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夜露出猖狂的笑,「耿千易,你就顺着自己的欲望,沉沦吧!」从他逐渐涣散的眼神看来,药效应该已经发挥最大作用,只要再多给点甜头,他的理智就会彻底崩裂。
这时,他吻住耿千易轻喘的唇,轻柔的辗转,享受唇瓣的柔软触感,再将厚实舌头喂入口中,挑弄他湿热的舌。
体内猛烈欲火开始攻陷大脑,让耿千易感到一阵眩晕,他一如反常,主动地搅动舌g回应。
火舌接收到他的索求,立刻缠住不放,极尽的逗弄、挑动,热情地与他交换彼此津y。
感受昕夜鼻间带着酒味的气息,而自己的眼眸就印在他的眸中,耿千易逃避似的闭上眼。
结束一吻,昕夜俯首再次含住他的蓓蕾,舌头灵活地画圈,舔拭玩弄,再用前齿啮咬顶端果实,让身下的人发出阵阵呻吟。
耿千易用力摇晃脑袋,试图唤回自己的理智。但昕夜却用指尖轻抠昂扬前端小孔,刺激它汨出更多汁y。
将黏滑汁y沾满大掌,他握住昂扬开始上下滑动,先轻抽个几下,再倏地加重手指力道,快速套弄。湿热舌头来回疼爱两颗果实,或是吸吮,或是舔弄,双管齐下蹂躏身上脆弱部位,带给他层出不穷的体验。
耿千易从没想过会被男人这样取悦,酥酥麻麻的感受让他全身寒毛都竖立起,一触即发的欲望在手指规律套弄下,不到两、三分钟就喷出r白色的y体。
「老师,你好快就s了。」瞅着掌中黏稠白y,昕夜嘲弄笑道。
体内熊熊欲火终於解放,令耿千易松了一口气,他恢复理智低声怒吼:「你玩够了吧!玩够了,就赶快给我滚出去。」
昕夜满脸笑意对上他的怒眼,「不,游戏现在才要开始。」一股作气扯下他的内裤。
? ? ?
将身体安c进他的双腿中,昕夜伸手拿取床头柜上的物品,手指沾取一坨凡士林,冷不防地抹上他的x口。
冰冷触感让x口缩紧,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耿千易惊恐地抓住他的手臂,「不可以!不准把手伸进去。」
反观上一回他正视自己欲望,大声地向昕夜呛声,这回他的胆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种身体像是要被撕裂成两半,痛不欲生的感受,让他打从心底泛起寒颤。
「别紧张,这次我会好好的疼爱你。」他眸中的恐惧只让昕夜越发兴奋。长指慢慢探进他体内,紧窒的来回进出,指腹摩擦着r壁,寻找他的弱点。
一股颤栗涌上全身,耿千易惊愕地瞅着自己刚刚才泄过,却又立即头起抬的分身。
这药效要到什麽时候才会结束?
「要做爱一整夜才会消失。」看出他的想法,昕夜戏弄的回应。
耿千易被他吓得瞠目结舌。趁着他松懈之际,昕夜快速地加入第二g指头,缓慢的转动手指,耐心地扩张,等r壁变得柔软且湿滑後,开始展开攻击。
长指朝着方才的敏感点用力戳刺,分身立刻一柱擎天,他俯身含住分身,重重地吸吮,故意吸出响亮响声。
「你是疯了吗?」
双眸瞪大,耿千易不敢置信他竟能毫无忌讳地含住男人那话儿,甚至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昕夜扬眸瞅着他,探出舌头舔弄分身每一处。舌尖来到前端,停留在汨出汁y的小孔打转,极为猥亵品嚐他的味道。
一股燥热爬上脸颊,耿千易慌张地撇开目光。此时,体内长指猛然抽c,舒服快意窜上脑门,他不禁扭动起身子。
咬紧牙g试图将这股愉悦感压抑住,蓦然,一股温热触感包围住下方r球让他倒抽一口气。
舌尖灵巧地舔弄娇嫩肌肤又轻柔地含住吸吮,这一连串动作使昂扬更加肿胀。昕夜在他身上挑燃出销魂的火焰,教他无法自持,脸上蒙上一层情欲,逐渐掉入神驰目眩的世界里。
倏忽,昕夜停下所有动作离开他。耿千易困惑的盯着他,只见他喝了一口酒又回到原来位置。
「放轻松。」
戏谑嗓音飘荡在耳畔,昕夜来到他双腿间,两指扳开x口拿了一块冰块放进去,冰冷刺激迫使r壁剧烈收缩,但这个动作反而将它更越带往体内深处。
