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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

☆、第十一章 同学你哪位

转眼间又到了周末,耿千易今天最後一堂课是安排在实验教室里。

他行走於各小组间察看学生们的实验c作,完成第二道程序後,继续教导接下来的步骤:「现在同学将试管内的y体缓慢倒入a容器中,仔细观察a容器里的y体颜色变化後记录下来,完成的同学请将记录表交上来,等桌上的实验器具收拾完毕大家就可以下课了。」

不消片刻,所有学生都陆陆续续呈上记录表,趁着学生们尚未离去前,耿千易又补了一句:「该补考的人记得要留下来。」

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学生各个都垮下脸,张着羡慕眼神目送其他可以回家的同学。

「老师,请您大发慈悲改为下星期一在考试好不好?」其中一位留下来补考的学生,双手合掌哀求着他。

「当然…不好,早点写完考卷就能早点回家了。」耿千易笑眯眯的回应他,「不过最好是看清楚题目再写答案。」微勾的嘴角,令人看了不禁打起冷颤。

所有该补考的学生们皆认命的待在座位上,留在实验教室里的学生加上魏羽澄一共有六个人,耿千易将手上考试卷发放下去。

「写完的同学将考卷交上来就可以回家了。」这考试的内容其实跟上回的大同小异,想通过测验就看学生有没有心思作准备。

他回到讲台上瞟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心想着:大概还要花个二十分钟才能离开这里。於是利用这段时间着手准备下星期实验课所需的教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补考的学生也逐一离去,最後留在实验室里的学生,只剩下魏羽澄与另一位男同学。

魏羽澄的存在令他有些讶异,但他没多作思考,继续进行手边未完成的事。在另外一位男学生交卷离开之後又过了五分钟。

瞅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耿千易惊觉时候不早了,他迅速地收拾讲台上的东西,打算开口喊叫魏羽澄的名字时,一道身影蓦然出现在面前。

他正眼瞅向对方,顿时脸上显露出惊愕神情,眸里照映的人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而是让他深恶痛绝的昕夜。

「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耿千易像只受到惊吓的猫,竖立起全身毛发防卫着他。

先前他反覆思考过昕夜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学生,然而他的结论却又在这时被推翻,对於昕夜的出现他实在是m不着头绪。

昕夜看透他神情中的千变万化,直接明了解开他的疑惑,「老师,我从头到尾都在这教室里,只是你眼里所见的是他,不是我。」

他将收藏在上衣口袋内的眼镜戴上,用双手顺理杂乱的头发,整个人以魏羽澄的模样呈现,还顺道递上考卷。

从昕夜变成魏羽澄的这一幕,撼动了耿千易的理智。

倘若回到几天前,他肯定会对昕夜的笑脸迎人挥上一拳,但回顾这一切曲折离奇的经过,他顿时张皇失措了。

脑中不禁想起魏羽澄那日所提及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就他所认识的魏羽澄与昕夜,这两个人是极端不同的个体,魏羽澄的纯朴个x与昕夜的飞扬跋扈都不像是佯装出来的。

若魏羽澄的话属实言,就不难解释他眼前所见的。反之,倘若这一切都是魏羽澄自导自演的,那不管是魏羽澄还是他个人捏造出来的昕夜,他都要他们偿还玩弄自己尊严的代价。

「老师你在想什麽?」昕夜相当佩服他的沉着冷静。

耿千易一时疏忽没察觉到他的贴近,过於亲密的距离让他心跳加速。「你究竟是谁?」他深吸一口气,以处变不惊的态度来应付他「我当然是魏羽澄,昕夜只不过是我捏造出来的人罢了!只是我没想到老师竟然会这麽笨,被我耍得团团转的。」,昕夜双手环x,傲气凌人的嘲弄。

反正耿千易是永远不会见到真正的他,将一切罪过都赖在魏羽澄身上才是他的目的。

「我不相信你。」耿千易凝视着他,眸里斥着坚定。

昕夜说的没错,他是真的很笨,竟然会笨到认不出他们两是同一人。

可是他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在短时间内将x格扭曲成这样,他知道自己的心偏向相信魏羽澄那一边说词,唯有这样想事情才有结论。

魏羽澄之所以会时常失忆,不知道自己做了哪些事?是因为他患有人格分裂症,而昕夜正是他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

不过这件事有太多让人疑惑之处,第一自己与魏羽澄无冤无仇,为什麽他的另外一个人格:昕夜会这样对待自己?

