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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男色诱人,母皇风流 > 21-25

21-25

“夜深了,还请五殿下早些休息吧。”苍老的声音响起,听不出情绪,只见她轻柔的将熟睡的蓝钰扶起,又一把抱在怀中,往屋外去。

“更深露重,这是去哪里?”

“殿下她在这g里,睡不安稳,我将她送去春风楼,热水已经烧好了,就在隔壁,麻烦五殿下了。”话音刚落,便抱着蓝钰飞身离开了,脚步极轻身法又极快,原是个高手。

只感觉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身心疲惫,或许泡个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会好些。

明日是蓝凤帝的遗体入皇陵的日子,她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打了洗澡水,脱下有些沉重的衣衫,浸泡在浴桶之中。

她本是个局外人,每日c科打诨过的好不惬意,可渐渐的这个时空似是有一张无形的,将她一点点的往中央逼,进入纷乱的漩涡中。相排斥,却发现早已在这漩涡的中央,除非变得足够强大,将自己变成撒的人,或许才能算是真正的逃离。

事情想多了,脑子昏昏沉沉的感觉快要炸开了,睡意袭来,不知不觉居然在浴桶中睡着了。

此时一道黑影飞入了馨筑g,魁梧的身材包裹在夜行衣之中,主卧的灯还是亮着的,可能感受到的却只有一个人微弱的气息。

踏入房中,隔着屏风眼神有些不太好的他模糊的看见李冉冉披散着长发,脑袋往一边倒着,深秋的夜里她竟然敢泡着澡就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刚劲的身躯大步向前,将浴桶中的人儿一把捞起,抱在怀中,拿起一旁的布巾一点点的将她身上的水擦干。

莹白瘦弱的身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折s出暖暖的光,疲惫的小脸皱着的眉,看的他心疼。

想帮她分担,可他知道,以她的x子若是真的想要自己帮忙的时候绝对会开口,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所以,他等……

将身子还是湿的的李冉冉抱在怀里,夜行衣自然也不免湿了,脱下外衣,只剩里头的亵衣亵裤,将李冉冉放在床榻之上,今夜她太累了,只要这般拥着就好。刚才收到现报,荒北那边郑彦已经等不及了,这家伙自己压了他这么久,终是按耐不住,要来寻人了。

不出意外明日就要离开了吧,能陪她这么多天,终是满足了。这些日子,眼睛也渐渐的能看清除了,等到下次再见,自己应该都恢复了吧。

夜静悄悄的,两人的心跳清晰可闻,一个沉稳有力,一个咚咚有声。

渐渐的,有人开始呼吸不稳,心跳加快……她明明从不喜欢涂抹什么,可身上就是有股子奇香,每每闻到都会让他无法控制,身体发热。努力的调整呼吸,想压制,却抵不过身体的本能反应。

------题外话------

老纸订阅不好,咩哈哈……下定决心做标题党!

哼哼!……

好吧,本来想写吃小拓拓的……码着码着,老纸又开始忍不住虐了……你妹啊!老纸虐点太低蓝钰的那段话直接给码哭了……

然后觉得此章过于沉重,吃r什么的明天吧……

老纸总有一天会写篇全虐的,将你们这些个不冒泡的妹纸们虐的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啊啊啊啊……感觉会被抽!

☆、023 耶律拓你个禽口兽!

或许是深秋的夜有些微寒,睡梦中的李冉冉只感觉身侧有一个温热的物体本能的想要贴近,靠上取暖。

皱起的眉头渐渐的松开了,原本沉重的心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会莫名的觉得安然,这个怀抱很温暖,很舒服,让她觉得信任。

已经极力忍耐的耶律拓此刻只觉得香软满怀,心猿意马……秋天的月总是清冷的,可此刻就着依稀的月光看着这张熟睡的笑脸,不只是身体连整颗心都是暖暖的,满足的。

无骨的小手推搡着强健的x口,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一点点的渗进皮肤里,心里……

她睡相从来不好,自己是知道的,大腿已经压在自己的腰侧,弯曲勾住,整个身子也贴了过来。

“冉冉你这般折磨我是不信我的能力么?”暗哑的嗓音,带着情欲,对于耶律拓而言其他女子就是脱光了在自己面前媚态横生,都可以无动于衷。

可唯独她,明明是这般无意识的模样,却能将他的心神全都控制住,夜还未深,可那双如夜的眸却深邃的让人看不到底。

睡的正欢的李冉冉哪里会回答他,只觉得有一股湿热的气体喷洒在脸上,皱了皱眉,鼻翼似是不满的煽动着……大约是觉得不舒服了,直接将小脸往耶律拓的x口蹭。

“冉冉……”一声轻唤,是压抑更是宣泄。他,快憋不住了……

“嗯……”轻声的梦呓,也不知是二人心意相通,还是纯属意外。

他的吻一向霸道,这次居然有些做贼心虚的浅吻着,轻啄着,一下又一下,

似是逗弄。

感觉脸上被温热的鼻息弄的痒痒的,李冉冉有些懊恼的闪躲,嘴里嘟囔着“守儿别闹。”

黑暗中的耶律拓看着李冉冉此刻娇憨的模样心中一动,对着她红润的唇又一次咬了下去,“唔……”疼痛敢只是让李冉冉发出极小的轻吟,依旧闭着眼睡觉。

若说原本只是觉得这个怀抱温暖的话,渐渐的李冉冉只觉得越来越热了,是那种从心底里冒出来的燥热,让熟睡的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被撩拨着的身体开始有了欲望,原本熟睡着的人儿睁开迷蒙的眼,见到的却是最惊心动魄的一幕。哦不!

