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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色遍天下 小鱼大心 > 第 48 部分

第 48 部分

打斗声停,我能感受到有几束强烈的视线,一直盯在我的脸上,似乎在讶意我错乱的刀疤,或者是斑斓的发,再或者是空d的眼,而我,心无所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表情。

良久,那女子淡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她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她这个问题是问我,还是朝,若问我,我不愿意回答,若问朝,朝更不可能回话。

得不到回答,过了一会儿,那女子又问:“你们是自己跳的崖?还是被人追杀?”

这个问题我们无法回答,你给的是个单选题,而我们既是自己跳的,也是因为有人追杀。

又是一阵沉默,朝的身体突然一颤,我微微皱眉,不知道他怎么了。

这时,听一和谐的男音说:“锦儿,那男子受如此重伤,却没有吭出一声,可能是个哑儿。”

我心一惊,紧紧抓住朝的手,朝的大手反握住我的,用那带着茧子的温热宽厚包裹住我的冰凉,传递让我放心的温度。

那和谐的男音,接着说道:“这位女子,你若不想受急刑之苦,还是乖乖回答锦儿的问话。”

我轻转身侧依偎在朝的怀里,安静地像没有声音的娃娃,空d的眼光不知道投向了哪个不知名的地方。

良久,那女子清晰的中音再次传来:“我可以医治那女子的眼睛,但从此后,你,要做我的男宠。”

朝身体轻颤,充斥了矛盾的狂喜与愤怒,虽然我知道他不会有过多的表情,但一定会将头点下,而我伸起的手,正好托起了他欲低下的颚。我再次缓缓地趴进他温热的胸膛,侧着脸,安静的依靠着。

轻飘而宁静的过了几秒,那女子突然说道:“看来,你们是自己跳下来的。”

能从简单的几句试探和我们极少的举动中,看出是我们自己跳的崖,也算是个聪慧人物,而能在这深谷中生活得有滋有味,更是一位神秘而厉害的人物。

但,就算她告诉我,她是天上派来救我的天使,地狱派来报仇的修罗,我也不会感到惊奇,像我这样,瞎了眼睛,空d的心,本身就有着所以恐惧的抗体,如果准确的说,应该叫——麻木

头发杂乱地贴在狰狞的脸侧,衣物裹在匮乏的身上,我觉得好累,想休息,想睡觉,于是,我身子一移,躺在了地上,闭起了眼睛,开始大休。

有人喝我放肆,手腕被另一人狠狠铅住,一阵骨头快要碎裂的痛楚传来,我没有任何犹豫,反手钳制住那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血腥的味道在刹那间溢满口齿。

那人痛得一声哀嚎,回扇的掌风被女子的声音制止住,她说:“住手!”

我缓缓勾起嘴角,挂着一抹不知明的笑,身子弯曲,以舒服的方式继续躺着。

随着帘子拉起的声音,那细微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的贴近,我直觉有人走到我前面,仔细打量着我,最后目光定格在某一处,那女子略显激动的问:“你……你的耳饰是哪里来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回答过这个女人的问题,更何况是现在?而那女子却动手抚摸起我的耳饰,指间的微微颤抖,似乎对它有着浓厚的感情。而它对我而言,亦是如此的重要,如果没有它,我一定不会穿来这里,也不会再次回魂到这残破的身上,而如今,这一切,都变成了我痛苦的回忆,关于他们的回忆。

可如今,我的灵魂已经死了,还要它做什么?

伸手将那银月扯下,想要扔出去,可红依绿意为我讨价还价的动人脸庞,却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如此清晰,如此绚丽,令我的动作僵硬了,缓解了,柔化了,缓缓收回了手,将那银月耳饰紧紧攥入手心,淌下了锥心的血滴。原来,我还有放不下的牵伴……

女子的声音变得越发激动,她问:“它,对你很重要是不是?”

明知道等不到答案,却仍旧继续问:“你……你父亲,是谁?”

我微微皱眉,她这个问题的跳跃性也实在是太大了,我花一两银子卖得耳饰怎么就和父亲联系上了?

