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个猪尾巴根儿的,老子跟你跑前跑后折腾一下午,旷工啊!旷工给你办事,才骗回来一顿饭,那家伙按个玻璃就有一顿饭了?你是不是想死?”高远大怒。
白路想想:“你说的对,是有些不公平。”
“说吧,你想怎么改?”高远说话。
“不改。”
高远终于愤怒了,飞起一脚踹过去,白路用书包一挡,传出咚的一声闷响,高远抱着脚直跳。待脚痛平息,抢过书包塞给何山青:“把里面的东西卖了。”
何山青一接:“我的妈呀,这么沉?”因为没注意,好玄没接住。打开书包,伸手一摸,疑问看向高远:“少爷,你让我卖钱?”手里是张沙沙还给白路的一万块。
高远抢过去:“这是老子的钱,一碗汤卖我一万,讹我的。”把钱装兜里,冲白路大叫:“还欠老子十万。”
“我去,远少就是远少,借一万,利息十万,高利贷都得甘拜下风。”何山青啧啧叹道。
“滚蛋,赶紧把东西卖了。”
“现在就卖?”不用拿出来,何山青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
“废话。”
“得,老子欠你的。”何山青抱着书包出门,走到门口时,说话:“对了,你开导开导智少爷。”
“什么事?”高远问司马智。
司马智有点郁闷:“老子收到个短信,说如果我不离开他老婆,他就杀了我。”
“就这事?离开他老婆不就行了?”
“我靠,那家伙没署名,老子知道是谁?”
“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没多少,最大的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哪个女人是结婚的!”司马智想啊想啊,想不出来。
高远无语:“我很看好你,你很有被杀的潜质。”
“老子不怕被杀,是丢人啊,太没面子了,如果因为这么点破事被人揍一顿,我得多冤。”
他俩瞎唠叨,白路在屋里屋外转悠,琢磨如何安置张沙沙。
有人敲门,张沙沙第一时间过去开门:“您有事?”
来人是个光头:“我找你们老板。”
白路从厨房出来,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心道小丫头真是没少吃苦,很有眼力价,知道找活干。走过去和她说:“我来。”又跟光头说话:“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前几天想收保护费没收成、导致两辆面包车被扣、迫于无奈去报警的流氓头子。
“我来赎车,两万五。”光头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叠钱。
“车?”白路看看马路:“我说怎么总感觉忘了什么事情,原来是你的车,通知你一下,当天晚上,车就没了。”
“什么?”光头有点意外。
“简单点说,如果你手下没把车开走,那就是丢了,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车丢了?”光头半张着嘴巴。
“报警吧,反正你老报警的,熟悉业务。”白路关门回屋,想了想,一声长叹:“唉,少了两万五的收入。”
高远气道:“敲诈也算收入?”
白路认真思考一下:“算。”停了下问道:“你说谁这么无聊,偷两辆破面包?”
门外光头很无奈,不敢发飚、又不甘心,想了好一会儿,摸出手机报警。黑社会混到他这份上,简直太伟大了。
十分钟后,警察到来,里里外外一通问话,最后气道:“去车管所交罚款!”敢情是违章停车被拖走了。
屋里的高远在和白路谈判:“三环里,你选位置,我付钱,咱俩合资干饭店,五五开。”
司马智凑热闹:“算我一个。”
白路拒绝:“不干。”
“两百平,不,三百平米以上的店面,一级装修,咱干倒市里所有饭店,三七分帐,你七我三,就一个要求,我什么时候想吃饭,你都得给我做。”
“不干。”
“我靠,你有病是不是,一百五十平的店面,你选位置,我付款,房主是你,三七开的利润分成……”
“不干。”
“上脸了是不是?一百五十平的店面,你知道多钱么?老子等于白送你一千万,你还不干?”
“不干。”
“我去你大爷,别给我机会揍你。”高远怒而起身,跟乐苗苗说话:“走,唱歌去。”
“快到六点了。”乐苗苗含蓄回话,意思是不能白白浪费一下午时间。
“对,老子今天吃死你,小子,今天我算排在第几桌?”高远问白路。
白路回话:“第一桌。”
“可以买菜回来让你做么?”
白路想了想:“可以。”毕竟帮了大忙。
“这还差不多,小智,跟我买菜去。”
司马智应声好,二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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