“耶律拓!你个王八蛋。”全然没有舒服的感觉,就觉得痛,无比的痛!比将司马晔强上的那一次还要痛!

二人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一个是因为太过的激动,而另一个则是因为疼的心慌意乱,就算已经疼了本应该躺着好好享受的,可,本能的想要逃离。

拧过身子,手脚并用想要爬下床榻,只是已然拉满弓弦的男人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放过她!刚劲的手掌钳住细柳般的纤腰,让她完全无法逃脱。

耶律拓已经无法思考了,他现在想做的就是与身下的人儿疯狂的缠绵,不死不休。“冉冉。”深黑色的眸已然迷离。

李冉冉咬着唇,自知此时越是挣扎便越难受,带着哭腔道:“老娘要把你阉了!”便不再挣扎,早死早超生吧。第一次,对于这种事情,她竟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眼睛一闭。

渐渐的开始尝到甜头的二人,无比契合的缠绵着,一次次的将双方推向巅峰,静谧的夜里,在这个偏远的小院中,男子的喘息女子的呻吟奏响着秋日的夜曲,时而高亢,时而呜咽……

夜深了,躲了许久的月亮探头探脑的从云层中出来,想着下面的男女总该安静了吧,熟知……

“耶律拓,你好了没有!”某女的声音有些无力。

“还没……”男子的声音中气十足。

“耶律拓!你这个禽口兽……老娘,睡了,你自便吧……”某女已然虚脱,躺在床榻上两眼一闭,爱搞到什么时候就搞到什么时候吧,她动不了了……

“冉冉……都是你太过迷人了。”

“呼……呼……”回应他的是累极了的轻鼾声,月早已过了中天,里天亮也就两个时辰了,李冉冉第一次觉得自己虚脱了,虚脱到可以无视某处的进进出出,安然入睡。

“哦!我的冉冉,你怎么可以这般狠心……”得到最后一次满足后,耶律拓也终于安生了,躺在李冉冉的身侧,看到她眼窝处淡淡的y影才不由得觉得心疼,可,一遇到她自己就完全没有了自制能力,甚至有些癫狂的想就是死在她身上也愿意。

这一夜,终于安静了……

天还未亮,原本无人问津的馨筑g里涌入了一大批的g人,手上端着陈放着各式各样的饰品和衣物的四方木盘。

李冉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似尸体一样的瘫在床榻之上,本应该还在会周公的她奈何外头的声响不小,直接又给吵醒了。

身边早就没有了耶律拓的身影,若不是此刻身体像是被十几二十辆大卡车碾过一般的疼,她定会以为昨夜的疯狂只是南柯一梦!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吻痕,李冉冉连看都不想去看,怕自己会直接被吓晕过去。

可,就算将耶律拓的十八代祖宗在心里轮了百八十遍,却在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绷带连一点血迹都没有的时候,心,一下子软了……无论昨夜他多么疯狂,多么不懂得收敛自持,却依旧顾惜着她的伤。

外头,由蓝芷送来的衣物和饰品也都唱报完了,只听那人又道:“皇太女殿下命奴才们伺候五殿下起身,你个不知死活的老婆子,还不让开。”虽说里面睡着的人是举国敬仰的蓝灏,可这馨筑g到底是废弃了多年的冷g,g中的婆婆常年都是一个人,虽说有二皇女这个主子,可蓝钰这家伙常年在外从不进g,对于g中这些个从来都是靠趋炎附势生活下来的奴才们来说,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了。

“婆婆,叫那些个犬吠的奴才全都给我滚出馨筑g!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竟敢吵本殿下的好眠!”李冉冉知道婆婆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从昨夜她的身法来看便知道是个高手,愿意委身于这清冷的馨筑g中二十余年的人对于这些人自是不放在眼里的,可,她就是听着这些个人恶心的声音不爽,要出这口恶气。

“五殿下,这些都是皇太女殿下派来伺候您早起更衣的,这般……”婆婆欲言又止,于情她是该提醒她一声这般不好,可,自己又是个下人的身份,于理这般说则跃居了。

“皇姐最是疼本殿下了,就是本殿下看这些个人不舒服,拉出去直接五门斩首了,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你们给我识相些将东西放下就走!不然……”她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狐假虎威的事儿做起来最是爽了。

“殿下,奴才们这就告退,绝不再打扰殿下的好眠,只是再过一个时辰先帝的遗体便要如皇陵了,殿下若是不到场……”为首的g人,虽然跪在地上,还因为李冉冉刚才的一席话而瑟瑟发抖,可怎么听着话中的意思竟是带着威胁的!好一个狗仗人势的家伙,以为有了蓝芷做靠山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很好,她李冉冉记下了。

“放肆!你这是在怪本殿下不明事理么!好一个胆大的狗奴才,也不是谁给的胆子气焰这般嚣张,本殿下记得当年在先帝面前最得宠的李德全也未曾这般和本殿下说过话!”话未说明,却已然下得外头跪着的g人背后冒起冷汗,李德全当初可是先帝面前的红人儿,明事理,知进退若是还活着放在现在也定还是总管一职,而李冉冉说那为首的g人竟比李德全还要嚣张,不就是暗指他背后的靠山比先帝还要大么!

先帝已驾崩,而他的主子则是三殿下,虽说三殿下贵为太女,可到底也只还是太女先帝的遗诏说的明确,国中上下交由摄政王打点,他这般的言行举止不就是在拿石头砸自己家主子的脚么。传出去,若是三殿下被按上个藐视遗诏的罪名,可不是他一个小奴才能够担当的。

“殿下小的不敢啊,小的只是着急的昏了头了,小的不敢啊!”