她又好脾气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的唠叨真不是盖地,我都不知道是被她唠叨得脑袋痛了,意识模糊了,还是身心都撑到极限,总之,这个糟糕的身体,就这么豪无预告的彻底昏了。

上好的檀香淡淡萦绕与鼻尖,既像哥哥身上的味道,又不像,但这种味道会让我觉得舒服,有种后天养成的依赖感,却也让心中沁满了凄楚。即使明知道自己看不见,但我还是喜欢张开眼睛,既然醒了,就要有个动作让自己知道,可眼睛却张不开,仿佛被什么东西固定住,我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是一条厚实的布袋,又摸了摸脸,也缠绕上了某种冰凉。

另一只手一直被人温暖的攥着,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柔软,就像妈妈的手,可惜,已经十年了,我不曾感受过,不知道会不会理解错了。可就算理解错了,我也不会去挣扎这种温暖,无论她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这样握着我,而无力的我,只想安稳的躺着。

那双柔软的手,指间在微微的颤抖,让我以为她是我最亲近的人,她声音里有丝哽咽,低柔而充满关心的问:“饿了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饿了,我想吃饭,我想活着,我想去找若熏,找红依,找绿意,我想报仇!是的,我想报仇,当我被一次次的血腥所浸泡,那充满刺激的味道,闻起来是如此的恶心,但回味起来,却让我莫名的雀跃!是的,我想尝试血的味道,所以,我咬了那个想攥碎我胳膊的人,想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预见自己的死亡!

我要好好活下去!让她们惊恐,让她们颤抖,让她们疯癫,让她们尝到自己体r烧毁的滋味!

仇恨是可怕的,也不适合我,但我现在极其需要一种生活下去的勇气,一种继续狂笑的信念!

很好,我终于找到了可以继续的方向,没有盲目,不是冲动,这个念头仿佛一直就压抑在我的脑海里,受到血的残害,就要懂得血的诱惑!我要让所有沾有我爱人鲜血的人,都尝到濒临死亡的无尽恐惧!

对自己许诺的我,被那女子轻轻抚起,依靠在身后柔软的垫子上,她将温热的粥,一勺勺送入我口中,我张开嘴,一口口吃着,不知味的下咽。

吃过饭后,她又温柔的抚着我躺下,为我掖好被子,轻声道:“睡吧,没有人再会伤害你。”

曾经爹爹也这么说过,可伤害我最深的那个人,却还是他!他欺骗了我,说会寻来,却没有,他是个——骗子!

迷糊中,渐渐睡去……

再次醒来,她仍旧守护在我身边,仍旧喂我东西吃,仍旧温柔的为我掖好被子,仍旧看着我睡,等着我醒。

这样周而复始了三次之后,我的睡眠已经达到饱和,吃过饭后,就坐在床上发愣,任人为我的眼睛换药,张嘴吞下了几颗药丸后,被那女子牵着手,走进一间药味极重的湿润房间。

我哑声张口说了第一句话:“我要朝。”

那女子一阵雀跃,兴奋得紧紧抱着我,欢语道:“你终于肯说话了,终于肯说话了!”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兴奋,反正我是一点也没感受到喜悦,就怎么站立着,任她拍拍抱抱,等着朝。

女子疯完,马上吩咐人将朝带来,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木头落地发出的细微闷音,忙伸出手去,被一个宽大的长了粗茧的手紧紧攥住,心安的感觉,不错。

身上的衣服被朝一件件脱落,没有什么好害羞好遮挡的感觉,身子被朝抱起,放进了满是中药味道的药桶里,那温烫的药水沁透肌肤,钻入骨头,既灼热的难受,又包裹得舒服。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我知道朝一直在我身边,那种安心的感觉不会因为看见看不见而改变。

泡好后,朝想要抱我出来,我摇了摇头:“我眼睛看不见,不代表我心就是瞎的,坠崖前,你就已经受了重伤,坠崖后,你护着我,肋骨应该折了几根,左腿亦如此。”那细微的木钝声,应该是别人抬他进来时,椅子与地面发出的摩擦。

我抚着朝的手臂,赤ll的跨出药盆,被等在一旁的仆人擦干了身子,又细致的上了药,才披上柔软舒适的袍子,被小心谨慎的牵引,轻柔地安顿在大床上。唤来朝,席卷在他的怀里,再次安稳的睡去。

日子就这么不分昼夜的过,那女子会天天来看我,应该说,是天天在此看着我。她会亲自为我上药,送些特殊的水果给我。

这一天,她又来了,坐在床边,既温柔又兴奋的告诉我,明天我的眼睛就可以看见东西了。

我依靠在软垫上,只是静静听着,吞食着她喂的水果,长久的无语,直到整个不知名的水果吃完,她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准备离开。

“作为一个保护不了自己孩子的母亲,你没有什么故事想要告诉我吗?”我听见自己冷冷的问。

她一把抱住我,全身颤抖着,声音既激动,又饱含了痛苦:“你知道是我,是我……”

有什么不知道的?朝不是大家认为的哑巴,朝有眼睛,有嘴,他会观察,会看,会告诉我,就像朝对我说的两个字:“轰沿。”

我想了无数个可能性的斜音,最后考虑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和这几天的遭遇,最后,才确定在两个字上:红眼!