第二是昕夜竟然在初次见面时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分,莫非他能熟知魏羽澄的一切?

「老师,你没想过魏羽澄对你有非分之想吗?我只是照着他的想法付出行动。」昕夜知道谎言已被耿千易看穿,试图将责任丢到魏羽澄身上魏羽澄能接受自己附在他身上,以及对他喜欢的人做出罪恶至极的事情吗?

一想到他崩溃的那一幕即将到来,他内心澎湃着。

若有蹊跷的回应,让耿千易的思绪跳回到令人忿恨的要点,不管眼前的人是以魏羽澄还是昕夜的面貌出现,都改变不了侵犯过自己的事实,这口气该向谁讨?最终的对象就只有魏羽澄一人。

随着疑惑逐渐解开,他当下只想做一件事,「魏羽澄的问题我会找时间向他讨回,现在我只想…」拳头出奇不意朝着昕夜脸上挥去。

承受正面攻击的昕夜,擦拭掉鼻血,冷笑着道:「你怎麽又来这一招,难道你忘记了先前的经验吗?」他暴冲扑到耿千易身上,打算抢先一步将他压制住。

耿千易使出擒拿术牵制住他的手臂,「若是正大光明的决斗,我一定不会输你的。」他怒瞪着昕夜,对他的小人行为十分不屑。

昕夜冷哼一声,「输者别想找藉口。」狡猾地挥脚一扫使他摔倒於地。

「你这个卑鄙小人!」耿千易不爽地怒骂,马上给他一记回马枪,朝着他小腿踹上一脚。

昕夜咬紧牙关忍住剧痛,扑到他身上,与他展开另一场决斗。

两人一阵扭打最後是昕夜占上风。「上次的印记应该还没消失吧!」他chu暴地扯开耿千易的衬衫,朝着x前突起进攻。

耿千易这回学聪明了,沉住气,任由他侵犯x膛。等待他注意力分散时,一手推开实验桌的底柜自里头取出酒j膏,准备给他一点教训。

察觉到他的异常冷静,昕夜停下动作,倏忽,感受到一股冰凉刺鼻的黏y浇在自己头上。

「你不敢这麽做的。」黑眸对上耿千易的得意神情,与手上的打火机,他挑衅地道。

「那麽你要试试看吗?」耿千易也挑衅的回应。

双方眼神对峙几分钟後,昕夜决定投降,举起双手并离开他的身上。

「你还真狠心,知道这是魏羽澄的躯体後还下得了手。」他甩动湿漉黏滑的头发。

耿千易站起身将凌乱的衣服拉挺,对於他的话语,给了一句回应:「这程度跟你对我做的那些事相比算小case。」

一身狼狈的昕夜见局面转向他那方後,首次承认自己的失败。

反正已经将讯息传递给耿千易了,今天他就先退一步,接下来该如何做?他得观察耿千易如何处置魏羽澄後再来行动。

「呿!还真无趣。」他回到魏羽澄的位子,背起书包洒脱的往门口方向走去。

见到他的举动,耿千易不由一愣。

这个人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竟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全不顾他现在充满斗志的心情,他可没说过单单一拳就能将先前的仇怨一笔勾销,他那个时候真该一把火点上去。

「昕夜,你不准离开。」他出口制止他的行动。

昕夜知道他怒气未消,但自己也不可能乖乖站着任凭他宰杀,於是提出一个能让他心里好过点的方法:「老师,我知道你还在为我上了你的事而生气,你何不上了魏羽澄这就扯平了。」

这个打击肯定会让魏羽澄心胆俱裂,只是不知道他在真正面对魏羽澄时,是否真能狠心地对待他?

