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李行周注意到她的各种反应。
全身绷紧,眼睛无神。
锁骨前凸,脖子上的经脉也绷直了。
朱唇微张出气多进气少就如期待着死亡的降临一般……
这时他立刻停止所有动作,离开了她坐回对面的椅子上去了。
“往后余生
冬雪是你
春花是你
夏雨也是你
秋黄是你
四季冷暖是你
目光所至
也是你”
……
“很久之前,这首《往后余生》一直是我最喜欢听的曲子。”
压抑的小屋木。
被束缚的娇娘。
李行周却在白雾缭绕中颇有感触地仰头吟起了曲词。
关键时刻他停手,离开了崔宛若。
崔宛若难受得犹如万蚁噬骨。
她红着脸,无地自容地说。
“你快过来!”
李行周就过去了。
但他并没有继续刚才那一系列让崔宛若几乎三魂七魄出窍的抚慰。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
“长相思,你感觉到了吗?”
崔宛若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摇摇头。
“像刚才那样,别停好么?”
“怎样?”
“摸……我。”
崔宛若的脸霎时间红如二月花。
让李行周想象到了漫天飞红,落花阵阵。
他伸出手,手背沿着她肌肤的曲线缓缓抚过。
不禁赞道。
“奇葩逸丽,淑质艳光……”
“皓体呈露,弱骨丰肌......”
“时来亲臣,柔滑如脂……”
……
屋里热气腾腾,连汗水都是滚烫。
但当李行周进入的时候。
她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却分明感觉冰凉如水。
“你能娶我?”
崔宛若呆呆地说道。
李行周知道,她起先的热情只不过是身体欲望。
她嫁给崔赤骥只能做妾。
现在说这话是希望李行周能娶她。
而且事情还没完。
李行周要挟她当然不只是为了开心。
她只是一粒棋子而已。
“别傻了,我和你只是逢场作戏。”
……
残忍的事莫不过于原本是两个人的错。
却要一个人去承受。
当崔宛若走出小木屋时。
院子里的那颗杏树上的花瓣随风而舞,仿佛在刹那间就开始凋零。
这是第二天。
.....
“药店?这家不错,就是它了。”
李行周抬头看看《济世堂》的匾额,把破毡帽往下压了压,又用围巾裹紧了面孔。
只露出一双眼睛,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药店。
他的身后,熊延福和崔安逸也慢悠悠的进去了。
天气寒冷,像他这样打扮的路人很多,所以店中的伙计丝毫没有在意。
因为这段时间天气寒冷,着凉发热的人多,所以药房里的生意也特别兴隆。
伙计们都在忙忙碌碌地为客人秤药、碾药,不时还有客人就诊时的咳嗽声传来,显得十分嘈杂。
李行周在店里转悠了两圈,慢慢踱到了端着一杯热茶正品得有滋有味的坐堂老郎中身边去。
这老郎中笑微微地看着几个中年人给病人号脉开方,自己却很少出手,看来应该是个老师傅。
“咳!老先生,我……想求您给开个方子……”
李行周故意用怯怯的声音道。
老郎中抬起眼皮瞟他一眼,拉长声音道:“病人呢?”
“病人……没来。”
“人没来,你让老夫怎么开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