虽然卧房的门紧闭着,可那一声声脑袋撞地的磕头声李冉冉再里头可是听得真切啊!心中暗爽。

“既然不敢,那还不给本殿下我滚下去!”

“小的们这就滚,这就滚。”说完急急的带着一众人放下手中的托盘就要往殿外走。

“没听明白么!本殿下说的是,滚。有让你们用脚走了”啦啦啦,像这般做欺压奴才的恶主子的感觉还真是爽啊!

“是小的愚笨,这就滚。”

只见来了的二十多人一个个倒在地上,像是包春卷儿似得一圈一圈的往者馨筑g的大门外滚去。此刻心中无比的庆幸好在这馨筑g不大,不然……够他们滚的了。

看着如此浩大的滚春卷队伍,多年未曾笑过的婆婆竟也忍不住微微的勾起嘴角,这丫头啊,哪里来的这么多整人的主意。

见人都滚完了,婆婆才敲门询问:“殿下,可要伺候更衣?”

“婆婆将衣服拿进来吧,我自己穿就好。”刚才纯属是在硬抗,现在的李冉冉就是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刚才一席话已然将她抽干了,此刻有气无力的声音,想隐藏都隐藏不住。

“那也要你有力气穿。”婆婆无奈,昨夜送完二殿下回到馨筑g,却听见了非同寻常的动响,自是过来人的她又怎么不知道二人在做什么,也真是足够闹腾的,若不是自己早早的将五感中的听感给封住了,正不知道能安稳的睡上多久。

“啊!婆婆,你怎么就进来了……”李冉冉大囧,虽说现在身上盖着锦被,可下面可是一丝不挂的,外加或红或紫的大大小小的痕迹,要是被长辈看到了,还不丢死人了。

“害羞什么,婆婆又不是没见过。”说完还直接一屁股坐在床榻边,将李冉冉从被窝里捉了出来,强行让她坐起身。

手掌贴上她的背后,一股子热腾腾的真气通过手掌传递到李冉冉的身体内。

原本酸疼的身子一下子得到了缓解,终于活过来了!

“那家伙估计昨夜也是累了,走的时候有些匆忙了。”婆婆非但没有训斥耶律拓反倒还给他找借口,李冉冉听着心里不舒服了。

“他那熊脑子,要是能想得到,才奇怪了!在让老娘看到,直接将他老二废了!”撇嘴,第一次已然这般生猛了,以后还不知道能厉害到什么样子,瞬间心里有y影了。

“好了,舒服些了就快起身,先帝的遗体入皇陵的时间不好耽误。”

“让我看看都有什么衣服。”说起来李冉冉穿越到现在混得还真他娘的没出息,除了当初在耶律王府哪会儿子过的像个人,其他时候不是被追杀,就是被押送,身边连几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好在蓝芷想到了,只是从昨夜的事情来看,李冉冉自然知道,这些衣服也绝对不是简单的让自己挑选的。

昨夜都未曾告知自己住哪个g,今日就直接将祭奠上穿的衣服送到了馨筑g,看来这皇g里盯着自己的苍蝇还真是不少啊!

只见这托盘之中,衣衫分三套,一套明黄,贵气逼人,周身都是暗纹亚绣,chu看一下未曾看出具体的形状,将衣服整个撑起来来,才发现赫然是一只展翅欲飞的浴火凤凰。

若是穿着个出去,无疑是在身上写着,“老娘找死”。

再看第二件,深紫色的锦缎,倒还算是正常,有足够的皇家贵气,也足够端庄得体,颜色也不算太挑。

只是这第三件就更有意思了,青灰色的chu布麻衣,唯一值得说的是那做工算的上j细,呵呵……反差这么大,想做啥。

最是保守的选择不用多想,应是第二件,可她李冉冉偏生不是个循规蹈矩之人,拿起第三件青灰色的衣裳,道:“就是它了。”

婆婆在一旁摇了摇头,早就知道这丫头一定会选这件,只是若是利用好了自然可以扳回漂亮的一局,若是反被利用了,其结果可就不乐观了。这般chu浅的装扮,一句藐视皇家威严,就足够苦果吃了。

穿好衣裳,头发依旧是简单的用发带束起的马尾,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正寻思着,却听馨筑g外头有了动响,“五殿下,五殿下,您还在么?”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李冉冉和婆婆疑惑的看了一眼对方,都表示不知来者是谁。

“你是何人!”婆婆遇到外人的时候,声音一下子降到冰点。

吓的看似只有十多岁的小娃娃瞪着眼不知所措,磕磕绊绊的道:“小的,小的是灏妃娘娘g里的,灏妃娘娘命小的将这个送过来。”

十多岁的小g人手里拿着个长形的雕花木盒,颤颤巍巍的打开,赫然是一个温润的玉簪。

“就差这个东西。”李冉冉都不检查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异样就直接取了过来,解开发带缠起一束长发,又用簪子固定住。

大功告成。

暖玉本就是蓝昭的皇室专用之玉,本显的太过chu简的打扮在这g玉簪的衬托下竟有种说不出的贵气,脂粉未施的脸上此刻带着一抹笑意,随后笑意又掩去,无表情的模样竟然隐隐的带着一股子威严感,这种威严似是天生携带着的,无论其他人后天都么努力的学习,仿照都无法有这样的效果,只一眼,便想要臣服。

