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弓弩手之外,另外两个方阵的贼兵都披着甲,虽然大多数是皮甲,但也有一些小头目和强悍的贼人披着些铁甲,戴着铁胄铜盔。
当然,这所谓的方阵若是看在颜良眼里自然是不伦不类,各排各列之间或近或远或疏或密,一点也谈不上整齐。
而贼兵们所持的武器也绝对看不入眼,长矛、长戟混杂,长短不齐,进攻的时候起不到齐心合力的作用,刀盾兵的盾牌大都只是破旧的木盾,很多都没有蒙皮,弓弩手的弓弩也十分堪忧,保养不善,弓力偏弱。
这些武器甲胄大都是往年攻破郡县时的缴获,且不提当年各地郡县的武器本就质量参差不齐,被贼人们缴获之后更是缺乏保养,很多武器甲胄都布满了锈蚀。
张燕倒并不是不想把手下的贼兵们装备得更好一些,无奈兵器甲胄不比粮草,本就是稀有货色,且黑山之中要自己打造也需要大量的铁料,这些可不是普通商人可以贩售的。
原先黑山附近最大的铁料产地是幽州渔阳方向,但在商旅绝之前,张燕等人也没有囤积储备铁料的想法,待常山、中山等地止商人前来后,获得铁料的来源便十分堪忧。
虽然这些士卒的队列、装备,乃至于士气、战心在沙场老将眼力不值一提,但张燕显然对目前的成绩颇为自诩,吩咐道:“老杜,开始吧!”
张燕的亲信大将杜长抱拳应诺了一声,然后走到前方挥起令旗道:“矛兵,上前来!”
长柄武器方阵依言前进,虽然还有些参差不齐,但明显已经有了战阵进趋的样子。
随着杜长旗帜挥动,方阵做出了前进、后退、转、武器放平、往前齐刺等动作。
“喝!”
“哈!”
“喝!”
“哈!”
成百上千的长矛、长戟一起挥动,气势倒也惊人。
张燕摸着颌下短须,笑道:“呵呵,儿郎们倒也精神!”
杨恪与张临两个年轻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暗暗点头,附和道:“将军所练之兵的确强劲。”
张坦则颇有些嫉妒地看着场下之兵,心里在盘算与自家所练的兵马相较孰优孰劣,看了又看发现这批兵马的精气神比之自家的看似要好上一些,不免愈加不满。
其余一众山头的贼帅们都是喜笑颜开,大喊有此强兵,什么颜良什么讨逆营不足为惧也!
而带领cāo)演的杜长也面有得色,虽然这些时来cāo)演花费大都是张燕出资,不过主要是杜长负责训练,为此耗费了不少苦心。
杜长令旗一挥,示意长兵阵原地休息,然后换了一面象征刀盾兵的旗帜继续指挥刀盾兵完成种种动作。
刀盾兵的动作与长兵阵相似,武器的cāo)控手段变为了盾牌格挡与环刀直劈,斜劈和横扫,一时之间刀光飒飒,虎虎生威。
最后则是弓弩手方阵,在杜长的指挥之下排成前后几列,各在一名队首的指挥之下超预定的靶子进行齐。
每一次几百支羽箭弩矢如蝗虫一般黑压压地飞过,气势涛涛,赏心悦目。
不过若是仔细去看,会发现每一蓬箭雨的高低远近参差不齐,且很多半空中就打飘,显然弓力不足,羽箭劣质。
杜长也心知自己手下这些弓弩手的水准也就这样了,所以没要求太高,取消了点的环节,只是以箭雨来博个眼球。
三个兵阵cāo)演完毕,张燕与一众贼帅们都大为满意,场内的气氛十分轻松,一边笑着一边说些荤话。
张燕道:“有眼下这些强兵,再加上我麾下的千余骑兵以及老鸦山杨将军与红云山张将军的部众,料来颜良的讨逆营也未必讨得了好去。”
其余贼帅们纷纷应和道:“对!打他丫的~!”
“让常山人好看!”
“为孙当家,王当家的报仇!”
“踏平常山,抢他一票!”
“对对对!干了,乃公一定冲杀在最前,二三子谁都不要与我抢!”
张燕见士气可用,哈哈大笑道:“好!让各地的兄弟们寻找良机,咱来干他一票!”
这时候跟随在旁的张方道:“父亲大人,前些时候不是听闻有一支人马从常山经过井陉道进入了上党?那支人马前后扈从众多,且警戒心极强,应当是个大人物,要不要拿这行人开刀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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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下陵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司空曹cāo):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cāo)赘阉遗丑,本无懿德,犭票狡锋协,好乱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cāo)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