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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

洛城西回到了s城,在离开了大半年之后回来了,其实他并不想回来,他送周老师回学校的时候,决定要留下当老师,不过周老师却不让,说他的画需要他代理,对于周老师的信任他有些受宠若惊,也明白周老师希望他有更好的发展,而不是局限一个小小的村落,并说他的身体也需要再继续好好治疗。

他本来有些犹豫,不过苏寒告诉他,秦庄去了m国开发一个项目,短时间内不会回s城,洛城西这才回到了s城。

午夜,浅眠的洛城西醒了过来,已然夏日,闷热无风,听不到树叶的沙沙声,只听见蟋蟀的鸣叫与青蛙的叫声。洛城西望着窗外昏黄的亮光,想起住在梧桐书屋的日子,那时候的日子似乎是最清闲最轻松的日子,每日里就是打理小小的书屋,帮王老师整理旧书,晚上睡在阁楼上,阁楼有些闷热,只有一个台小小的风扇,透过窗户,能看到屋外的梧桐树影,印在昏黄的墙壁上。那时候他不记得秦庄,秦庄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生活是安稳平静的,可是偶尔心中会有疑惑,总觉得心中似乎有个什么缺憾,也许他真的和秦庄有过什么,那些在秦庄看来是厌恶的过去,而他真的想不起来了。而之后呢,也就在去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一再的纠缠其中,想要离开却一再深陷,也许他并不该回来,这样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不知不觉中,恼人的思考让他疲累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就在洛城西公寓外的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靠在车边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衫,一条腿微微屈着,右手夹着一根烟,他只抽了一口之后任由烟火自己燃烧着,他抬起头,露出英俊的脸庞,黑色发贴着高高的额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这个人就是秦庄。他刚刚从m国回来,就来到了这里,其实在m国的时候,左冬至就告诉他,洛城西回来了,在夏初的画廊里工作,住的是画廊给员工租的公寓,公寓离画廊5站路,他知道夏初对员工是很慷慨的。

秦庄望着6楼左侧的阳台的那个屋子,那个屋子的灯一直暗着,他来的时候已经午夜了,而现在已经凌晨2点了。回视线,秦庄上了车,将香烟熄灭在烟灰盒内。他很想现在立刻马上就去见洛城西,可是他知道不能,左冬至对他说,洛城西是犹豫再三,更是听说他在m国才回到s城的,如果他冒冒然的出现在洛城西的面前,说不定洛城西会再次躲着他。

夜晚总是让人多想,第二天日出,看着明媚的阳光,心境就又会不同,洛城西早早的起床,吃了早餐,看了早间新闻,出门依旧很早,这也是他的习惯,他不喜欢去挤地铁,早1个小时后出门的地铁不显得拥挤,所以他总是第一个到画廊的。和往常一样的工作,回复电子邮件,寻找各地的画展消息,了解画廊的展品,做简介,翻译简介,夏初更是让他有空的接待前来的客人,所以洛城西很忙,忙的没空胡思乱想,他也觉得比起服务生,他更喜欢在画廊的工作,所以他很认真,很用心…

洛城西拿着一叠宣传册刚走入展厅,就看见前台那里的小美对他投来救助的目光,他连忙走了过去。前台一般有两个人在那里,此时只有小美一人,而她面前站着一位女士,微卷的酒红色的短发,很是醒目,只是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样貌,但是那身黑色的洋装是香奈儿的经典夏款,黑色的细带高跟鞋,让双腿显得更加修长,戴着爱马仕手镯的左手勾着一直黑色的小皮包。

洛城西并没有冒然的加入对话,而是先安静的站在了小美的身边,小美的眉头瞬间舒展了开来。洛城西也看清了对面的女士,40多岁的样子,保养得益,气质尚可,只是说话语速很快。只见她将视线转到洛城西的身上,“你不知道,那我来问你…”

这位女士又用快速的语调讲了起来,洛城西也明白了,这位沈太太是来询问他丈夫在这里购买的一副画作的,也明白了小美的为难,画廊和酒店的要给相似之处,就是不能泄露顾客的信息与动向。

“我问你,那副孔雀的油画,是送到哪里去的,她说她不知道,你呢?”沈太太说着,将怒气冲向了洛城西。

“沈太太,沈先生是我们这里的客人,在我们这里买过很多画…”还没等洛城西说完,就被陶女士截断,“所以呢?他是客人,我就不是?我可是他的太太,我从会计那里拿到了付款清单,只是想知道他买了哪些画,送去哪里而已…”沈太太似乎聪明了起来,将画的范围扩大了一些。

洛城西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这是他在酒店工作时学习的,这样的微笑,礼貌且亲和。“是这样的,沈太太,最近沈先生在我们这里买了一些画,言明是送给客户的礼物,大都都已送出,而您说那的那副孔雀,还在我们库房,沈先生说要自取…”

“你说的是真的?”沈太太满脸的质疑,看向一旁的小美,“可是她说画廊有规定,不能泄露客户的信息,而你就这么告诉我,我怎么信…”

小美有些尴尬,而一旁的洛城西一点都不慌乱,依旧保持的微笑说,“沈太太,画廊是有这样的规定,不能泄露客户的信息,画作的去处。所以我们能告诉您的就是沈先生购买了孔雀那副画,这也是您知晓的,能告诉您的就是沈先生说要自取…”

“没有说送去哪里?”沈太太确认着。

“是的…”洛城西说的肯定,表情诚恳,让人无法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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