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人就是她的表哥了。
可是看着大厅出现了两个女孩子,赵玉青他有些不明白这时的情况。
“爹,这是怎么回事?”
“玉青,今天来了两个人都说是沁荷的女儿,我现下也搞不清了。”
水灯看到自己的舅舅和表哥,是时候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了。
“我叫赵水灯,并不是龚九凤,那日我和龚九凤一起上路,路上作伴到江苏,龚九凤投靠苏北的姑姑,她姑姑死了,于是没了出路,我便说我舅舅在苏州,可以带着她一起去苏州。结果路上我病倒了,躺在破庙里,就快要病死了。
龚九凤就偷了我娘的日记本和骨灰,装作我的身份来苏州投靠。谁知道我大难不死,今天真来了,她还想编那个拙劣谎话,继续圆下去,想顶替我的身份。”
龚九凤见水灯想拆穿她的谎话,急忙插嘴道:“笑话,娘的日记本和骨灰在我身上,你说我是偷的就是偷的吗?”
赵玉青见着两小姑娘,一个镇定自若,一个气急败坏,脏兮兮那个模样倒是看不太清,但是气质举止仪态都差得很。
而另外一位,眉眼和失踪已久的沁荷嬢嬢有三四分相似,他心中的结果已经高下立判了。
直到水灯开口又说了几句话,“舅……赵老爷,遗物是我娘的日记本,所有内容我烂熟于心,第二十八页,第四行,你翻出来叫她念念,她要是念得出来,我马上走人。”
赵适康翻到这页,看了下内容,叫吴管家递过去让那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念出来。
龚九凤不识字,又狡辩道:“我出身在穷地方不识字,你们这不是逼我吗?我娘没教我读书写字,我怎么认得出,这难道也是我的错吗?何必要这样为难我。哎呀,我真是命苦啊。”
龚九凤直接趴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你不知道我知道。”水灯又继续说道:“第二十八页第四行写着:水灯今年七岁了,我教她背唐诗并且要她默写下来,她居然两遍就记住了,水灯这么聪明,要是不生在这里就好了……”
……
赵适康一听这话,了然于心。
龚九凤完全不知道这茬,她也没有想到这层,顿时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条死狗。
其实只要龚九凤不那么心急,哪怕在等上个一天,两人都不至于到如此地步,水灯也知道人性是自私的,却不想到会让人如此失望。
到底龚九凤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逻辑终究是不够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