在场的人,脑中反应出的便是“天生王者”这四个字,难以置信,却真真实实的就在眼前,无需语言,就连眼神都不需要,单单是立在那里,已然君临天下。

“小家伙,这玉簪子可有来历?”她总觉得这东西有些熟悉。

“启禀五殿下,灏妃娘娘说,您若问起,就让您自己什么时候想到要去见见他这个父妃了,到时候再告诉你。”小g人似是半大的孩子一般有模有样的学着人讲话,完全没发现自己这样子多逗。

“看来父妃大人生气了啊!你回去转告他,等一些麻烦的事情结束了,女儿我便去他那里长住。知道到时候他不嫌弃我好吃懒做就好。”李冉冉上前m了m小家伙的头,不正经的道。

“知道了,头发乱了,我要走了。”这口气哪里像是奴才啊,直接连我都用上了。未等李冉冉准他下去了,竟然自己转过身一路小跑消失在了门口。

“时间不早了,快去。”

“我的好婆婆,知道了!只是不知今日二姐会不会去。”昨夜蓝钰酒醉之后的话还在她脑中反复着,这皇g于她定是最最深恶痛绝的地方,而那个用父亲的死才能换对她的关注的目光的母皇虽然她从未说,但是李冉冉知道,这般得来的,她不屑!

------题外话------

哦不,自从外甥生日全家在一家饭店里吃了一顿之后,你妹的就都肚子不舒服了!

已经删了很多了,编辑大人……呜呜……

☆、024 神秘的守陵人

蓝昭国的葬礼于李冉冉所想象的有所不同,记得曾经在研究各国历史的时候在一些书上看到过,帝王之死乃国丧,与登基、婚礼、寿辰一样重要应是极尽奢华隆重的,可放眼望去,除了那灵柩上缠着的白布几乎连穿丧服的人都没有。每个人都穿的极其隆重,大殿之外,灵柩位于最前方,两侧分别站着八个扛夫皆是穿着黑色衣衫,腰间缠着红色腰带的孔武有力的女子。束起的黑发让每个人都看着十足的j神。

灵柩的前头站着的是祁璃和引幡人,祁璃作为国师,一袭月牙白长袍,墨发以同色的发带系着,站在队伍的最前头,总有种遗世独立的飘渺之姿。

引幡人也是在场唯一穿着丧服的人,共八人由祁璃带领着,分为两排跟在后头。

而灵柩的后方则是闭目诵经的和尚,道士,尼姑等祈福之人,年纪都在五十块外,约莫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吧。再后头就是吹奏之人了,手中的乐器已然放在嘴边,只等着吉时一到,便可齐齐吹响。

再往下看,大臣们无论男女老少,皆挺直的背脊,站在主道的两侧,官帽脱下分别抱在左右两侧,低着头。

外围站着的则是两队士兵,领头的一律骑着黑色的骏马,头戴钢盔,身穿青铜铠甲,里衣皆是赤色。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只一眼李冉冉便认出了那两队人马中其中一个领头之人是霍冷夜。他双腿夹紧马腹,手持长枪,挺直腰背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在场的每个人都如他一般,未曾表露出悲伤的面容,只是这般静静的以自己最好的姿态等待着。

不用细数,都可一肯定下面站着的,人连一千都不满,这样的送葬对于并不壮观,可庄严肃穆之感却是油然而生。

这真的是一个君王的葬礼么?虽说相比普通人家是足够隆重的,可,一国之君,竟然可以做到这般的简单,这般的心平气和的接受自己的死亡,蓝昭还真是个让自己无法理解,却又不得不佩服的国家。

是的,放眼望去,处了引幡人无一人是穿着孝服的,再看自己的身侧,蓝芷一身明黄色的太女服,与自己的简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贵气逼人的模样似是能从身体里发出光来。

身后跟着的都是些皇g贵族,未曾仔细看过,但是只是一撇,那道纤瘦细长的身影早已入了自己的眼,她的父妃,那个明明未曾见过却觉得异常亲切的男子。不知为何有他在这里,原本不安的心一下子平稳了,管它接下来会怎么样,见招拆招吧。

一个两鬓花白的太监打扮的男子站在高台右侧,尖利的嗓音划破此刻的肃静,“吉时已到。”

大殿之外,高台之侧,一面金铜色的大锣架在那里,只见掌螺之人高举着锤锣的木棍,狠狠的就是一下。

“哐……”响声震天。一连九下,声声震耳。

一时间,乐声奏起,祈福声响起。

热闹异常。

祁璃与引幡人从顺着殿外的主道,踏着有力的步伐,往g门外走去。

随即跟上的是扛着灵柩的扛夫,而后则是高台之上的皇g贵族们,皇太女蓝芷为首,李冉冉紧随其后,而后是其他妃子与皇子皇女们,具体的排列顺序她也不是很清楚。

再后头跟着的就是诵经欺负和奏乐之人,最末尾的便是由红燕和霍冷夜带领的两队人马。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城门口,来到凤都的大街上,百姓们也早已沿着凤都的主街道站立着,没有过多的沉重的颜色。李冉冉甚至有感觉此刻他们身上所穿的衣裳,全都是家中最好的。没有人的脸上带着悲痛的表情,他们以最端庄的穿着来表达自己对于这位帝王的崇敬之情。

视线无意的划过某座酒楼的二楼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眼眸,她知道,她定然不会已皇女的身份出现在这送葬的队伍里,只见一道孤影似是颓然的靠在窗边,背对着整个世界,摇晃着手中的白瓷酒壶,衣衫还是昨晚那一套,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坐在那里的。

常年的冷落,父亲的自杀,心中的怨早已太深,深的让她无法正面去接受,却又让她无法逃避,所以她这般倔强的或者说是幼稚的选择背对着送走这个其实于心,她是敬着的,爱着的;于情却是恶着的,恨着的母皇大人。

一路下来,出了丝竹之声甚至没有一声的低泣,这样的葬礼太过特别,也太过震撼人心,可李冉冉只觉得,好似葬礼就该这般,人已去眼泪已然没有任何用处。

所谓盖棺定论并不是从多么隆重的葬礼来看的,若是死得其所,那又何须太过奢靡?

