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让她疼了,就是目的。
他半天没有再有其他动作,好像兴致缺缺,只是半截手指留在她身体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刮揉,就好像一只羽毛在安抚她的痛处。
她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只是那种先前酸痛感让她的身体不听使唤,后庭本就脆弱,经了硬闯,更是不住地缩,就好像在吸吮他的手指一样。
他果然会错意,意外地瞥了她一眼。
素予脸一红,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过了半晌,他突然在她耳边说,“那边松口了,如果成了,下个月第一个礼拜一,去看《申报》吧。”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像在说与自己无关的闲事,却让素予心念一动,自然而然想摆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脸,但是何喜之有,她突然有点困惑了。
该高兴的是失去儿子的母亲,是失去儿子的父亲的女人,她赵素予到底有什么可高兴呢?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何擎,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所以他离她特别近,近到可以看到脸上、身上细微的毛孔,几乎毫无瑕疵,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脖颈侧面盘踞着一条中指长度的刀割伤,延到锁骨以上。素予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但是丰富的想象力可以帮助她设想许多足以让人做噩梦的场面。
他们真的许久许久未见,久到他可以短短一天就解决一个家庭生死攸关的事情。
她不笨,她知道这件事远没有她那天说的“一句话的事”那么简单,也不仅仅是背后的官场斡旋,政治一旦扯上军事,那威力就如同滚火冲进了稻草堆一般。但是他为她做了。
他意识到她在看自己,莫名有点不自在了,索性把她往外推让她从身上下去。素予不依,想说点什么,但是觉得这个时候开口说什么都像个装模作样的丑角,于是她将双手搭在他肩上,轻轻地摸向他后背,紧。
尽管在这一刻之前,她都有好几次很怕他,怕他的军装,怕他的手落在她身上。
但是此刻,她就像坐在他怀里一样。
他一愣,正准备洗耳恭听她说出任何关于感谢的套话,她却慢慢地挨了过来。她就像在拥抱他一样,柔顺冰凉的长发扫过何擎的鼻尖和嘴角,让身体逐渐升温的他跟着感受到了冬天彻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