这番爆炸x的提议让耿千易哑口无言,不懂为什麽这小子的脑中尽是一些偏激且龌龊的思想。

不过换个念头想,其实昕夜说的也没错,反正他报仇的对象最终是魏羽澄,唯有让魏羽澄受到相同的耻辱,他才可能卸下心头之恨。

不!这样他不就像那狂人一样吗?

「差点就被他洗脑了!」他摇摇头,喟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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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实验室里,耿千易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虽然他在一个月就要离开学校了,但难保昕夜不会在这段期间又做出什麽更疯狂的事来,他得在昕夜再次出现前,先与这副躯体的主人谈谈。尽早解决掉他这个大麻烦,他才能安心。

离开学校後,他直接开车前往纪为载任职的医院。

来到一般外科楼层,由於正值休诊时间,走廊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位医护人员,他走向挂有纪为载名字的诊察室,转动门把後直接进入。

「纪为载。」

低头详阅病人报告的纪为载不用抬头就知道来者何人,会这麽大摇大摆地闯进门又直呼他名字的也只有那个人。

「我才在想何时要去你家一趟你就出现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对於耿千易的出现他没一丝惊奇,反倒是裂嘴笑道。

耿千易不理会他那些没营养的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我要你办的事,你查了没?」

「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不过还是要他本人来才能对症下药。」纪为载将他交代找的资料呈上,随後又补上一句:「对了,我认识一位j神科的医生,他可以给你帮助。」拿笔写下一组电话号码交给他。

「谢了。」东西得到手後耿千易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迈开脚步准备走人。

「这麽快就要走了,不留下来喝杯咖啡吗?」纪为载出声叫住他。见他丝毫没有意愿留下来,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道:「拜托…」

通常悲情攻势对耿千易是没效的,不过看在纪为载帮他忙的份上,他才勉为其难的留下来。

「林护士麻烦帮我泡两杯咖啡进来。」纪为载一扫愁眉苦脸,开心地按下内线电话。

「难得见你为了一件事专程前来找我,看在我帮你找资料的份上,也该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吧?」他将脸凑到耿千易面前,兴奋的问。

鲜少见耿千易将某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他相当好奇那个人是谁。

耿千易早猜到他留住自己的企图,不耐烦地回应:「我话先说在前头,这件事没有什麽好让你挖掘的。」屏除昕夜所惹的事情,魏羽澄对他而言只是一位学生。

纪为载一掌啪向桌面,「你是谁?你可是耿千易耶,我就不信他没有三头六臂能请的动你帮忙。」一脸就是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这时,林护士敲门端进来两杯咖啡,他伸手指示她:「放置在桌面上就行了。」

「只是一位学生。」待室内只剩他们两人时,耿千易才继续接话。

得知那个人是他的学生後,纪为载直接说出内心看法:「我劝你别太介入学生的事,老师与学生之间还是维持单纯的关系就好,这件事真不该由你出面处理,问题若是越滚越大,你岂不是自找麻烦。」