队伍继续前行着,终于到了凤都的华西门,这是每一个有资格进入皇陵皇室成员必须经过的一条路,华西门一直向西100里便是皇陵的所在地。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可一路行来所有的人都带了一层薄薄的汗,扛夫们的后背早已湿透了。

皇陵的入口处,一扇巨大的石门紧闭着,这不符合李冉冉的认知,这石门太过巨大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没有办法打开,难道说有机关?

果不其然,祁璃从袖口拿出一个方形的石块将它塞入石门的中央。

轰隆隆,足有三米多高的石门应声而开,这一切都太过震惊了,曾经痴迷过一段时间各大帝王的皇陵,可从未见过像这般的机关。

忍不住屏住呼吸,她的心兴奋的狂跳着,这是多么历史x的一刻,这是多么让人匪夷所思的技术,就好像当年搜集到的那个y阳二面的骨灰盒,就好像是箫沐阳那家伙的那艘只要考一个杆子就能控制的船,这个时空有着太多让她惊讶,让她激动的东西了。

皇陵之外,奏乐之人和官员士兵们都停止了脚步,这不是他们可以踏足的地方。

巨大的石门之后,出现了一个身着一袭黑袍的人,整个面容都被遮挡在巨大的黑色连衣帽之下,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样子,不知是李冉冉的错觉还是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只是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长衫照着,就连一g手指头都看不见,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祁璃对着黑袍之人恭敬的一鞠躬,黑袍之刃似是点了点头,随后又隐没在了皇陵之中。

队伍前进着,李冉冉不免开始思考那黑袍男子的身份,她知道历代的皇陵都是有守陵人的,只要一个国家未曾灭亡那这个守陵人就一直会存在着,一代接着一代,他们的身份很神秘,史册上对他们的记载也只是寥寥几句,并不是他们不重要,而是,他们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每一座皇陵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但凡进去了一路上都是由夜明珠照明的,皇陵都是朝下挖的,若是那个傻子用火把照明,等着在里头闷死吧。

不断地深入,来到主室之内,李冉冉觉得今天自己真的是长知识了,主室之中虽有夜明珠,明亮的光绝对不会是夜明珠发出来的,皇陵主室的四角放着四面被打磨的光洁的铜镜,四面铜镜折s着从外导入的光,s向对应的呈现各个角度的铜镜之上,就这样,深在地底的皇陵亮如白昼。

这般j巧的角度,这等构思,到底是出自谁人之手?

道士们做着法事,和尚和尼姑在一旁念着经文,扛夫们早已退离了皇陵之中,李冉冉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经文似嗡鸣声在脑中回荡,她的眼神开始涣散了。

突然间视线落在了一处,那里只是供奉了一块玉,玉佩的质地和此刻头上c的发簪一样的温润,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种玉应该是蓝昭皇室的象征,从玉的形状大小来看总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对了!想起来了,这玉曾经司马晔审问自己的时候有拿出来过,而那一晚她也是眼看着这块玉佩摆在书桌上却没有拿走。法事结束了,李冉冉却没有知觉,眼睛一直盯着那块玉佩,这般的距离她只能看清玉佩的大约形状,却不能将玉上雕刻的东西看真切。

“皇妹,皇妹。”李冉冉还在呆愣之中,却听见蓝芷叫唤着自己。

“结束了么?”她的声音有些游离,在其他人看来定是因为先帝的离世而给她造成了太大的打击,只有李冉冉自己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的心神不宁,总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喷涌出来,可又好似有什么禁锢着她。

“恩,先帝的神魂都已安眠了。”

“那守灵之事?”原本混沌的脑袋突然之间想到一件事情,她好像还请求要在这皇陵之中为自己的母皇守灵三日。

哦不!她本以为自己原先就干过盗墓这种事情,守个灵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可真到了这里之后,心头涌起的那股子强烈的不安似是在阻止自己进入这皇陵之中。

“皇姐已经命人准备着了,知你一心想为先帝尽孝道,明日一早收拾完行装便将你送来就是。瞧你穿的这般素雅,看着皇姐心疼,瞧瞧这小脸憔悴的昨晚定没有睡好,才回蓝昭几日,着身子骨都瘦了一大圈。”蓝芷今日不知为何与李冉冉很是亲切一路拉着她的手,说着关切的话语。

李冉冉也只是点头想着自己的事情,在即将要出皇陵的那一瞬间,忽的感觉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转过头那黑袍的守陵人便站在二人的身后,夜明珠幽暗的灯光照进黑色的连衣帽中,她似是看见了一抹艳丽的玫瑰色。随后那黑袍之人转身往皇陵的深处走去。

蓝芷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察觉到李冉冉的异样:“那一千j兵的选拔赛就在下午,由于关乎蓝昭的兵力,有些紧急,才不得已放在了今日。吃完午膳,你我二人也去校场看看,未来蓝昭的主战军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才吧。”

“好。”李冉冉点头答应,脑子里却是挥之不去的那一抹玫瑰色,她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了!

