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逾轮强行压抑下心中恐惧问道。
李行周遗憾的摇了遥头,说道。
“对,我们真的有仇。”
“误会!这都是误会!”
崔逾轮颤声问道。
“当年安排燕顺杀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我们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其实呢,我在大唐真的没什么野心,只想安安稳稳的做个富家翁的。”
“生在地主老财家,长到了二十七八。”
“然后驾着鹰,猎着犬,带上三五恶仆,调戏调戏良家妇女。”
“但是你为什么这样苦苦逼我呢?”
直到这时,崔逾轮才明白李行周根本不准备让他活下去。
他在清河,每年欺男霸女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他根本没想到李行周敢来杀他。
崔逾轮眼神黯淡绝望看着面前的李行周,还想拖延一下时间,哭丧着脸说道:
“行周兄弟,对不起,我只是……”
他准备大声呼救,他相信看似绝望地求饶,最后变成尖声呼救,李行周应该反应不过来。
只要救命两个字出口,无论是崔吉祥还是外围的侍从,肯定会做出反应。
到时候李行周也必须替自己陪葬。
甚至……说不定李行周慌乱之下会忘记杀死自己。
这计划看上去很美,然后崔逾轮不知道。
前世的李行周看多多少电影。
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反派死于话多。
就在崔逾轮刚有吸气动作,肺叶中的气流离声带还有极远距离时。
李行周的手掌便已经从短床的空洞里插了进来。
桌子腿狠狠戳中崔逾轮的咽喉。
李行周站起身来,左手掏出根随意拣来的铁钉对准崔逾轮的脑后某处,用带着黄锈却依然锋利的钉尖在对方脑间量了一下,然后右手握着桌腿用力砸了下去。
噗的一声轻微闷响,锈蚀的铁钉穿透了崔逾轮的脑骨,深深扎了进去直至尽没。
李行周迅速把一块雪白的毛巾放到他的后脑处,对准锈钉没入头骨的位置,双手按着毛巾用力下压,双脚踮了起来,竟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因为用力过猛,那张短床都开始嘎吱嘎吱叫了起来,仿佛快要散架。
……
片刻后李行周停止了下压,取下毛巾仔细察看了一下崔逾轮的后脑,他用手指拨开那处的头发,发现锈钉进入头骨的创口缩的极小,极细微的血点也已经凝固,如果仵作不打着光源刻意寻找,应该极难发现。
很奇妙,崔逾轮并没有马上死,而是痛的在短床上不停挣扎抽搐,想要痛嚎声音却非常沙哑无力。
他的眼珠不停向上翻着,露出大部分眼白,看上去极其恐怖。
其实,李行周并没有指望没人发现。
他这样做也是出于心中的某种不知名的心情。
我特么二十一世纪的穿越众,杀个人怎么也要有点技术含量。
搞得到处血污血污的,对不起自己穿越众的身份啊。
同样的事情,他又在崔安逸和崔吉祥的屋里做过了。
当然,不会像在崔逾轮的屋子还啰嗦两句。
反派死于话多。
李行周深以为然。
……
……
……
这是他两世为人的第一次杀人,心里难免会有些紧张,事情做完了才慢悠悠的回到崔家的屋子。
夜色笼罩在清河郡。
李行周趁热洗了个澡。
书上说杀人后会感觉到恐惧恶心欲呕甚至会怕黑。
然后李行周真得吐的死去活来。
幸亏卫寒霜及时下了碗面端给了他。
“彘哥儿,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卫寒霜担忧的看向李行周。
李行周望向卫寒霜,说道。
“相信我,书生口抵千万军。”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
清清爽爽的走向了崔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