他重新将手指c入x内,并在炙热的内壁与冰块间来回磨擦。
强烈又刺激的触觉感受让耿千易难受地放声大叫,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他的腰际。
所幸冰块迅速地被体内的炙热融化,他松开双腿喘息着。
趁着他恍惚之时,昕夜将昂扬抵住嫣红x口,缓缓地探入前端,奇特的冷热触感让昂扬立刻胀大一倍。
比起第一次情况,耿千易这回意外勾起他深层的欲望,他迫不急待想在他体内尽情的驰骋。
双手将他的大腿抬高,压至x膛,一股作气将昂扬埋入他体内。
「阿-!」
猛烈剧痛令耿千易刷白一张脸,不过相较於先前的经验,这点程度的痛他还能忍受。
昕夜不顾他的感受展开密集抽送,火热又湿滑的r壁紧紧包裹着昂扬,带来畅快快意。
随着昂扬的一进一出,方才冰块融化後的水,流出x口发出猥亵声响。他将身体贴上耿千易,更深入的抽c。
耿千易紧咬下唇承受他的激烈撞击,体内被异物满满充实着,交媾处如着火般火麻热辣。在药的作用下,所有感官知觉都被放大开来,痛苦之中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蓦地,昕夜长指抚m上两朵蓓蕾,chu鲁地揉捻、扯弄。凄厉快感划过全身,让他的理智瞬间崩盘,情欲接管了身体,强烈的感官风暴使大脑呈现一片空白,只想享受当下的快乐。
此时,昕夜抽出昂扬,居高临下笑睇着他,因快意中断而失落的脸。
「想要就自己坐上来。」他来到床铺另一端坐下,眼神指向自己腿间耿千易怒视,不愿屈服。可是无法获得满足的情欲像是野兽狂妄地在他体内叫嚣,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作出行动,跨坐在他身上。
昕夜将昂扬放在臀办间来回滑动,若有似无的用前端探访秘境入口却又不进入。恶意挑逗引来他的不满,瞪着前方的男人,要这男人快点填满他的空虚。
「求我,我就满足你。」昕夜狂傲地勾唇笑道。
耿千易不愿回应他的要求,因为若是一开口就表示自己向他低头了。咬住下唇想将这股欲望抑制住,但体内排山倒海而来的欲火却让他难受到,想将掌管自己所有知觉的这颗脑袋砍掉。
挣扎了一会,他终於放下身段向昕夜索求:「给我!」
「还是一脸那麽高傲,看来要让你认清谁是在上位才行。」昕夜冷笑,突然朝着线条优美的颈项用力咬下。
「啊!…呜…」骤然痛楚令耿千易泛出泪水,欲火瞬间消降一半。
昕夜握住他的分身,力道适中的搓揉,让它回复到坚挺状态。
大掌快速地上下的滑动,一面取悦它,一边观察他的神情,直到分身坚硬到浮出青筋,他的喘息越发急促,指腹猛然按压住前端小孔,不让欲望解放出来。
耿千易伸手扳开他的手指,想让欲望宣泄出来,但大掌却紧握着分身不放,硬是将他那股想s的冲动压制下去。
瞅见他痛苦难耐的扭动身躯,昕夜再给他一次机会,「你知道我的名字吧!现在该怎麽做全看你自己。」
就快被体内猖狂肆虐的欲火逼疯了,耿千易噙着泪水睇着他,这泪水包含着他的愤怒与不甘心。「昕…昕夜,让我去。」
「想要s出来,就自己将它c进去。」昕夜拉他的手去碰触昂扬,命令着。
耿千易听话地将昂扬放入体内,被填满的快意令他发出轻柔呻吟。这个体位能让昂扬更深入x内,攻击最敏感的位置,他环住昕夜的颈部,主动的上下摆动身躯,一波一波的快感涌上全身,他浑然忘我地扭动臀部。
啊!好舒服…他从没有体验过这种销魂感受。
「老师你的表情真b。」伸手抓住他後脑勺的头发,昕夜近距离欣赏那对迷离的眼眸。
耳里听不进任何的话,耿千易只觉得体内未解放的欲火,就像个巨大黑洞即将把他吞噬,他愤怒地朝着昕夜肩头咬下一口。
「别心急。」凝睇着他布满情欲的脸,昕夜嘴角弧度更加上扬。
看来这一刻耿千易是彻底的栽在他手上,但接下来他的恶梦才正要开始,因为他的复仇计画成功与否,全都在他这个关键人物身上。
