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工作關係,年後我經常往東部跑。每次通過漫長的雪隧,乘著小雨而至的清新空氣都讓人有置身異國的錯覺。這裡看得見山的地方壓倒性地勝過北部,大路山路跑起來都很舒服,勤奮工作的女人也別具風味。
過去兼賣冰箱那段時期,我在宜蘭認識了位和老公一起賣蜜餞的風騷老闆娘,她的名字很好記,萬寶路的路改成玲,萬寶玲。
寶玲姊是那種大方好客的女人,只來她店裡買東西或許會覺得她嗓門大,大到在隔壁關著的店門口抽菸都聽得清楚她在喊什麼,有點擾人清靜的感覺。可是你再來,她就是會認得你。多久前來的她可能會亂湊,但她不會認錯,第一次和再上門的客人分得非常清楚,我還沒聽過她因此鬧笑話。
「阿ㄅㄧㄤ啊!糾固某來啊!」(很久沒來啊!)
「阿姊!」
以前為了討寶玲姊歡欣,我學了段時間台語,後來回北部全都忘光光了。看到身穿茶色薄外套配老土花襯衫的她一如往常地站在櫃台內,兩手扶在壓了多張雜誌剪報的桌面上、朝門口揚起紅唇瞇眼微笑的媚態,一瞬間讓我有股時光倒流的錯覺。
寶玲姊今年五十二了,她的打扮和韻味仍與十年前神似。舉手投足的嫵媚少了些,腰身豐滿起來,乳房也因為豐腴的體態更壯觀。我聽說她老公是在前年走掉的,這之後她依然有好好對待自己,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會為她感到高興。
「來!這個奶味蜜棗,好吃喔!」
吃著寶玲姊推薦的蜜棗,和她會笑的眼睛不時相望,我好像變回初次上門的自己,被她的眼神、紅唇、嘴上的濃痣電得小鹿亂撞。當她抬起手臂拿櫃子上的青芒果乾,我的雙眼條件反射般盯向她胸口,腦內不斷重播紅唇述說的奶味。雖然沒有真的從她的茶色巨乳聞出奶味,鼻子卻捕捉到混雜粉脂香氣的汗味。
寶玲姊的體臭……我非常喜歡。
「看什麼看什麼,眼睛看什麼呀!」
「沒啦……」
我急忙左顧右盼,雙頰都害臊地紅了起來,還好店內一個客人也沒有。四十多歲還能這樣害羞,也只有在年紀更大的姊姊面前吧。
「來,這包你帶回去。那邊喜歡的自己裝袋,算你便宜哦。」
「好。」
寶玲姊說的便宜是真的便宜,沒對折也有個六七折。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我沒有立刻轉身,反而站在原地看著寶玲姊。我還沒有正式向她表達哀悼之意,腦子卻幻想她越發成熟後的肉體,這樣的矛盾正在我腦內天人交戰。如果連我都有自覺,寶玲姊肯定也看出來了。
她那雙處變不驚的眼睛停頓了四、五秒,然後用更溫吞的力道瞇起。
「阿ㄅㄧㄤ,你累了。來,東西放著。阿素啊!阿素!來顧!阿ㄅㄧㄤ你來,去坐一下。」
我跟著寶玲姊進到店裡面,穿越狹窄的走廊,來到後面的小客廳。體型比寶玲姊大一號的阿素姊是頭一次見面,臉頰鼓鼓的,嘴裡還咬著洋芋片。她拍拍手後把電視關掉,似乎明白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出去前還把小客廳入口捲起的門簾放下。
「她是阿素,這樣,會算數,就是愛吃。」
說到「這樣」時寶玲姊手指在太陽穴旁轉了圈。其實我沒怎麼在意。反倒是寶玲姊從我進門後就一直講腔調頗重的國語,讓我覺得她是在配合我,有點過意不去。
小客廳的燈泡差不多要壞了,唯一的窗戶外頭給紙箱擋住,屋內視野相當昏暗。裡面就一張快懷掉的黑木雙人椅,一張補強過的單人椅,寶玲姊忽然拍了下我屁股,要我坐到雙人椅去。她自己坐在單人座上,脫去薄外套,拿起桌上的香菸。我見狀也從褲子口袋裡取出菸盒。
「來,你過來。」
寶玲姊把菸叼著沒點火,等我點完火才要我湊近。她用塗了紅色指甲油的食指與中指夾住菸身,含著濾嘴的紅唇噘起,拍掉我抓著打火機的那隻手,要我跟她接菸。當下我沒想那麼多,等她從鼻孔噴出第一道煙霧時,才有種好像當初背著她老公偷來的刺激感。
「最近那個肺炎鬧起來啊,都沒什麼客人啦。」