他的提醒,耿千易有听进耳里。

他当然也想这麽做,不过在与昕夜牵扯上「x」这件事之後,一切就回不到当初的单纯关系了,而魏羽澄、昕夜与他的三角关系就由他自己来终结吧。

「这还用你说,将这份资料给他後我就不再c手了。」他送给纪为载一道冷笑,低头嚐了一口咖啡,神情顿时变得凝重。

「你能这样做就太好了,这样子才像原本的你。」纪为载裂嘴一笑。

「那原本的我是怎样?」耿千易眯起眼眸盯着他。

冷漠、无情、狠毒、颓废、坏脾气、、等,纪为载发现这些形容词好像都不太好听。总结两个字:难搞,但他说不出口,只敢在内心说。

「我怎麽感觉你好像很悠闲,你都不用进开刀房了吗?」耿千易适时发言给了他台阶下。

「该交接的都交接完毕了,现在就等时间一到帅气地离开,对了!下星期找一天一起吃顿饭,顺便帮我送行吧。」上回电话来不及提醒,他就挂断电话了。

耿千易一口将温热的咖啡喝完,走到门前,在准备转动门把离开时回眸向他道:「等你安排好地点在打给我。

其实他也有一件事没告诉纪为载,就是等纪为载离开後,他也会接着离开这片土地。

就等那天再跟纪为载说吧!在将门阖上前,他提醒着自己。

☆、第十二章 分清界线

强迫自己将思绪沉淀两天後,耿千易终究还是得面对现实。

站在台上讲课的他摆出平时一贯的表情,事实上内心里的躁动已压抑到极限了,台下的学生若有心还是可以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只是大多都忙着抄写黑板上的重点。

挥写之间,他一想到台下魏羽澄,或许正在心里讥笑着他的愚蠢,满腹怒火又沸腾起来,手一使劲粉笔应声而断。

他马上换了一支,但在下笔後才发现颜色不对,「这位同学,麻烦你去帮老师拿一盒新的白粉笔。」他转身随便点了一位学生。

被点名的王建志僵硬地回应他:「是的,老师。」起身快速往门口走去。

在等待学生拿笔回来的这段时间,为了避免自己与魏羽澄有眼神上的接触,耿千易拿起课本遮住脸继续讲课。

时间才过了三分钟,他便没耐心的用食指敲打着桌面,须臾,多出更多指头一起敲打桌面。

观察到他的变化,学生们互传眉眼,同时很有默契的在心里道:「耿老又心情不爽了。」

尤其在见不到他的表情状态下,随着手指敲打的节奏逐渐紧凑,学生们的心情彷佛像坐云霄飞车般既紧张又刺激。

突如其来耿千易阖上书本,笑道:「老师决定提早下课,不过下堂课希望同学都能背熟课本前三章的公式。」

他帅气地朝教室门口而去,这时被他叫去拿笔的学生,气喘吁吁的与他在门口碰面。

「辛苦你了同学,因为你大家赚到了一堂课,现在回坐位喘口气吧!」

他对着教室内的学生回眸一笑,随即离开。

「都是你,耿老又要小考了。」

同学们把错都归在王建志身上。

「叫你拿一支笔,你是跑到北京去拿喔。」

才挨过耿千易的冷言洗礼现在又被其他同学p轰,王建志觉得今天一定是他的灾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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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千易没想到自己竟然选择逃离。方才在目光不经意接触到魏羽澄的那一刻,他还是有股冲动想上前质问他那日所言是否真实?

但在见到他张着清澈如水的眼眸回望自己後,那股冲动竟然消散了。

不过他告诉自己在事情全盘掌握前,都该谨慎点。正所谓人心叵测,在魏羽澄那一副单纯模样的背後,应该藏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否则又岂会创造出昕夜这个人格。

经过一个上午的思索,他决定试探魏羽澄,於是趁着午休时间,将他叫到目前没人使用的实验室里。

魏羽澄进入实验室後,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老师你找我有什麽事吗?」明显察觉到他不同於平常的气息,他紧张的询问。

他的不安耿千易看在眼里。

魏羽澄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其实早在昕夜说出魏羽澄喜欢他这件事前,他就有感受到他的那份异样情意。

时而透露出期待及失落的眼神,只让他感到一阵反感,碍於目前他扮演的是导师的角色,所以无法对他显露出真正的自我感受。

「老师,你没想过魏羽澄对你有非分之想吗?我只是照着他的想法付出行动。」睇着魏羽澄,他脑中突然跳出来昕夜说过的话。

倘若这真是魏羽澄心中所渴望的,那只会让他会更加厌恶他。

「老师想知道你还记得上星期五补考的事情吗?」耿千易探问。

魏羽澄摇摇头,「我只记得老师发下考卷,之後的事情都没印象了。」等他恢复意识後,已经回到家中了。

莫非他在老师及同学的面前做出了什麽离谱事情?