耿千易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谁叫你要被魏羽澄喜欢上。
昕夜一边想着下一步该如何走,一边挺起腰杆将昂扬顶进他体内。
「啊!」一阵酥麻自腰际窜上後脑,耿千易弓起身体喊叫。
昕夜抓住他的腰重重拉下,狠狠地顶撞r壁,狂暴地玷污他的躯体与灵魂。
两人相互配合对方的动作,使交媾部位更加贴合,r壁与坚硬昂扬摩擦迸出层层电流。察觉怀中人儿倏地绷紧身躯,昕夜加快顶撞速度准备与他一起迎接高潮。
☆、第九章 超敬业老师
睁开双眸耿千易反sx的起身,一股如被卡车辗过般的沉重感欺上全身,令他又倒回床上。
一整晚的激烈x爱让他耗尽所有体力,现在全身酸痛不已。
勉强用手支撑身躯坐在床缘,不料,一站起身,双脚便瘫软无力,让他重重地跌坐地面上。
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刺痛从下体窜遍全身,如弯刀的眉宇瞬间紧蹙。
蓦然,自房门外传来钟响的声音,他迅速瞟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正走到九跟十之间。
糟糕已经错过第二堂课了!
顾不得全身赤裸地坐在地面上,耿千易迅速从地上揪成一团的衣物里找出手机,自手机电话簿中找寻某人的号码拨打出去。
「王老师吗?我是耿千易老师,今天是否能麻烦你帮我代课…嗯,因为人不舒服所以今天打算请假…嗯…好,那就拜托你了。」结束通话,他愤恨地将手机丢到床上,手机在床铺上弹跳一下,接着掉落在地上分裂成两半。
「干!」
人在不如意的时候连手机都要跟自己做对,他抡拳槌向地面,借以泄恨。
他心想:反正已经将课堂交给王老师了,就待在地上等体力恢复吧。
将皱巴巴的衬衫套上,他随兴地躺下来,双手一摊,手背顿时碰触到硬硬的触感。
转头一看,那样东西猛然让他忆起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包括昕夜是如何践踏他的尊严,与他卑微的求欢姿态,全都一幕不漏在脑海里放映着。
妈的!他还没来的及报复,那该死的变态又来第二次同样的戏码,自己一定是与他八字犯冲,才会屡次都栽在他身下。
他撑起身躯,气愤地将凡士林丢向窗户外,倏忽,自股间流出大量的黏稠y体,让他的心情荡到深不见底的谷里,一股刺鼻味道窜上使他感到一阵反胃。
随手拿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地擦拭下体黏稠部位,瞅着自己赤裸身躯,他突然愣住了。小麦色的肌肤上全布满了x爱过的痕迹,有些部位甚至还有咬痕。
耿千易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因为这些痕迹不是两、三天就会消失的,他也知道昕夜这麽做是为了要让他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受辱的事实。
虽然感到气愤,但如何将这般羞辱还给昕夜,他却无从下手,昕夜就如同他的名字般神秘,而自己却一再被他玩弄於股间。
他这辈子从未感受过这般挫折,健壮身躯因受到极大冲击而激愤颤抖着。将这一股愤怒化为力量,耿千易告诉自己:誓死也要爬进浴室,洗掉这一身的污辱。
在涂抹药膏与服下止痛药後,他休息了大半天,窗外的景色也从日照光明来到夕阳馀晖。
随着肚子发出阵阵咕噜声响,体内的饥饿感也越甚强烈,他在床上辗转,拖延了半小时才起身,简单地套上运动夹克遮掩住身上吻痕,打算开车出外觅食。
由於行动不便,他决定到速食店设立的得来速点餐,这样就不必下车走路,可是缺点是要多绕一段路。
开车寻找速食店的黄色斗大招牌,正值下班时刻他穿梭在走走停停的车阵中,红灯号志让他不耐烦的踩下煞车,蓦然眸中跳进熟悉的面孔。
那不是他班上的学生吗?