「這樣啊……」
邊抽菸邊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時,寶玲姊很自然地解開花襯衫釦子,再取下撐起兩團渾圓乳肉的樸素奶罩。奶罩一放開,圓鼓鼓的乳肉就整個塌垂下來,黑色的乳暈低得比四十多歲時更下去。只要稍微往前傾身,她的黑乳頭就會與地板直視。我吞了口口水,摸向那對在粉脂味中垂下的奶子。
寶玲姊用她笑吟吟的眼睛盯著我看好一會。為了方便我摸乳,她特地從斜對角的椅子坐到我旁邊。於是我也靠過去和她肩抵肩,伸手摟住她的腰,手從鬆開的襯衫下摸向柔軟的腰肉,讓手指貼著肌膚慢慢往上滑至垂軟的乳房。
寶玲姊沒有把這件她老公留下來的襯衫脫掉,所以我只能透過五指來捕捉她近年更趨豐滿的肉體。大部分時間都停留在奶子,具體來說是乳暈和乳頭上。她的乳暈很大,表面粗糙度更勝年輕時,讓我不自覺地想一直觸摸暈體。乳頭也比以前更大了,好像她在店裡向客人推銷的特大號蜜棗。
「你汗都出來了,要不要開電風扇?」
不光是我,寶玲姊自己也有流汗,雖不至於滿頭大汗,已經能帶出粉脂味下的體味。如果在那麼重的粉味壓制下都能聞到原本的味道,那麼她的體臭應該更厲害了吧。想到這兒,我實在無法壓抑,便向她撒嬌了。
「我想多聞一下。」
「待會還要站到下午呢。」
「拜託嘛。」
「……腋下可以的話,就讓你聞囉?」
「可以!」
寶玲姊用她塗得濃豔的紅唇叼住菸,轉頭對著我笑,嘴唇左上方的濃痣一時讓我看入迷。我們初次發生關係時,事後她也以相似的角度看著我,唇間叼著煙灰長長一截的香菸,迷人的濃痣比乳頭更吸引我。這次她沒等煙灰變長,就動起手指俐落地彈掉,然後含住短到幾乎抽盡的菸吸上最後一口,用稍微膨脹的鼻孔噴出濃濃的白煙。
我放開她那給我摸出一片汗黏觸感的垂乳,寶玲姊旋即扔掉菸屁股、用左肩蹭了蹭我說:
「拉一下。」
我趕緊把菸熄了,將蓋住她左乳的花襯衫往外翻,讓她左手從袖子裡出來,還未伸展,就能透過狹隘的角度看見她腋下的黑毛。在我滿心期待下,寶玲姊揚起瀰漫著粉香味的左臂,手心高舉過頭貼住後頸,露出氣味截然不同的濃毛腋窩。
「來,臭哦!」
宛如招呼客人般的嗓音,說得並非「甜哦!」、「好吃哦!」而是「臭哦!」。摸乳時還只是蠢蠢欲動的小弟,給她這聲招呼逗得直接翹了起來。
「糾草ㄟㄏㄧㄡˊ!」(很臭的哦!)
在我彎身吸嗅寶玲姊滿滿腋毛的腋窩時,她輪流用台語的「糾草」與國語的「臭哦」來招呼我。她垂首看我時用充滿菸味的紅唇低喊「臭哦」,喊著尾音上揚的台語賣臭聲時,則是抬頭面向牆壁,讓聲音迴響於小客廳。在國台語的聽覺催化下,她的腋下似乎更臭了。
「擱來,午告càoㄟㄏㄧㄡˊ!」(再來,有夠臭的哦!)
寶玲姊的聲音更渾厚了,彷彿夜市攤販的叫賣聲。由「草」變成「cào」的發音更強、也更低俗,非常觸動聞著濃濃腋臭的我心。她每唸完一句,都會拍打大腿製造出讓我忍不住隨之一顫的聲音。我能感覺到龜頭在內褲裡流出暖滑的汁,本來隨著汗臭起伏的ròu_bàng,不知不覺完全跟著寶玲姊的賣臭聲走了。
光是這又濃又酸的汗臭已讓我瀕臨極限,寶玲姊給我助興的喊聲讓一切更加失控。
我從未有如此強烈的衝動,想去強暴一個我稱她為阿姊的人。
我想,寶玲姊再喊一聲,我就會克制不住而動手……或許這樣的邪念被她識破了,所以她不再喊出讓我從大腦到陰莖皆為之震撼的賣臭聲。
「硬了哦。」
寶玲姊摸向我褲襠,掌心壓在老二的位置上蹭了蹭,又摸摸我的臉。見我聞得不可自拔、臉都要黏在她的腋肉上了,便笑笑地輕打我大腿說:
「旁邊桌子下,去拿。」
要被這陣體臭俘虜的我離開她的身體,簡直比寒流天早起還困難。當我從放著彌勒佛像的方桌下挖出一盒家庭號保險套,寶玲姊正把單人椅轉向面對客廳入口前的空地,再把電風扇移到椅子正前方。碩大的奶子在她胸口垂晃,大而黑的乳暈和肥美的黑棗奶頭大方亮給我看,乳房青筋在昏暗燈光下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