魏羽澄注意到每当他掉入失忆状态後,清醒时身上都会留下新的记号,他猜想:也许另一个自己在外头展现的是逞凶斗狠的一面吧,而手上的伤与身上瘀青正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

耿千易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试图从中找到破绽。可惜…魏羽澄完美展现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回应他的问题。

「有关你上次提及自己所发生的问题,老师这边有些资料可以给你看看,但还是希望你能跟家人一同到医院做详细检查,找出病因、对症下药这才能解决你的问题。」他将手边的牛皮纸袋递上。

双手接获纸袋後将它抱在怀里,魏羽澄没想过耿千易会将他的事情放在心上,内心溢出淡淡的喜悦。

毫无防备的天真笑容,在耿千易眼里却是一种讽刺,「你认识昕夜这个人吗?」他突出其来的询问。

听到昕夜的名字,魏羽澄脸上笑容瞬间僵住了,不自觉地抓紧纸袋,思考着:为什麽耿千易会在这时提起昕夜?该不会是他将那件事说出口了?

不过令他感到更震惊的是,自己在意的竟不是他为何会知道昕夜这个人?而是当他知道自己对昕夜做出那件事情後会如何看待他?

「你就别再装了,你说我该叫你魏羽澄?还是昕夜?」

无法忍受他的沉默,耿千易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咆哮。

「老师?」魏羽澄一脸疑惑望着他。

「少给我装疯卖傻的!」耿千易情绪激昂的怒骂。

「老师我没有。」

他的辩解引爆耿千易心中的愤恨,失控地大喊:「你非得要我这麽做,才会露出真面目吗?」双手蛮横扯开上衣,用领带将他的双手捆绑住,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他做出侵犯的行为。

不过睇着那片平坦x膛他却无所适从。他低吼一声,气愤地勒住魏羽澄的脖子。

「老师,你怎麽了?」魏羽澄轻拉他的衣服,一脸担心地询问。

看着应该勒住魏羽澄脖子的手仍贴放在裤管上,而魏羽澄则安然无恙,一身整齐制服张望着他耿千易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只是他的想像。

魏羽澄的关心神情映在他的眼眸里,他敏感的退後一步,冷漠的回应:「老师在想些事情,你赶快回去教室吧!下午第一堂课快要开始了。」

这道闪避动作有如一把利刀划伤了魏羽澄的心,一股酸涩感慢慢从x口泛开来。

他很清楚耿千易一向都是这样对待学生的,这只能怪他太贪心了,竟然想要得到他更多的关爱。

没有勇气再正视他,魏羽澄抱着着x前的纸袋,靠着纸袋上淡淡的温暖支撑他走出实验室。

瞅着他落寞离去的背影,耿千易叹了一口气。他自问为何要放过魏羽澄?倘若照着他所想的那样做,事情就能真相大白了。

不知道为什麽?每当见到魏羽澄对他投以百分百信任的神情时,内心就会升起一股怒气,想将他所期望的全都破坏掉。可是,见到他被他所伤的神情时,却又会心软。

或许是不想让魏羽澄承受和他一样的痛苦,他才下不了手。因为…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耿千易知道自己多年来筑起的心墙,在昕夜的介入後,逐渐出现裂痕了。

当下他决定不再让他们俩人左右自己的心思,因为不论是魏羽澄还是昕夜,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人值得他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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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风生,人行道上皆是学生们纷纷离去的身影,夕阳馀晖照s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令耿千易眯起双眸,一想到自己的这般举动,与眼前场景在过不久就不复见了,他内心没有感慨反而有股即将解脱的兴奋感。