? ? ?
魏羽澄一副心不在焉的低头走路,一早得知耿千易生病请假的消息,让他一整天都无j打采。
在经历昕夜的事件後,耿千易已成了他心中唯一的心灵支柱,所以他的喜怒哀乐也随着耿千易的一举一动而变动。
身体左侧边猛然碰撞到东西,魏羽澄惊觉是自己撞到别人,马上脱口道歉:「对不起。」
「我们还真是冤家路载。」
他没听见对方的话,仍低着头向前行走。
「你这小子是故意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李平建火冒三丈一把他抓住的衣襟。
被对方的蛮横举动吓了一跳,魏羽澄畏惧地向对方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跟我说话。」他与这位不良少年素不相识,自然将那句话排除为是在对他说的。
「少给我装傻,上次的帐我们还没算清楚。」李建平露出一脸恶相,大声喊道。
谁不知道强仁高中就属他与昕夜两方人马势力最大,身为学弟的昕夜却屡屡来破坏他好事,这梁子已经结大了,那天在公园若不是杀出来程咬金,他早就将昕夜的名字踩在脚底下,而学校这一带都是他的地盘了。
「你…认错人了!我…g本就不认识你们。」魏羽澄结结巴巴的回应,满头的汗水已流到背脊处,令身体发出一阵寒颤。
「老大,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好像不是昕夜?」一旁跟班的小弟,仔细地观察魏羽澄的反应後,靠在他耳边道。
李平建松开手,若有所思的盯着魏羽澄。
不可能!化成灰他都不会认错人,只是多带了一付眼镜就想把他「呼咙」过去。他还记得上回砍伤了昕夜手臂,大掌立即朝魏羽澄的手臂用力一握。
即将愈合的伤口又被揭开,手臂上传来的刺骨剧痛让魏羽澄无力的缩下身子,证实李平建没认错人。
「干!尬林杯当白七。」李平建面目狰狞的道。
耿千易於对向车道观看着这一切,他不想c手管这件事,依他目前的身体状态不便出手相救。
但打算开车走人前,他蓦然觉得那群不良少年有点眼熟,仔细一看才忆起他们是在公园与昕夜斗殴的学生。
在对方出手殴打魏羽澄前,他抢先一步将车子高速甩尾至他们面前,长长一道刺耳煞车声划过天际,成功制止了李平建即将落在他身上的拳头。
「快上车!」他打开副驾驶坐的车门,朝着紧闭双眼,打算抱头默默承受的魏羽澄喊道。
魏羽澄相当惊讶自己处於平安无事的状态,大脑顿时失去功用。他呆滞地望向声音来源处,但这一瞅又让他更加的吃惊。
「老师|!」
耿千易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怒骂,伸手一挥,大喊:「还不敢快上车。」
闻言,魏羽澄立即飞快地跳进车内。心脏急速跳动,不是为了方才的紧迫举动,而是被耿千易那双深邃黑眸所勾动。
李平建一帮人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载走。
? ? ?