离开了皇陵回到凤都,李冉冉谎称有些东西落在了之前住的小客栈里,本蓝芷是想与她一同公用午膳的,却见她神色有些着急,又不让人代替她去取,只能作罢由她去了。

只是她这般有些失常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王公大臣们看在眼里,原本处事泰然,j明果决的五殿下,在受到先帝离世的重创从皇陵出来之后,神情有些恍惚,行为举止也变得有些怪异了。

有人为她的孝而感触,也有人因为她的失常而暗自高兴。

李冉冉急急的回到了之前住的小客栈之中,如她所料之前的房间还没有退,进了房中她只是轻声的唤了声,“影风。”

“怎么了,神情这般慌张。”影风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藏的担忧,而三日未见的陆澈此刻也出现在了房中,这般慌乱的李冉冉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你可有关于蓝昭皇陵中那个守陵人的资料,明日天亮之前送到我手里。”子刚才她便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明日便要去守灵了心莫名的不安起来,是不是那个地方太过神圣,亦或是什么?为何她的思绪在里面像是被控制住的?“还有,一块玉,我记得当初司马晔说是在大顺边疆一个掉下山崖的女子身上找到的。质地与我头上的簪子一样,是蓝昭皇室专用的玉种。给我查查它的来历。”

“好,我这就去,皇陵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怎让你这般神色紧张?”影风听着李冉冉一连串不带停歇的话,心中的担心更甚了,上前轻轻的拥住她,想要让她安定下来。

“我不知道,好像发生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发生,影风快去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似从未这般慌乱过,只觉得在皇陵之中自己的神魂似是要被抽离了,感觉就像,就像穿越过来的那时候一样。

“守陵人的资料不不敢保证有,但是我知道那块玉,若是真如你所说是司马晔当时在大顺边境处的山崖下找到的一具女尸身上搜出来的话,那玉佩应原是你的随身物,象征着五皇女身份的玉佩。”影风的话丝毫没有猜测的意味,关于司马晔与她之间的交集还有那块玉佩的事情影阁早在那夜大婚之后,影阁便全力的调查过了。

“我的贴身之物?”可为何在看到它第一眼的时候,身体本能的会排斥?是的,连碰都没有触碰只是司马晔的书房中看到那一眼,向来喜爱玉石珠宝的自己竟然会没有顺手牵走。

可越是这般,她就越想去了解,那块玉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题外话------

哦不!今天这章码的好吃力。

从开头葬礼的描写,再到后面皇陵的机关,然后神秘的守陵人,还有玉佩这个伏笔……一身汗了……

都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啊!

呼呼……突然觉得有些玄幻了,争取明天抓会主旋律……

☆、025 男女授受得亲

出了客栈,刚要上马车却在外头的街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抹瘦长的玄青色,好似总有一种将自己孤立出来的能力,明明走在人群中却依旧这般扎眼。

作为兵部尚书,此次关于一千人选拔事项的问题自然是却不了他的,明明是正三品的官儿,可他竟然就这般徒步走去皇g。

李冉冉特意让驾车之人将马车停在他的身侧,“柳大人。”明明马车就在他左前方不足三米的地方,可那抹玄青色的身影依然恍若未见,眼看着就要越过马车,继续往前走了。李冉冉才不由的开口叫住他。

听闻有人叫他,那玄青色的身影方才转过头,眼神有些木讷,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突然被人打扰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机械的转过脑袋,他的眼明明是黑白分明的,黑色的眼珠竟还泛着幽幽的蓝光,只是……明明应该是一双灵动的眸子,此刻却让人觉得空洞异常,在与这双丝毫没有生气的双眸眼神交汇的那一瞬,李冉冉的心颤了一下。

柳毅渊已经习惯了这般一边走一边想事情,为此自然是出过不少事情的,只是总改不了。刚才脑子里全是如何让摄政王和众位大臣接受自己所想的,那一千人的选拔方式。听见有人叫自己只是本能的转过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才会显得这般木讷。

“五殿下!微臣参见五殿下。”等到脑子终于反应过来,叫自己的人是谁之后,才急急的当街就跪下了,引得原本还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一愣,随即朝着他跪拜的方向看去,一看不得了,此刻马车中探出脑袋来的人不正是相传已经回到蓝昭的五殿下么。

见到皇室中人,连正三品的大官都贵了,平头百姓哪有不跪下的道理,一个跪了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陆陆续续这整条街上的人竟然全跪下了。

李冉冉暴寒!自己只露出一个头,又那般轻声的叫唤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看到,现在倒好,声势还真不是一般x的浩大啊!

“都起来吧,本殿下找柳大人有要事相商,大家都起来吧,无妨的。”李冉冉那叫一个尴尬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跪过呢,这一眼望过去,整条街上只看见跪着黑压压的人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折寿啊!折寿啊!

“柳大人起身吧,随我一同进皇g。”李冉冉看着柳毅渊道。本只想叫他一人现在是个人都看见他上自己的马车了,不知道明日会不会传出什么结党营私的y谋论啊?

“谢,五殿下好意,微臣自己走就好了,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微臣来得及,真的不用搭殿下的马车。”柳毅渊一个人习惯了,突然有人和自己打招呼不说还让他搭乘马车,这般让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脸上带着憨憨的笑,摆着手掌,脸上的表情竟是明显的不知所措。这家伙不是在朝堂之上很是能说会道的么,利弊分析,权衡各方关系,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通透的人啊。怎么这会儿子,竟会露出这般的表情。

李冉冉不由得起了逗弄之心。

“怎么,原来柳大人还看不上本殿下做的马车?”双眸微微一瞪,样子似真的生气了。

“微臣不敢,只。”柳毅渊欲言又止,让他怎么说自己喜欢一边走路一边思考,然后一边思考开一边自言自语,自从师父离开之后就一直是他一个人,自己提问,然后再由自己回答。这般一复一日的,曾经想要和自己交好的大臣么也因为自己这般的x格渐渐的不来往了。说实话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奇怪,只是思维有些跳跃x罢了么……