耳边传来简短的铃响,他接收到纪为载传来的一封讯息:eason别忘了今晚七点的约会,仁爱路的日本料理店见了。

这可是在我出国前的最後聚餐,所以你一定要出席。

「知道了!」他在车子里头,不耐烦地回应。

近些日子,光是为了学校的事情,以及替十一月底的离开作准备,已忙到不可开交了,若不是收到他的简讯,自己必定会把这件事忘得一乾二净,也会错失告知他,自己即将出国的事情。

耿千易猜想在约定时间七点前,纪为载这小子肯定会再传简讯提醒他。瞟向车上的时间显示器,离七点还有两个半小时,他决定先开车回到住处。

梳洗完身体,他来到客厅,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转开电视消磨一些时间,於六点五十分时才起身离开住处。

入秋的夜风中带着一丝寒意,他一身极为随兴打扮,敞开着x前衣襟走到停车场。甫开启车门,一道轻蔑嘲讽自身後传来。

「耿千易你这个孬种。」

低沉嗓音与挑衅话语让他联想到某人,回眸一瞅果然是他,那个人如同他的名字般,一身全黑装扮与夜色融为一体。

「为何这麽说?」他对昕夜替自己下的评语感到有趣,露出笑容反问。

他知道昕夜只不过是想要激怒他,不过他不会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你对付我时的那股气势到哪了?怎麽在面对魏羽澄後你却心软了。」双手环x靠在隔壁的车子,昕夜神情十分不悦。

魏羽澄就是利用那虚伪、单纯一面来蒙骗大家,就连耿千易也被骗了吗?他不禁对他有些失望。

这番话让耿千易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昕夜对魏羽澄所发生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在我的立场看来,你跟魏羽澄虽然共用同个身体,但却是以不同的人格存在,你是你,他是他,我要怎样对待他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给我任何建言。」耿千易对他挑衅不以为然。

依他的个x,要他做出违背道德的下流行为,是痴人作梦,况且经过这几天他对魏羽澄的仔细观察,他决定跟随自己感觉,来面对眼前拥有两种截然不同x格的人。

昕夜蹙起眉宇,「这麽说来,那不管我对你做出什麽事,都不会改变你对魏羽澄原有的看法与态度?」

倘若耿千易真的这麽做,那还有他戏唱吗?

他没料到耿千易会对魏羽澄如此宽容,他自以为能看穿他的思想轨道,为魏羽澄所布下的局,现在因他的一句话,全都毁了。

「当然,因为我眼中看到的是你,叫做昕夜的这个人,你对我做的事当然该由你来承担。」耿千易直勾勾的睇着他。

这句话在昕夜心中产生一股莫名震荡,在他的深邃眼眸注视下,他脑中跳出一道声音:倘若没有发生墬楼那件事而是以真正的自己面对耿千易,自己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

答案是肯定。

昕夜不得不承认耿千易对他的吸引力已经大过报复魏羽澄这件事了。

虽然他一再利用报复魏羽澄的名义,将他对耿千易所做的行为合理化,然而对未曾专注一人的他来说,耿千易是特别的,否则他g本不可能会荒唐到与男人发生关系。

心中蓦然有一个疑惑:究竟他对耿千易是抱持着怎样的心情?

起初是有如见到猎物般的欣喜,而现在却是想霸占他、拥有他的一切。

莫非他喜欢上耿千易了!昕夜被内心里的独白点醒。

是他将耿千易拉进这场复仇游戏里,现在他却与魏羽澄一样对他抱持着同样情感。

当下他决定换另一种复仇方式,一来得到耿千易又可以惩罚魏羽澄。

在厘清自己想要的东西後,昕夜的情绪出奇兴奋。「那我也向你提醒一件事,先前所发生的事有一部分是为了魏羽澄而做的,但从现在开始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因为接下来不管我对你做了什麽,都不许将我与魏羽澄连结为一人。」

