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回头,淡笑:“朕保他们一生平安。”
熊老二努力把头抬高,突然露出个不知是笑还是嘲讽的表情,说:“狗皇帝,你护着的那个人看样子也跟你不是一条心的,你迟早要栽,我下了阴曹地府,定在路上等你作伴!”
褚渊眉头轻蹙一下,折返回来微微弯腰,将冰凉的扇尾骨摁在伤口上,直至血腥气四溢,笑道:“朕可没打算跟个男人黄泉团聚,家事更不劳烦一个死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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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慕青没再遇到奇怪的事,白天跟成允言在附近走走,感受大草原风情,睡到半夜,被一阵声音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眼,见昏暗的光影里,褚渊走到床边坐下来,不言不语盯着她,不晓得是个什么表情。
赵慕青没法在这种情况下装死,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爬起来。
呵欠没打完,肩膀猛地被揽过去,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这个动作足够把滔天的瞌睡撞散。
赵慕青眼皮子直跳,抬起手拍拍他的背道:“你……”
褚渊不声不响抱了她一会儿,头慢慢下滑,埋在她的颈窝处:“昨天的事,是我疏忽了,我不对。”
“……”他这是良心有愧,终于觉得不该连累她?
“你不要怪我。”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哪能责怪你?不要折煞我了。”
褚渊抬眼,讳莫如深地瞧着她,像考究她这番话是出自真心还是阿谀奉承。
赵慕青回视,脸上挂着甜笑。
褚渊大概也瞧不出什么名堂,松了手道:“宽衣。”
她:“???”
“你是我的贴身婢女,宽衣这种小事难道还用我教吗?”他张开手臂,理直气壮地说。
赵慕青心里那丁点的波动登时化成渣滓无影无踪,瞅着他那副正经到无赖的样子道:“你前几天不是也自己宽衣的吗,我粗鲁,怕伤了龙体。”
褚渊言之凿凿:“反正这事你迟早要做,早一天是一天,晚一天也是一天,何不从现在开始学?我亲自教你,你是怕伤了我,还是怕垂涎我的美貌,把持不住做别的事?”
脏话到了嘴边被忍回去,明知道是激将法,为证明自己清清白白,赵慕青还是回应道:“既然你如此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目不斜视,只低头看着他的衣服,手上也不分轻重,迅速剥开他的外衣,三两下就剥了个透,跟剥鸡蛋壳似的。
连他都怔怔的,没有反应过来。
“这阵势,知道的认为你在脱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杀了我。”褚渊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