有一双红眼的人在‘凤国’只有一个,那就是已经仙逝的上任女皇‘凤锦’!

凤锦抱着我,滚烫的眼泪落在我脸上,已经变得冰凉,她努力镇静了心神,给我讲述了这个结合了y谋,悬疑,权利,贵族等众多看点的故事,此故事就像在说:女皇怀孕了,是谁杀了她?那般奇异,华丽,悲鸣……

一百五十八.皇家秘密

现在的女皇是她的第十八个孩子,名为凤霁,从小就天资聪颖,勤奋好学,独具风姿,虽然行事手法比较强硬,但也对其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以为她会是‘凤国’的下一任命定女皇。

时光如梭,转眼间数十年过去了,在凤霁的成人礼上,她用背后的‘火凤燃月’证明了她天定的女皇地位。于是,当时的女皇凤锦开始对她进行正式的培训,从各个方面锻炼她,磨练她,让她能够有条不紊的管理好‘凤国’的大小军务财政,做一个合格的女皇!

就在凤霁二十二岁时,凤锦将江山传给了她后,荣升为安享生活的太上皇。

而作为‘凤国’的命定女皇,是受上古神兽火凤庇护的,可以借用背用的‘火凤燃月’吸收月之精华,达到不同程度的修行。但凤霁却迟迟不见成效,直到她得到神启,说因异世之妖,即将转生‘凤国’,所以阻了‘火凤燃月’的灵气,无法达到修行的目的。且妖气横生,罪孽深重,‘凤国’也将面临一场生灵涂炭的浩劫,若不及时阻止,妖孽成了气候,将无法铲除,到时国将不国!

借着这个正气凛然的谎言,凤霁强行将凤锦男宠所新生的女娃全部浸死!而这位过期的太上皇凤锦,即使痛心疾首,却也接受了那个残忍的说法,为了‘凤国’的万事基业,牺牲掉了自己的亲骨r!

我讥讽的笑道:“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好母亲!我真的不知道,连自己孩子那无辜生命都保护不了的人,还会强撑起门面,去保护黎民百姓?这样伟大的爱,真让我刮目相看!”

我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的表情,却知道她的颤抖,更知道,那些被自己爹爹酝酿了十个月的小生命,是多么期盼着来到这个能看到阳光的世界,却被残忍的双手浸死在无情的水中!谁去理会他们无力的挣扎?微弱的呼唤?

这个故事,不会因为我的c话就这么停止结束,良久,她还要接着讲了下去……

当这些幼小的生命被残忍的牺牲掉后,却不是结束,而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凤锦渐渐发现,自己所有未成人的女儿总是会在突发的意外中死去,便开始对凤霁的一举一动上了心。可就算她上了心,一切也已经晚了,失去的生命不可能在挽回,就向由高而降的水,一去不回头。

凤锦通过观察,也未曾发现任何异样。凤霁仍旧每晚忙于政务,没有时间去吸收月之精华,但一各个流逝的鲜活生命,并不是空x的风,可以说散就散的。调查一直在继续,而且每个公主的死因,虽各不相同,但无论是怎么死的,与其相关联的人也一定全部死亡,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线索!

但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各个细微的矛头都指向了凤霁!密探也在追查中得知,凤霁在成人礼前的一个月,曾经出过皇宫,游玩了三天,且在她回宫的当天,杨家大户连夜起了一场大火,府中之人无一幸免,全部葬身火海!

而且,最可疑的是——杨家有一门秘不外传的隐蔽手艺,就是纹刺图腾!

