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笑春两眼闪过惊喜的光彩,多好的机会啊,要想浑水摸鱼就是现在!立马小碎步地跑了过来,满脸理解地握住了老爷子的手:
“大伯(族里排辈,顾笑春是叫老爷子大伯的),您不用说话。七丈跟您处了那么久,还能不知道大伯您的心思。您也是气昏了头,这才说要砍浩然的不是?将心比心着,不管换了哪个做父母的,看到自己儿子被大男人惦记着,这心里头都会有点梗啊!”
就是啊!没错啊!老爷子一脸痛楚,万般辛酸全部涌上了心头,你说他生的这个小儿子打小就是个不听话的,如今大了更是造孽,连男人都招惹!谁当他的爹谁倒霉啊!七丈这孩子会说话啊,真真说到他这个当爹的心坎里去了!
顾笑春再接再厉:
“大伯,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浩然,绝对不让他被这些个臭男人非礼了去!咱家浩然可是要娶女媳妇的,柳家传宗接代不能光靠寒云大哥,还得有浩然帮衬着才行,多子多孙才是福啊!”
柳老爷子眼角的泪水差点儿流出来,七丈啊,好孩子啊,贴心啊!你说要是他儿子是七丈这孩子而不是柳寒江这个孽子,他得省多少心啊!
此时,卫大教主终于从难得的震惊中回过了神,讪讪地朝柳老爷子陪起了不是:
“卫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柳老爷子才不跟这个杀人狂说话呢,干枯的老手带着器重拍了拍顾笑春的胳膊,七丈啊,接下来都交给你了!
顾笑春耳朵装模作样地凑到了柳老爷子跟前,嗯嗯两声,转脸给了卫大教主一个鄙视的神情:
“谁准你喊泰山的?泰山是什么?岳父大人知道不?你这是想糟蹋我大伯那没出世的闺女?骂我大伯呢?”
说完一脸无辜地朝卫大教主眨巴起了眼睛,别瞪我啊,这不我家大伯让我代传话的嘛!
对人家闺女没兴趣,倒是对人家儿子有兴趣的卫大教主,此时,气得冰山脸都绷不住了,头顶更是阴云聚集,身周电闪雷鸣,偏偏他还真不能把柳老爷子和代话的柳家堂兄顾某人怎么样。雪白修长的手掌抓啊抓啊抓到了旁边的墙上,掏人心脏似地在墙上掏出了一个大大的洞,看得周围看热闹的人们热血沸腾:
“够暴力够强悍,这功夫别说床上对付柳扒皮,就是对付柳猛虎也没问题,怎么样?爷们果然如狼似虎吧?柳扒皮今后的日子幸福了哦!”
柳寒江已经麻木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无视这帮子闲得蛋疼的百姓吧,要不然他现在就得气得七窍流血而亡了。
这边儿卫大教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那边儿上官潋晴高兴得眯起了眼睛,谁让卫大教主顶撞他的次数最多,最让他看不顺眼呢?如今看到卫大教主吃瘪,上官潋晴当然要乐了,不但乐而且还要煽风点火:
“柳老爷子不用理这种人,成天除了打打杀杀还知道什么?和和气气才能升官发财,江湖上的野路子跟咱们这种能在朝堂上站稳脚的人物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柳老爷子奇怪了,这位是?顾笑春不给柳老爷子思索的机会,继续狐假虎威,瞥了瞥上官潋晴的裆部,特不屑地道:
“你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男人不刚烈硬气点,那还叫男人吗?和和气气?你娘们过家家酒呢!我说呢,原先看你屁股后头破了个洞还挺奇怪的呢,原来是个被男人干的货,怪不得娘娘腔十足啊。”
这话损啊,损得上官潋晴头发上的蓝翎飞蛇差一点儿就朝顾笑春飞了出去。要不是他跟司马重锦在路上拦截了卫长瑞一次,他至于被剑气伤到那么不雅的地方吗?要不是他让卫长瑞耽误了时间,凭卫大教主的速度,早就俘了柳寒江跑路了,哪儿还能待在喜堂里头,顾忌这顾忌那的,被你顾笑春说得哑口无言嘛!
祖奶奶实在看不过眼了,标的,一群娘们啊,这都唠叨半天了,怎么就没有一个动手抢人的呢?猛地一拍桌子,祖奶奶爆发了:
“你们几个想上小柳子就拿出点真本事来,光耍嘴皮子算什么!”
司马重锦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有道理!人就一个,到底归谁,还得手底下见真章!”
此时,风尘仆仆的荭景终于在众人干架之前赶到了,这孩子最不容易了,没车没马没钱,人家可是货真价实地边打工边用双腿赶路而来的,能在最后关头赶来已经很不错了。荭小侠一听要手底下见真章,二话不说得撸起了袖子:
“打擂?抢亲?咱怕啥也不怕单挑啊,谁先上!”
众猛男鄙视了荭白痴一眼,吹哨的、挥手的、打暗号的,顿时喜堂内外冒出了无数的人影,各色服饰的暗卫、血衣的无极教众、奔马而来的狼骑、黑压压的虎贲大军……
谁单挑谁脑残!有势力的男人干架向来都是群殴!
很快,在周围看热闹百姓的一片鬼哭狼嚎中,继浩然楼之后,顾大掌柜名下的又一处商铺被拆卸了个体无完肤。街坊邻居们、甲乙丙丁们争相逃窜,同时还不忘瞎咧咧几句:
“柳扒皮这是这辈子造得孽太多,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要让他倾家荡产呢!”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柳扒皮,早晚有报应啊……”
柳寒江被福伯扯着,跌跌撞撞地随着四散的人群躲避着周围的厮杀。听着耳边的闲言碎语,心里已经很淡定了,不遭人嫉是庸才啊!
路人丁正好跑在柳寒江两人旁边,嘴里头骂着该被一辈子戳脊梁骨的柳扒皮,要不是为了看柳扒皮的热闹,他至于这么狼狈嘛。然后路人丁的眼</dd>