“只什么?难道你想要这整条街的人和你一同跪着么?”才发现这家伙这么婆婆妈妈的,索x直接就威胁起来了。

柳毅渊才发现自己的周围跪满了人,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微臣这就起来。”柳毅渊只觉得自己跪着倒是没什么,只是看五殿下的态度是一定要自己上马车了,若是这般僵持着让这些百姓和自己一起跪着,那也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柳毅渊进了马车,李冉冉知道自己若是不进入马车离开的话,跪在下面的人是不会起身的,索x放下帘子靠在马车内。看着在一旁正襟危坐的男子,总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与真正接触起来完全是两个样子的。

若是遇到其他大臣,自己堂堂五殿下邀他同坐一辆马车,早就屁颠屁颠的上来了,哪会像他这般,还推脱这么久。脸上居然还露出不知道如何拒绝的不知所措的表情!明明就是呆头呆脑的家伙吗。

忽而李冉冉开口道:“柳大人一直这般,上朝的时候连官辇都不坐?难道是礼部那些个家伙克扣了柳大人的俸禄不成?”

其实李冉冉只是想要调节一下气氛,谁叫这家伙一上马车就面无表情的坐着。

“俸禄足,足够的!只是,只是微臣习惯这般一边走,一边思考事情,所以才不做官辇。礼部尚书钱大人并没有克扣微臣的俸禄啊!五殿下,莫要责怪于他。真的没有,若是殿下不行,可以去查每月微臣在礼部领的月份,一分都不少的数过了才签的字,当时在场的还有许多位大人啊!殿下……”李冉冉只是开了句十个人都能听懂的玩笑,没想到这家伙直接当真了不说还紧张的给她证明自己未曾别克扣,连人证物证之类的东西都一一举出来了。原本还饶有兴致的李冉冉一下子黑了脸,应该说这家伙说话做事足够严谨,还是说这家伙简直就是太罗嗦了!

“无妨,本殿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突然,她一下子没有冷兴致……总有种感觉若是自己说一句话,这家伙绝对能不带重复的回上自己十句,而且还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啊!殿下原来在开玩笑啊!呵呵呵……”听到五殿下说自己再开玩笑,柳毅渊脸上带着尴尬的表情,配合的笑着。模样竟然是这般呆萌呆萌的!李冉冉土壤想到一句话,宅久必呆,呆久必萌,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适合眼前这个傻笑着的男子呢?

只是,这家伙做到兵部尚书了居然连献媚都不会!靠靠靠!李冉冉感觉脑中似有千百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这家伙到底是装的,还是他娘的就是个傻缺啊!

反正李冉冉是无语了,拿起一旁的靠枕垫着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睛,趁机休息会儿。昨夜未曾睡好,虽说有婆婆给自己疏通了一下筋骨可到底是真的累到了,又被这家伙一搞,只觉得太阳x两侧的青筋突突直跳,头痛啊!

见李冉冉靠着闭上了眼,好似不会再开口的样子,柳毅渊方才松了口气,人情世故什么的他真的不懂,从来都是师父说什么他就照着做的,后来师父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可能再也不回来了,让他自力更生,可……他真的什么都不会啊!要不是遇到的左相大人,对自己j心栽培,自己现在或许早已死在深山之中了吧。

马车内的空间本就不大,一点点的异动都会被另一个人察觉到,本来坐直了的柳毅渊挺着腰一动不动的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然,身旁突然传来了一阵阵轻鼾,五殿下竟然就这般在自己的身旁睡着了。

又是一阵机械的转头,原本就呆头呆脑的柳毅渊只看了一眼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只见五殿下似是累极了,双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似扇子一般有些微微的颤动,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倦意,让人不由的看的心疼,她好似还有什么不悦之事,因为此刻两道英气的眉是皱紧着的,在眉头处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字。

柳毅渊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还来不及否定这个疯狂的念头,便见自己的手指已然鬼使神差的贴上了紧皱着的眉,轻柔的帮她抚平。

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彻,连耳g子都没有逃过,女子的睡颜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心不由的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有些胆怯的看着熟睡的五殿下,见她并没有醒来,才又一次松了口气。

本想就这样坐着一直到下马车都一动不动的,可眼睛不受自己的控制,好似贴在那张熟睡的小脸上就收不回来了。昨日是自己第一次见她,左相大人只告诉自己,这个人是自己要一心辅佐之人,其他的便不再多说了。

更多的了解还是在丽缘妹妹的口中得知的,只是昨日自己第一次见五殿下的时候只觉得丽缘形容的虽说没有死什么不妥,只觉得不够贴切,她说原先的五殿下x子极冷,有时候与她在藏书阁坐上一日都不说一句话。

而现在的五殿下则正好相反,x子热,爱说说笑笑的,这般虽然好可好似没有先前那般冷静果决了。

可他却不这么看,昨日见她虽说在朝堂之上未曾说太多的话,可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有意义的,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自己是看出来了。迟到或许是故意为之吧,然后又是直接一跪。柳毅渊想她定是为了试探那些在朝堂之上的官员,那些是为她所用的,那些已然是太女殿下的人,而又有那些是可以通过手段的来的。

看似臣服,实在是在试探,看似对皇位无意只因为还未做好万全的准备吧。

也不知外头怎么了,马车一个颠簸,车身不稳震荡的厉害,熟睡的李冉冉整个身体的重量基本都压在了马车壁上突然的振颤让她没有了依靠,身子斜斜的往下掉。原本做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反映慢半拍的柳毅渊一下子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倒下去的李冉冉,将她护在怀中。

一股扑鼻的幽香若有似无钻进了柳毅渊的鼻腔,甜甜的好似让人上瘾。竟然会让,从未触碰或者说从未敢触碰过他人的自己会有舍不得放开的念头。可!他不能!