他猛然揽住耿千易的腰际,将他紧紧揉进自己怀中。

尚未理解完他的话,耿千易便感受到一抹温热停留在唇上,下一秒,比贴在唇上更火热的物体滑入口中缠绕住他的舌头,没有蛮横的侵犯,仅只勾动舌尖敏感触觉,轻柔地吸吮。

腰际像是被电了一下,出奇的疼。双眸对上他的笑眼,倏地一股燥热窜上脸颊。

「你在发什麽神经阿!」他迅速地推开昕夜,随之跳进了车内。

他不禁怀疑这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昕夜不如以往般chu暴,而是温柔的吻着他,这并不是印象中的他会做的事情。

该不会在打什麽坏主意等他上钩?

他目光凶狠瞪着车窗外露出得意笑容的人,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自他身边飞啸而过。

这一连串惊慌反应全在昕夜意料之中,他知道这一吻已经成功抓住耿千易的心思,接下来他的目标是要让他爱上自己。

睇着耿千易快速逃离的车影,他淡淡扯动嘴唇:「耿千易…其实你眼中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

☆、第十三章 念头

耿千易不知该如何解读目前的心情,结束那一吻後,他的心中一直有股莫名感受黏着他不放,那份感受甚至附盖他原先对昕夜的愤恨。

打从交往过的女人到一夜情的对象,他从未体验过这般触动心弦的亲吻,现在竟在一个男人身上得到,他觉得实在是太离谱了。

「那狂人到底在发什麽疯?」他chu鲁擦拭唇瓣,自言自语。

将车子急停於路旁,耿千易重新回顾他与昕夜的谈话内容,思绪最後停留在他那句若有似无的耳语:「好好记住我的一切。」

他说的不是废话吗?他对他所做的事没那麽简单就能化作云烟。

「铃!铃!…」自裤子口袋传来一道铃声切断他的混乱思绪,来电显示是纪为载的名字。

他望了一眼时间。「shit!」迟到了二十分钟了,难不成他花了二十分钟在消化那一吻。

他猛力摇头要自己马上将昕夜的事抛到脑後。接通电话後,自电话另一端传来纪为载充满哀怨的声音。

「我的老大阿!你不会这麽无情吧。」

「就快到了,再给我十分钟。」耿千易简短回应。

约过了七分钟,他终於抵达约定的餐厅,一踏入门口就瞅见纪为载一脸神采飞扬地向他招手,他心想:明明有包厢的坐位,为何这小子偏偏选择坐在来人人往的吧台区?

他自行选了角落的位子坐下,纪为载状见後马上自动改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你可总算到了。」纪为载露出放心的表情。

「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会来。」耿千易无奈的回应。

「不知道你肚子饿了没?我可是饿过头了,我们先点些食物来吃!」纪为载一边m着凹陷下去的腹部,一边看着有j美图片的菜单流口水。

本打算利用今晚好好与耿千易饯别,照目前情形看来还是先喂饱肚子再与他促膝长谈吧。

耿千易冷淡地道:「你就点你自己要吃的,我没什麽胃口。」稍早在车上强灌了一大瓶水,一肚子的怒气与水都撑饱他了。

隐约感受到他略带不爽的情绪,但这对纪为载来说不构成威胁,「不会吧,明明说好是离别前的聚餐,只有我一人吃多扫兴,至少给我个美好回忆我才能安心上路。」他装可怜的劝说。

「你若是改要上西天,我肯定会如你所愿。」耿千易扯开嘴角,吐出毒死人不偿命的话。

才一见面,他的口气就相当犀利,纪为载觉得自己好像莫名其妙扫到台风尾了。

他招手向吧台里的师傅点了些食物,不到一会儿寿司师傅递上一盘j致的寿司,五颜六色的综合寿司令人食指大动。

「来吧!海胆寿司你的最爱。」他笑眯眯夹了一块金黄饱满的海胆军舰给身边的人。

耿千易睥睨着他,「你真得是很**婆。」手上筷子却没打算将它夹回原位。

纪为载无畏他的冷言嘲讽,一脸自信满满的回嘴:「老实说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敢在你太岁爷上动土。」

