一戳,戳进温故知嘴里,两根手指在一勾,轻轻刮在上颚,温故知喉头紧缩,上颚的刮痒导致他不得不用舌头将两根手指推出去。
奉先生用纸巾擦掉手指上的唾液,温故知松了脚,满足了。
保姆说崽不要吃手指头。
温故知蜷在椅子上,刚咬过自己手指,从嘴里嗦出来,含含糊糊说甜咯。
眼睛看向从厨房出来的奉先生。
“赶紧擦点消炎的药。”保姆从茶几下的抽屉找出医药箱,铝合金属的,温故跳起来捧过医药箱,保姆还给他找了个小镜子,巴掌大的,他得要抬着下巴才能照见。
温故知小心涂了另一半,是挤一点涂匀,再挤一点再涂匀这样的慢法,余光还在关注奉先生的动静,一见保姆走了,他胡乱挤了一坨敷衍上,递出手让奉先生给自己涂另一半边。
温故知坐在地上,两手搁在奉先生膝上,抬起脸指着说就这。
奉先生给他涂好,温故知就拿脸在他手上蹭了一圈,像猫儿顶人的手,奉先生说尾巴没了那么长时间还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