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不可以,快放开。

是的,他是最没有资格与他人亲近的人,手似触电一般的收回,又猛的将靠在自己怀中的五殿下推往一边。

本来马车的振颤有柳毅渊接着李冉冉,她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的,只是这般一推,额头一下子嗑在了马车壁上,只觉得脑袋一下子嗡嗡的响。

“嘶……好疼。”这一撞,还真的将李冉冉给撞醒了。正听外头的g人胆怯的道:“五殿下,柳大人受惊了方才马车好似压到了石块,小的罪该万死。”

“无碍,继续驾车吧。”她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虽说有人扰了她的好觉会有些起床气,可人都这么低声下气的认错了,也不好责怪了不是。只是眼睛瞥到一旁的柳毅渊,这家伙居然还保持着和自己睡觉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姿势直直的坐着。

柳毅渊挺直着腰,面上的表情虽然未曾有异样,可这心好似就要跳出x口了,五殿下应该未曾发现是自己推的她吧。这般想着,不由得脑门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我说。”李冉冉手掌轻轻的按着被撞的额头,懒懒的开口……

只听这两个字,原本只是细细的汗珠一下子猛的开始汇聚起来,顺着额头一直往下流,不会是被发现了吧,这该如何是好啊!

“你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不累啊!用得着紧张的额头上都是汗啊!”难道自己有这么恐怖,这家伙光和自己坐在一辆马车里就下的感觉像是汗shī_jìn了。

“不,不累。”这次他没有硬着头皮,有的时候想事情想久了维持一个姿势整整一天那才叫累呢,现在身体是不累就是心累……紧张惶恐,不知所措。从未有这么多的情绪一下子涌现……

“搞什么,弄得这么紧张的,放松一下,本殿下不吃人!”靠,还从来没有人面对自己的时候表情这么严肃的呢,李冉冉非但没有成就感,反而觉得不爽,朝柳毅渊那边挪了挪,手掌贴在他紧绷的后背。

谁知这么一触碰这家伙更加僵硬了。

“殿,殿下,男男,男女,授受不,不,亲啊!”柳毅渊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顿时一麻,这种感觉还顺着后被一直扩散到整个身体,让他不由得将腰背挺的更直了。

“授受不什么,没听清!”哎,难道这家伙就不知道,但凡调戏之人最喜欢看的就是被调戏之人这般全身僵硬,语无伦次还满脸羞意的模样么,本来自己只是无意之举,现在被他这般一说,还真起了调戏之心,记得二姐说过这家伙好像不行,难道和耶律拓之前一样不举?

“亲。”柳毅渊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有些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只感觉一股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还带着,带着香气,就是之前那股让他无法释怀的甜甜的味道。

“哦?那为什么柳大人不躲得远些,让本殿下好亲不到呢?”李冉冉忽的将二人的脸拉得极近,鼻尖与鼻尖之间只有一指的距离。

“殿下,您这般故意戏弄臣,又是皇家体面啊!臣虽说是男子,可到底也是蓝昭的官员,先帝亲自提拔的兵部尚书,您若这般对待臣,江先帝置于何处,再者所说臣此生未曾想过要嫁人,可到底还是个清白之人,被人传出与五殿下您同坐一辆马车已然是不妥的了,现在若是又被人看到殿下这般调戏臣,您让臣以后如何还能在朝堂之上……唔……!”嘴一张一合着滔滔不绝的讲着,李冉冉本只是想要戏耍一下他,看见他红个脸就够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又开始给自己讲起大道理来,总觉得叫他住口是没有意义的直接就用嘴巴,把他给亲老实了。

本来觉得这家伙的唇出奇的有弹x,大约是一直不停说话的缘故,四片唇想贴才几秒钟的时间,只感觉自己的唇贴上的东西越来越硬。

还未曾进一步的动作只感觉坐直了的男子一下子往后边一倒,李冉冉定神一看,只见柳毅渊脸色通红,双眸紧闭,嘴唇有些泛白,这家伙是,休克了……

“喂,喂,你别吓我!”推了推昏过去的柳毅渊,一动不动的,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在这家伙的气息还算平稳,要是这般才就直接给弄死了,李冉冉觉得自己可以开始写世界100大离奇死亡事件了。

李冉冉只觉得自己是自找苦吃,眼看着就要到皇g了,只好悲剧的给某只动不动就晕倒的家伙猛掐人中,狂按太阳x。

又见一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呆萌的大眼才松了口气。

“五殿下,我……”他想说,之前的话他还未说完呢。

“停,就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绝对不会向除你我以外的第三个人说出我亲了你这件事情,所以,你给老娘闭嘴!”她觉得自己真的错了,不应该逗弄这种天然呆的小男人的。

“我……不是……啊!”

柳毅渊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李冉冉封住了x道,这世界总算是清净了。

迫于无奈,在进皇g之后,二人下马车之前李冉冉才将柳毅渊身上的x道给解开了。

而入了大殿,只觉得眼前这个呆萌的家伙一下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一脸认真的模样倒和自己第次见到的一模一样。

那中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气定神闲的模样,只是此刻他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这一路上完全都没有思考关于如何说才能让自己的意见更有说服力。

------题外话------

ok,老纸的女儿又成功猥琐了一朵小百花!

然后妹纸们看着办吧……老纸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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