可惜,他的自信维持不到两秒就被耿千易一句话摧毁了。

「你可说错了,还有一个人像你一样白目、欠扁…」耿千易猛然噤口,很震惊自己竟想起了昕夜。

「你可勾起我好奇心了,那人是谁?」纪为载没发现他眸里稍纵即逝的慌乱,只对他的谈话内容感兴趣。

最近常听他提及他人之事,除了上回那一位有心理疾病的学生,现在又多一位与自己角色雷同的人物出现,看来他的人际关系进步不少。

「只是个r臭未乾的死小子。」耿千易将话点到为止。

既然这个角色和别人重复了,纪为载替自己的存在找了一个更好的舞台。「你不觉得我对你而言,就像沙漠里的绿洲一样重要吗?」

耿千易摆出一副臭脸,神情彷佛在说:「你一定要这样搞吗?」

依纪为载对他十多年的了解,明白自己的胡闹该适可而止了,马上闭上嘴巴,乖乖坐着安静吃东西。

见他那张嘴终於安静下来,耿千易才说出今晚赴约的重点,「其实我今天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十一月份我打算出国。」

「出国去玩玩也不错,你就是太过压抑自己才会让自己越来越偏激,你应该要大肆的解放自我。」看来纪为载尚未学到教训,依然大篇言论。

耿千易神色转为认真,「我并不是要去玩,而是离开这里。」离职的手续都通过了,最慢将在十一月初公布给学生知道。

纪为载露出失望的神情,「不会吧!我还在为我被夺走的唯一而默哀,你这时又补了我一枪。」连这麽重大的决定也不事先告知他,非得要选在他离开前才说。他这个人还真不够朋友。

「地点选好了吗?不然就和我一起到美国好了。」下一秒他一扫y霾,兴奋的提议。

虽然耿千易藉由虚度人生来慰藉空虚心灵,这回难得他愿意自己走出这局限,他举双手双脚赞成。

「我可不想一辈子耳g子不得清静,再说你知道美国这片土地有着令我无法接触的理由。」耿千易勉强露出笑容。

纪为载知道自己不经大脑说出的提议,碰触到他内心深处的创伤,「那你决定到哪去?」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发问。

「大陆或是日本这两个地方吧!」耿千易漫不经心回应。至於离开台湾後要做什麽打算,他目前还是处於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

纪为载夹起一块寿司塞进嘴里,再用夹寿司的这副筷子,对着他比划着。「我先警告你,等你安顿好後一定要跟我联络,不准像断了线的风筝!」

耿千易露出的似笑非笑的神情回应他。

「对了!既然我要去美国,这些就由你自己保管吧!」纪为载突然想起某件重要之事,自随身提包内取出一叠的信。

耿千易凝视着那叠完整未拆的信件,迟迟不肯出手接受。

他知道耿莉莉仍然试着与他连络,她每年都会捎来几封信给纪为载,请纪为载转交这些信给他。但他始终不愿意收下,因为他深怕看到信纸上写着她对他感到失望的话语。

纪为载等得不耐烦,伸手拉住他的手,将信件全数交放在他手中。「逃避这麽多年了,现在是你该面对的时候了!」

不到十封的信件竟如此沉重,耿千易盯着上头用他熟悉的笔迹所写下的一段日本地址,单单望一眼他就全部记住了。

将信件收自裤子後方的口袋,他极为安静的享用着纪为载夹给他的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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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羽澄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坐在j神科的候诊区。

起初当他看到耿千易所给的那份资料内容时是大吃一惊,没想过自己竟然可能患有人格分裂症。

直到深入了解这种疾病後,他又不得不接受这项事实。

若是r体上的疼痛他能忍受,可是他罹患的却是会影响个人与他人生活的j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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