坐在车里,魏羽澄尚未平息内心悸动,他低头瞅着自己的手指轻语:「老师,谢谢你。」
「你认识那些人吗?」车子开离现场,过了几条街後,耿千易才将心中疑问说出口。
魏羽澄摇摇头,「我并不认识那些人,但是对方好像把我当作是别人。」
记得刚刚其中一人好像有提到昕夜的名字,他猜想:那帮人跟昕夜之间应该有什麽过节,所以才会攻击与昕夜有着同样面孔的自己。
「你手臂受伤了,要不要送你到医院?」瞟见他的制服上渗出鲜血,耿千易关心的问。
魏羽澄浅浅一笑,「老师我不要紧,这是先前的旧伤口,只是被刚刚的人一握伤口又裂开了。」
能获得与耿千易近距离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管是方才让人惊魂未定的场面还是手臂上的伤痛,他全都忘却了。
沉浸在这份喜悦里,直到过了几个路口才察觉到耿千易的沉静,他尴尬地道:「老师对不起,我总是带给你麻烦。」
「为什麽这麽说?」耿千易单手c作方向盘,瞟了他一眼。
魏羽澄低着头道:「因为我老是做出惹人厌的事吧。」
耿千易颇认同他说的话,但却违背良心的回应:「没有一个导师会嫌自己的学生麻烦。」反正再忍耐一个月他就要辞职了,到时不论学生们发生什麽事,他都一概不管。
「真的吗?那就算我做出怪异的行为,老师你也会包容我吗?」魏羽澄睁大双眸,眸中绽出光芒。
「那要说看看是什麽事,我才能回答你。」耿千易耐着x子回应。
「其实最近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好像不是原来的自己,时常会失去意识,会突然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做了那些事情?」
见耿千易沉默不语,魏羽澄深怕他会讨厌自己,赶紧为自己的荒唐发言道歉:「老师对不起,我好像太多话了。」
「没关系你继续说下去,我只是在注意前後方来车。」耿千易露出往常的笑容。
魏羽澄的这一番话他大可充耳不闻,将他平安送回家就好了,只是他手臂上的伤口与刚刚那些人让他想到了某个人。
偷偷观察老师的表情後,魏羽澄才继续发言:「该怎麽说呢?就拿我手臂上的伤口来说,虽然从母亲口中得知是车祸所造成的,但事实上我却没印象自己发生过车祸,甚至我连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都不记得了。」想起近日来的遭遇,他惊恐地紧握起拳头。
这部分听起来有点像人格分裂,耿千易不敢断定所以没说出口。
「这件事交给老师吧!现在什麽都别想,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他将手掌放在魏羽澄的肩上,安抚他的情绪。
自掌心传递而来的温暖,令魏羽澄心绪逐渐平静,他听话地道出自己家的方向。
? ? ?
将魏羽澄送回家後,耿千易拨了通电话给某人。
「喂!我问你什麽原因会造成短暂失忆?」待对方接起通话时,他劈头就问。
「你没头没尾的在说些什麽?」纪为载在电话另一端搔着头反问。
他既没有心电感应也不是耿千易肚子里的蛔虫,但这位仁兄三不五时就会跟他来场玩快问快答的游戏。
「我暂时无法跟你解释那麽多,反正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了。」他没有耐x浪费唇舌解释事情来龙去向。
真是的,要拜托别人也不会客气点。纪为载心里滴咕着。
「除了脑部受到重伤或是心里创伤与压力所导致的失忆,另一个可能x就是『解离型人格疾患症』,若要详细地找出失忆的病因,需要到医院来做些测验才能判定。」
纪为载堪称为医疗外科界的第一把交椅,若要考他所有的医疗知识他都能回答,不过,唯一能让他举白旗投降的就是耿千易这个人。
听见几个关键字後,耿千易不给他发言机会,自行做了结论:「结论就是去医院就能知道病因!那我再找时间跟你联络。」
纪为载望着已挂断的电话,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忘了告诉耿千易,他月底就要去美国了。
☆、第十章 因果关系
昕夜躺在床铺上大笑着,对於魏羽澄下午所遭遇的意外,他只能说是魏羽澄自己运气不好,成了他的替死鬼。