这个手艺在这个时代是非常不吃香的,也不会被人重视。因为大家都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万没有受着痛,纹刺上图案之说。而女皇的‘火凤燃月’则不同,那是天生的凤体,既代表了无比的尊贵,又承载了上天赐予的身份,所以,备受人们心灵上的尊重。

看来,无论到什么时候,神鬼论,都是最廉价,最能蛊惑人心的不二法宝。所以,杨家的这门手艺,一直都成了冰雪藏品。

当然,没有人会把杨家的一场大火与凤霁联想起来,但若从多个角度想,凤霁没能吸收‘月之精华’,各个公主的离奇死亡,杨家的手艺与大火,那么,答案就能有一个,那就是——凤霁的‘火凤燃月’是假的!

凤霁怕真正的女皇出现,为了稳定自己极其不稳的地位,残忍地痛下杀手,就连刚出生的幼婴也不肯放过!这就是皇室的悲哀!这就是皇室的亲情!简直比禽兽还噬血七分!

太上皇凤锦借用温泉一行,邀凤霁一同沐浴,看见她背后的‘火凤燃月’虽轮廓鲜明,纹样清晰,但颜色暗淡,色彩单一,心下更确定了自己的推测,但表面上仍旧按兵不动,在内心揣测敌对之法。

可这法又怎是说想就能想得出的?即使凤霁是假的,那么真正的‘凤国’女皇,也一定被她浸死在冰水里!

杀了凤霁,为那些死去的无辜生命报了仇,可‘凤国’的未来,又会在怎样的兵变中度过?内乱纷扰,外敌必然强侵,到时真得会国将不国!

这位事事以‘凤国’为重的母亲,就这么隐忍下了一口永远压抑在胸口的恶气,怪只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幼小的女儿,现在,说什么,真的是晚了很久很久……

而孕育‘凤国’的下一代女皇,必定要吸收十年以上的月光灵气,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才能使男子怀上凤种,而凤锦当时已经年过五十,怕一切已经无力回天。

暗自萎靡消沉,终日噩梦连身,只想远离这凶残血腥的皇宫内院,于是,这位五十岁的太上皇凤锦就踏上了领略山川风情的路,却不想,在旅途中,竟遇见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异国男子——白了(liao三声),一个什么事都不在乎,活力四s,精力旺盛的高昂男子。

他每天都神采奕奕,到处伸张正义,喜欢和人打闹,也会像个孩子似的任性,但更喜欢结交朋友。这样的人,就像一缕久违的阳光般,住进了凤锦的心房,让处与黑暗权势的人,如何能不渴望?

要说她们的相识,也很有戏剧性,白了和别人打架,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中飞出,坠到凤锦的脚前,摔得大喊痛,却仍旧一个高蹦起,再次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小酒馆,然后再次从同一个窗户中飞出,坠到凤锦脚前,痛得直咬牙。却仍旧晃晃的站起,抬起深邃精美的五官,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晕,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再次雄赳赳气昂昂,跨大步冲了进去。当他第五次被撇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被凤锦的护卫接住,直接打包带走,没给他再玩空中回跳的机会。

当凤锦说到白了的时候,声音里溢出的似水柔情点点沁入我心,荡起片片涟漪,我想,在我这个身体里,一定因流有那样顽强的生命y体,才可以坚强的活到今天。我想,我为那个男子简单的行为,而感觉到骄傲自豪!因为他,是我今生的父亲!

白了被带走,也没有生气,反到是大吃大喝的随着凤锦一起游山玩水,过着轻松惬意的逍遥日子。只不过凤锦一个照顾不到,他就会和别人打起来,无论是什么看不顺眼的事,一定会冲出去挥老拳,也不顾及自己的武功到底怎样,有没有打赢的机会。

一般来讲,凤锦总会跟再他后面,为他收拾残局,在他被人k的时候,适当的出手相助。有时候,还会和他一起疯,一起揍人,然后一起逃跑。这样的日子真得是分外舒心,让整个人由里到外的焕然一新,就像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春天。

两个人虽然很亲近,但谁都没有问过对方的身份地位如何,只是这么单纯而自然的相伴同游。白了的身世是个谜,凤锦虽然好奇,却并没有派人打探。而凤锦从出宫后,就用药隐去了眼睛火红的颜色,任谁也想不出,这个女子,竟然是太上皇!

也不知道是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在一个有着连绵小雨的天气里,两个人发生了关系,白了成了凤锦的人。

凤锦对于此事,只是淡淡一说,但声音里那种浓浓的回忆中,却已充满了爱恋与渴望。我抱着自己的腿,也是淡淡的张开了口:“这块儿说得太蒙胧,时间,地点,人物,环境,起因,过程,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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