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知省略了一切,只有墨线妖魔般的扭动,他好心地用红色胡乱涂了几把裙子,正如他自己说的,跳舞的两个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温尔新让温故知白天把画寄过来,这次没有什么会让蓝猫天打雷劈的约定,温故知睡到满足才慢吞吞一会逗草花狐狸,一会追阿鸣,一会去爬奉先生窗,逗到夕阳,他一拍脑门才急匆匆将东西寄出去。
温尔新每天都去金雅带她去的酒吧,一开始她早上来,但几天不见那位女士,她问酒吧的人,才知道并不是每天都出现,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
但她总会等到人的,人来了,她就是占据了最佳位置的人,她发现迷恋这位女士的人有很多,迷恋的人矜持而害羞,她望见迷恋的小姑娘一直追随着这位女士,从台上到台下,如果是首猛烈的歌,小姑娘就悄悄跟着台下的人一起狂吼,音乐停了,小姑娘用餐巾纸仔细印在额头,鼻子,擦脸汗,梳了梳头发。
温尔新观察了,送出了第一杯酒。没接,她也不恼,她甚至每天都来,那人不在也不会觉得没趣,如今在酒吧形形色色的人,也一定如同那夜温妈妈和温勇所在的酒吧一样。
她每次送出去的酒都会被退回来,这次酒和人一起来了,温尔新眯着眼,看见这人刚从台下下来,她递出餐巾纸说你出汗了。
这人不接,温尔新说:“我不喜欢流汗的人对我说话。”
这人迟疑了一下,终于接过,温尔新拉开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你叫什么名字?”
温尔新不急,等着人回答,她自己说我叫温尔新。
“阿元。”这人说,温尔新让人拒绝不了。
“阿元。”温尔新问她:“你还会继续躲着我吗?”
靠近了看,阿元脸上有着不符合外表的稚嫩雀斑,稀散地分布在鼻梁和两侧脸颊。
“把酒喝了吧。每次退回来,又浪又可耻。”温尔新将点的酒轻轻推向阿元,阿元不会喝酒,温尔新面不改色地说我也不会喝酒,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阿元就抿了几口,咳了几声,温尔新一边笑一边给她拍背,说:“没关系。”
阿元问:“你找我做什么?”
温尔新说:“你唱得让我很喜欢,我长这么大都没听过这么合心意的,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你愿意给我写曲子吗?”
“我不会写。”
“嗯哼。大家都告诉我你会,你讨厌我吗?”温尔新看着阿远的眼睛,阿元既想不示弱又觉得尴尬“还好。”
阿元给了一个很模棱两可的答案,温尔新却拍着手,说那就很好了。“喜欢和讨厌这两个比例一定是喜欢多一点了,日后,就会更多了。”
温尔新还是每天都来,只不过有时候可能白天在,又或者是晚上,这样就会和阿元错过,她每次来,都有人告诉阿元,温小姐来了,阿元不情不愿地,人家指给她看——那个穿着绿色连衣裙的。
碰到了一起,温尔新会和阿元说话,“虽然好像不是每天都见到我了,但其实我还是很有诚意的,只不过实在有事,冲突了,就想来半天也算来了,这样看到我的人也会告诉你,我今天其实来过的。”
阿元仍旧是不怎么说话,可能是温尔新说一句,她答一句,但很明显的是只要温尔新来,阿元一眼就能看到。
等阿元的不止温尔新一个人,接连好几天还有个女孩子,每天等在门口,她看到温尔新和阿元出来,就上前叫了声阿元。
第二天温尔新就知道这个女孩是阿元的前女友了。
晚上女孩子继续等阿元,她总是看到阿元和温尔新一起出来,她在门口哭,哭得温尔新都烦了,哭得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可是阿元却不知道怎么办,明明是一张冷漠的脸。
没用。温尔新转转头,拉开阿元,告诉女孩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的继母,她在一个醉酒夜跟我父亲睡觉了,大了肚子,遗憾的是,尽管她现在是我的继母,但她是名副其实的破坏者。你跟她长得这么像,我深感遗憾。
听懂了就赶紧滚。每天都来哭丧,你也要来学我继母吗?
温尔新转头看阿元,问:“我每天耗在这里不是看你和你女朋友藕断丝连,哭哭啼啼,我耐心也快没了,所以我问一声,你考虑好了没?好就点头,不好就立马走?”
“我……”阿元窥视了一眼温尔新,温尔新的脸没变,却没看阿元,她在人群找,找下一个可以的阿元,也许不是现在,但明天、后天、再后面总有一个阿元出现。
“好。”
温尔新听见阿元说好,她转过头看向了阿元,“对不起,我太凶了,吓到你了。”
(依然写的有点困难,但我会努力哒!希望你们看的话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