尽管最後让魏羽澄逃过一劫了,但耿千易的介入却让整个复仇计画更有利於他,看来他得提前公布身分,让这个游戏变得更有趣点。
「魏羽澄,你要笑也只能趁现在笑了,今晚之後,我会让你置身於水深火热的地狱里。」
他回想起那场意外的发生经过,也是造成这场复仇游戏的开端。
他与魏羽澄打从娘胎开始就一起成长,他们是一对同卵的双胞胎兄弟,早出生於他三分钟的魏羽澄自然被称做为哥哥,虽然他们兄弟俩的相貌一模一样,但两人的x格却如名字般南辕北辙。
魏羽澄在父母眼中是位极为闲静少话的乖儿子,对於父母说的话向来逆来顺受,自然得宠,相较之下,从小为了突显自己不是哥哥复制品的昕夜,过於外向与强硬的x格,却成了让人头疼的叛逆小孩。
为了不让彼此受到比较,父母从小到大让他们念不同的学校,有各自的朋友圈。话虽如此,昕夜还是能感受到父母对於魏羽澄的偏爱,所以他从不把魏羽澄当哥哥看待。
某夜在众人皆睡梦酣甜的宁静夜晚,他自魏羽澄的房门缝隙间,看到一丝亮光。
魏羽澄的房间白天阳光充足,放眼望去是一片草绿盎扬的公园,夜晚则星月交辉,而他的房间却连一丝阳光都照s不进来,这又是父母偏爱魏羽澄的另一项证明。
「阿夜,这麽晚你又要出去?不是快要期末考了。」魏羽澄蹙眉瞅着没敲门就直接闯进来的昕夜,而他书桌上的书本正读到某个章节。
「期末考小事一件,今天可是阿哲的生日,我们一群人打算到夜店办party。」昕夜顶着新染的金发,一身时下最流行的行头,这般打扮存心要抢过寿星锋头。
魏羽澄见过他的同学:阿哲。不太正派的模样让他打从第一眼就反感,又常结盟群党邀约昕夜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你要怎麽出去?我刚刚还听见爸爸在客厅讲电话的声音。」他知道自己无法摆出哥哥架子规劝昕夜,所以抬出父亲的威严来让他打消念头。
昕夜耸肩而道:「还不简单,像上次一样喽。」眼神指向窗户,打算循着上回的方式。
只要超过门禁时间父母就会将大门锁上,若要逃过父母眼睛外出,现在就只剩後阳台与魏羽澄的房间能通到外面世界。
魏羽澄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玩乐而将x命托付给自己,一想起上回惊心动魄的过程,他马上回绝:「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再帮你这样做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即使被拒绝,昕夜还是照着自己的想法行动。
「快一点我要来不及了。」他跨坐在窗台上,等待魏羽澄拉住他的手,这样才能顺利地降落在二楼住户的窗台上。
望着如同站在悬涯边上的昕夜,魏羽澄踌躇了一会才伸手抓住他。
见他小心翼翼地寻找下一步的施力点,只要稍微一分心就会摔落到三公尺高的地面上,紧张的气氛让他屏息不敢乱动。
此时,有人敲打他的房门,接着传来李素敏的声音:「阿澄,妈妈帮你准备了消夜。」
魏羽澄内心一阵惊恐,要是让母亲目睹这一幕,他不就成了昕夜的帮凶,急於保卫自己立场的他无意识下松开了手。
少了他的扶持,昕夜一个措手不及,双脚踩空,瞬间从三楼垂直掉落於地面。
在沉重撞击声响起时,母亲也开启了房门。
「这是什麽声音阿?」她马上冲到窗户前察看。
三层楼的高度不算构成危险,但昕夜的头部却撞击到一楼中庭花圃的大理石上,大片鲜血不断从他头部涌出。
见到这一幕,魏羽澄脑中所有思绪都被抽走了,当下他脸色尽失,直到听见母亲的尖叫声才唤回意识。
起初李素敏并未发现躺在一楼地面上的是自己的儿子,鲜血已将昕夜的头发染成一片血红。
「妈妈,请你救救阿夜。」
听见魏羽澄的惊人话语後,她瞬间昏厥过去。
魏德志循声前来察看,见她倒卧在儿子怀中,惊讶地询问:「这是怎麽一回事?」
魏羽澄顿时慌了手脚。
怎麽办?他该如何解释?紧盯着手指,他始终说不出实情。
窗外传来哗然声引起魏德志的注意,他探头一望,这一望可让他吓破了胆。
「快叫救护车!」
攸关人命,不消片刻,救护车急如星火的赶到,mǔ_zǐ双双被送往医院急诊室,魏羽澄则与父亲开车紧随在救护车後头。
一路上他都惊心吊胆,害怕父亲问起整件事的原由,虽然父亲只字未提,但他的内心还是忐忑不安,因为就算父亲没开口询问,闯入案发现场的母亲势必会要求他解释。
? ? ?
