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昌琦就知道坏事了,这“钓鱼将军”和“摸鱼营”自然是河北军中其他将士们嘲讽颜良每日里自己钓鱼,还带着士卒们捕鱼,实在不是什么好听的称谓,营中将士早就有所耳闻。
此刻听昌琦口不择言,众人都怒目以对,唯独被称为“钓鱼将军”的颜良不怒反笑道:“钓鱼也好,摸鱼也罢,吃到肚子里的鱼肉才是实惠,管他们如何哓哓,兴许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呵呵呵呵!”
在座众人想起了烤鱼、炙鱼、鱼汤的味道,不由觉得将军的话实在有道理,不过其中也有人暗自抱怨颜良严令不许食鱼脍,不免有些美中不足。
“讨死军候”昌琦却像十万个为什么一般继续问道:“将军,你说那葡萄到底酸不酸?不会像枳子一般又酸又涩吧?”
被昌琦这么一问,颜良才想起这年头葡萄虽然已经由张骞从西域引进了,但栽培技术还远远不过关,普及程度相当底下,据说也只有长安附近栽种得多一些。
而昌琦所提的枳子是一种类似于柑橘的水果,不过因为枳又酸又涩,基本没人会去栽培,都是野生的,就连穷苦人家也罕少摘来吃。
“也不晓得拿些好东西比,枳子是能吃的么?听说长安上林苑里载着葡萄,哪一天你可以亲自去摘来尝尝。”
“好啊!将军何时带我等杀向长安?”
颜良不由白了这个傻子一眼,嘲讽道:“你且把功夫练实在咯,免得他日我与休武、进武、立行在上林苑里吃葡萄,你却只能吃供奉。”
“哈哈哈哈!”
且说沮授带了随从匆匆穿过一座座营垒来到颜良的大营前,发现颜良营内的将士们也已经在整理物资,做拔营前的准备工作。
他将将要靠近营门三十丈内,就有巡梭的士卒上前询问来意并验看凭信,即便是随从报出了自己的名号亦不管用,一定要公事公办。
直到走到营门处时,已经先后接受了三拨巡卒的检查,他的随从早就不耐烦了,但沮授紧紧皱着的眉头却稍稍舒缓了一些。
沮授闲来无事就喜欢在各营中闲逛,这是他担任监军之后养成的习惯,但颜良的这座营垒因为是最后才从白马赶过来,所以建在了最边缘的位置,沮授基本逛不到这一块。
他见忙着整理物资的将士们有条不紊井井有序,而营外的巡梭士卒更不懈怠,极其认真地检查验看,显然与河北军其他将领的营房与众不同。
这眼前的一切不由让沮授想起了军中传扬的那件事,说是颜良手下的将士用gongnu对准了前去宣令的郭图及其随行士卒,严禁他们靠近,并称是效仿周条侯的细柳营,而郭图竟拿颜良毫无办法。
此刻大门前的门卒依旧是不肯放行,老样子还是要验看凭信,沮授的随从忍了半晌正要发作,却被沮授一把拉住,上前一拱手道:“拜托通禀讨逆将军,便说沮公与来访。”说完便从随从手中接过军中凭信,交给了门卒。
门卒仔细验看后,恭恭敬敬地朝沮授长揖及地,奉还了凭信,说道:“沮将军请稍待,小人立刻便去禀报。”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