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从他灼烫的肌理间一滴一滴落下,她仿佛是海里的小舟,没完没了的晃动着,他还在她耳边不知疲极地唤她,宝贝,宝宝,仿佛是入了魔障般,一层又一层地将她死死缠了进去。
两个月的时间,纪深每天都会将10块晶核碾碎,混合着抑制剂给莫沫喂下去,他研制的解毒试剂在重新抓获的丧尸身上试验过,等级低的几乎是100%成功率,而等级高的却极其不稳定,有的变成了半人半尸的怪物,有的不到一个星期就死了……
他几乎没从实验室出来过,莫沫也是。
她一直在陪着他,她困得不行昏昏欲睡,他会哄着她让她乖乖的睡,在她闭上眼的时候看到他回去研制试剂,好几次,她拉着他一起睡下,可是第二天醒来,永远看他坐在椅子前,仿佛不知道累。
她看着他把针剂注射进丧尸的体内,然后眼里期待的光慢慢熄灭,痛苦绝望的情绪涌上来,他以为她睡着了,他在手臂上割了一道道失败的口子,深的见血却能很快止住,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放下袖子,继续配置药水。m.ひip
她感到体内有什么在挣脱枷锁,好几次疯狂的想吃人,好几次都快认不清纪深了,她觉得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那天,她吃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晶核,心脏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跳的厉害,她缠着纪深,和他接吻,和他做爱,急切的寄托着所有的依恋,极尽所能的带着他沉沦。
耳畔的呼吸平静绵长,男人显然已经沉睡,厚重的窗帘遮盖着透出吝啬的光,她小心的离开纪深的怀抱,带着非常温柔的、释然的笑容,站起身撩开窗帘,铜色的城墙切割出这一片生机勃勃的基地,所有血色掩盖在远处弥漫的黄尘里。
微弱的凌晨的日光铺散在男人安睡的脸上,额前的碎发柔软乌黑,脸色泛着微白,眉头蹙弄着,眼下晕开一圈青森的弧度,显然已经疲惫到极致了。
她轻轻地揉着他的发丝,抚平他的眉头,顺着他削瘦的轮廓流连,从他的额头看到鼻尖看到嘴,认真的就像是要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记忆深处,最后印下一个轻如鸿毛的吻。
她拿起桌子上的注射器,顺着自己没多少血色的静脉推了进去……
深深,请相信我会努力的,希望等你醒过来,站在你面前的是那个会笑着说“深深,我回来了”的莫沫。
如果……如果真的是不好的结果,也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不想彻底变成只会伤害你,没有思想,没有灵魂,丑陋的魔鬼,我不愿意看着你痛苦而我却无动于衷甚至还想杀了你,我不愿意死亡降临的那一刻记着的不是你而是无尽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