「医生,我儿子会不会死?」李素敏苏醒後,立即跑到医生面前,歇斯底里地摇晃医生肩膀,大声喊叫。
当她望见儿子躺在血泊中,身为母亲她,心都碎了。
「老婆先冷静点,听医生怎麽说?」从急诊室柜台填写完资料的魏德志,回到老婆身边,安抚着她。
「除了左脚骨折外,病患的脑部受到严重撞击,目前x光检查看来脑部是有瘀血,我建议紧急动手术,但有手术有一定的风险在,请监护人在同意书上签名後我们才会执行手术。」
「医生你说的风险是指什麽?」魏德志着急的询问。
「我们会尽力而为的抢救他,但手术後的结果我们无法负责,要请你们自行承担。」
听见医生的话,李素敏又开始焦虑起来,她抱头痛哭哀嚎:「我的天阿!我不想活了。」
将事发过程看在眼里的魏羽澄,外表看似冷静,内心里却波涛汹涌。最後他说服自己:是昕夜硬要这样做的,後果当然由昕夜自己承担。
漫长地等待手术结束後,医生的另一番话让他松了一口气。
「手术很成功,病患有可能随时会醒,但也有可能会就此昏迷不醒,接下来就要看病患的求生意志了。」
当下他很庆幸昕夜有可能会昏迷不醒,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事实真相。
接下来的时间,他照着心里已经想好的说词来向父母解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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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窗户摔落後,昕夜就掉进一团黑色迷雾之中,不知在黑暗中m索了多久,从远方传来越来越强烈的光点让他几乎睁不开双眸。待适应光亮後,他发现自己正看着病床上的自己与身旁的亲人他马上联想到电视里曾报导过的灵异传闻:「人在濒临死亡时,会灵魂出窍看见自己。」
难道他快要死了?窜进脑中的第一道想法,让他全身泛起寒颤。
不行!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怎麽可以就这样结束。
此时,脑中猛然c进一句话,推翻他的想法。「昕夜,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这是魏羽澄的声音!
昕夜四处搜寻他的身影,不过病房内就只有他与父母三人。
而当他满心疑惑为什麽会听见魏羽澄的声音时,原本握住躺在病床上自己双手的母亲,蓦然转头对着他说话:「今晚妈妈会守在这里,你跟爸爸先回家去吧!」
妈妈是在向自己说话吗?昕夜自问着。
黑眸对上母亲眸中的人影,他整个人瞬间怔住。
他惊奇地瞅向自己踩於地面上的身躯,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附身在魏羽澄的身上,甚至能知道他的所有想法。
不过下一秒魏羽澄蜂拥而入的想法却让他猛然变了脸色。
他压g没想过魏羽澄会将责任撇的一乾二净,而魏羽澄在病房内对父母说的那些谎话,更是让他愤恨到想狠狠揍他一拳。
当下这副躯体竟然如他所想的挥出了一拳,他惊愕睇着自魏羽澄身上挥出去的手。
「阿澄,你是怎麽了?」母亲被他的举动吓坏了,紧紧的抱住他身躯。
昕夜脑中顿时燃起许多想法:这真是太有趣了,他得要好好利用这机会来报复魏羽澄对自己的背叛。
他用魏羽澄的声音来安慰母亲:「妈,我没事。」
自那天起每当到了下午,魏羽澄的身体就交由昕夜来掌管,而白天魏羽澄的一切活动与思想他都参与其中,包括他对耿千易异样感情,他都看在眼里。
他对耿千易的这份情意,让昕夜兴起了一道坏念头,於是便将复仇的触角延伸到耿千易身上。
如今他已经抓到耿千易的把柄,接下来就发动这颗棋子来毁掉魏羽澄。
然而在昕夜一切都看似顺利的计画背後却隐藏着陷阱,他没想过上天安排的这场境遇,竟会让他陷入一场爱情风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